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唤醒了他很久以前的回忆。
可能是和爸妈?他不知道。
但现在这样的疑惑已经不会再让自己困扰。
因为他抱着的人温热而真实。
江汜蹭了蹭他的后脖颈,小猫似的嗅来嗅去,叹息道:“早,你好暖和,厨房也好暖和。今天怎么突然降温了,不知道的以为北方也倒春寒呢……”
窦惊澜不断翻动着锅里的蔬菜,因为动作的原因身体也跟着晃动,说:“的确很冷,先去刷牙。”
江汜抱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碍着他施展了,厨房并不大,挤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忙着做菜,确实不太好。
他乖乖松开手去浴室刷牙。
江汜挤好薄荷味的牙膏,打开电动牙刷的开关塞进嘴里。
他打开水龙头把自己透明的墨绿色牙杯装满水,喝了一口吐掉,接着抬头看着镜子里清醒的自己,从来没觉得这么真实过。
他喜欢这样。
喜欢这种双脚落到实地、踏踏实实踩着地面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你也像他们一样。
第54章补课
宿舍除了书桌,只有个小茶几,这个小茶几挨近阳台,旁边就是江汜的懒人沙发。
江汜看到的是炒菜,没想到端出来是个锅。三汁焖锅和米饭,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一碗之后江汜十分合格地要再来一碗。
他来到学校之后很久没有吃到自己做的东西了……哦,倒也不是自己做,是豆包做的。
江汜转了转眼珠,可以说是自己家做的。
nice。
食堂的味道永远和家常菜不一样,偶尔推陈出新踩个大雷也是常事。他只希望三楼能始终如一,不求创新,只求维持现有水平。
所以窦惊澜做饭是真的好吃。
江汜吃完两碗,揉了揉肚子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说:“豆包,怎么做到的,这么好吃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窦惊澜的声音远远从厨房传来:“你得去感谢窦米,做得不好吃她会一粒不剩地好好吃完,之后告诉我难吃得要命。”
江汜闭着眼窝在沙发里笑:“她吃了多久难吃的饭?”
“没多久,”窦惊澜把锅和碗放进洗碗机,洗了洗手出来,“不到半个月吧。”
江汜想也知道,自尊心强如窦惊澜,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别人说自己做的饭不好吃。
他说着又沉默下去。
可窦惊澜现在任人闲话。
怎么着之后也要看看,他的信息素能不能没有这个刺人的毛病……他记得自己家里是药企……
窦惊澜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走过来跪在他的懒人沙发上,结果沙发太软,他直接扑了上来。
窦惊澜错估了沙发的柔软度。
江汜被他压得反射性要把人推出去,笑着嚷嚷:“豆包你要压死我,我太饱了……”
结果被窦惊澜抓住手扼住。
他没把人推动,仍然是窦惊澜自己撑起了身。
如果江汜没看错,窦惊澜在抗拒自己的推拒,而且眼神不太对劲。说出来有点绕口,但的确是这样。
他被窦惊澜眼里瞬时闪过的占有欲惊住,半晌没有说话。
窦惊澜的声音温柔如水,眼里的血丝一直未退,说:“被我吓到了。”
江汜略微睁大眼睛,最终还是笑了出来:“说被吓到了会不会显得我很怂。”
窦惊澜低头亲了他一下:“你可能要习惯一下。”
说完又补充道:“不习惯也没关系。”
他们越来越亲密之后,总要面对真实的对方,窦惊澜一直想着不吓到他,但他也难以在这种细小的地方面面俱到。
换句话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小的细节里满含占有欲。
他只是看到江汜心疼的眼神想吻他。
仅此而已。
江汜动了动被他抓在手里的手,嚣张地说:“这么看不起我啊?”
窦惊澜笑起来。
看,他这么温柔的爱人。
他们贴在一起玩闹了一会儿,被窦惊澜的闹钟吵醒。
窦惊澜站起身,把自己的闹钟关掉,说:“今天有补课,第一节是我的课,我们走吧。”
江汜躺着不想动,碎碎念:“今天不是周六吗,又在下雨,又要上课……”
窦惊澜伸手拉他,说:“放了四天总要补一天,就当维持学校正常运转。”
江汜摇了摇头:“你是说服不了我的,豆包,放弃吧,我只想和你出去玩或者呆在寝室里,学习对我没有丝毫吸引力。”
窦惊澜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学不好就回去继承亿万家产?”
江汜思考了一下,仿佛自己真的有亿万家产要继承似的:“那也不是不行。”
窦惊澜没辙地摇摇头。
*
雨天总会给人隔绝感,所以到达教室后,教室里显得很热闹。活泼的omega秦久正绕着整个班级发音乐节的入场券,在人群里笑闹。
“音乐节?弄得还挺隆重,有谁啊……草,竟然有我最喜欢的本地乐队!”
“谁啊?”
“老摇滚团了,给你个链接感受下,去玩呗?”
“考虑下。”
“放假前的脊柱作业借我copy一下,搞快点救命呢!马上收了收了收了!”
“我豆浆撒了!撒了!慢点儿你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