“这么能说会道,语文怎么总不及格?”梁轶无奈道,“这事别想了,你跟谁一起都能把人家给带坏。”
霍珹虽然成绩好,但完全不是听话的好学生,浑身上下都是满不在乎的劲儿,带头逃课打架的事没少干。梁轶欣慰的是,霍珹已经很久没搞幺蛾子了。
霍珹表示不认同,“老师,你可以找个人把我带好。”
梁轶:“谁?咱班还有这能人?”
霍珹等的就是这句,矜持地思索了一下,“我看谢淮青就可以。”
梁轶:“……你们只隔了一个过道。”而且互相无视,谁也看不上谁。
霍珹说,“隔着过道不方便我们互相帮助。”
梁轶想了想,突然答应了,“没问题,我可以改一下班里布局。但有两个条件,第一,得谢淮青同意。”
霍珹自信满满:“他肯定同意。”
梁轶狡猾地笑笑,“第二,下次考试,你语文得超过一百。”
霍珹脸顿时垮了,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星期一放学后,谢淮青和霍珹一起留下值日。
其实本该还有另一个女生,不过霍珹说会把她那份一起做掉,让她先走了。
两个人分好工,霍珹摆桌子,谢淮青扫地。霍珹干活很快,谢淮青刚扫完,霍珹已经把桌子全部摆好,站在讲台上擦黑板。
谢淮青也走上讲台。
讲台抽屉里有一本值日记录,谢淮青拿出来,翻开。
梁轶懒得自己检查,会派第二天值日的同学早上早点来,检查前一天的值日生有没有打扫干净。要是不干净,就在记录册上记下来,被记的同学第二天放学仍旧要留下来,弥补前一天的过错。
不过这种和打小报告没什么区别,容易得罪人,所以这项规定约等于是废的,基本没人去记。
谢淮青翻到刚开学那时候,找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霍珹给他的差评在一整页好评里,无比醒目。
霍珹余光看到了,不由脊背一僵。
谢淮青没什么表情,慢悠悠往前翻,记录表明,只要是他值日的时候,霍珹都会给他在小本本上记一笔。
霍珹把抹布放在讲台上,好奇似的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谢淮青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
霍珹云淡风轻,“那时候我在你后面一天值日,每次都记你,这样你就能留下来和我一起。”
真能编,谢淮青心说。
他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一丝怀疑,“我去倒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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