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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在仿梵高的《向日葵》吧?色彩运用很强烈,整体的黄色调都很鲜明、浓郁,不过整体构图有些散漫,感染力不足。”景烁站在一幅油画前,简单地鉴赏道。
在一旁给他介绍的小姑娘卡了壳,有点接不上话来。
“其实画这幅画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受了塞尚的影响,添加了太多杂乱的元素,就产生了重点飘忽的问题。”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他的侧后方响起。
那是一个长相清丽,气质温婉的女人,穿的是米色针织连衣裙,V领收腰设计拉长了她优美的颈部曲线,深棕色的长发微卷,拢于左肩,珍珠流苏式耳环成了点睛之笔,衬得她的肌肤润泽白皙。
江柚白让那个介绍的小姑娘先下去,自己来接待景烁。
“你也会对油画感兴趣?”江柚白明显认识景烁,但并不熟稔,站在离他有三步的地方,客气地问道。
景烁的身份是女主江柚白继妹的未婚夫,偶尔的宴席上见过,江柚白不太喜欢这个不务正业的人。
“听说姐姐办了个画展,我就来看看。”景烁故意叫得亲密。
和景烁相处不多,这个称呼是第一次听到,江柚白心里只觉得别扭。
她正准备说话,一个熟悉到让人厌烦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柚白,你这个画展办得不错,我想我们下次可以合办一个。”一位西装革履,五官端正的男人向江柚白走了过来。
江柚白皱了皱眉,这位是她的大学同学,时不时跑来纠缠她,即使不说也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心思。
“不用了,我想客人不会喜欢在一个展上看到画技差别如此大的作品。”江柚白温柔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出让人难堪的话来。
她是很有底气说这句话的,作为近几年来在艺术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获得的奖项赞誉无数,和眼前这个一门心思赚钱,用炒作来获取声誉的男人可比的。
景烁看着江柚白讽刺人的样子,笑了笑,在小说的剧情里,江柚白的毒舌也是她和历柏泽结婚三年都没有解除误会和发展感情的原因之一。
那个男人明显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知,认为江柚白是在自谦,大言不惭地说:“柚白,不用这么谦虚,这样吧,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随便去我那里看看最近收到的莫老师的画。”
“我今晚有约了。”江柚白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要不是还念着那么一点同学情谊,她早就把这个人赶出了自己的身边。
“我定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你一定会喜欢的。”男人根本不听,还试图靠近江柚白来拉她的手臂。
站在一边的景烁拦住了他的动作。
男人的注意力立马被拉到了景烁身上,并且认出了他来。
“这不是景少吗?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男人出口就是轻浮又带着不屑的语气,他认识景烁,经常在什么‘天上人间’‘Bisquit’这种夜店里见到。
“你是谁?”景烁接受到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男人不说话了,他当然不会在江柚白面前说出和景烁经常见到的地点,而且他今天的目标是江柚白。
“柚白,看在我们师兄妹的关系,今晚这一餐就用来庆祝你的第一次画展开办,这个面子总要给吧。”
“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聊,现在请不要打扰我的客人看画。”后退了一步的江柚白皱着眉说道。
那个男人还算满意地离开了,景烁转过头来看了看江柚白。
“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叫陈泽,一直在纠缠我。”虽然和景烁关系生疏,但好歹是以后的妹夫,江柚白给他解释道。
“他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景烁反问。
“知道,不过……反正他知道也还在死缠烂打。”主要是因为历柏泽从来没有出现过,陈泽就自然而然地觉得她婚姻失败,想把她追到手。
景烁在江柚白的陪同介绍下再看了一会画,直到他的手机上特定的铃声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那个电话号码,景烁抬头对江柚白说:“抱歉,我要走了。”
这半个小时里,江柚白对他几乎是刮目相看,她发现景烁有丰富的油画知识,眼神也很毒辣,能一眼看出她的画里蕴含的内容,和画时的心态,和她交流起来思想契合,聊得很开心。
虽然聊得有点意犹未尽,但景烁有事要走她当然不可能拦下,所以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景烁就走了。
在那通电话打来第三次的时候,景烁坐上车,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一个蕴含着怒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历柏泽这两天里过得很难受,那天他下了地铁后就去处理他阴茎里的东西了。
结果拔下尿道塞,什么东西都没有流出来,尿道黏膜只是有点麻痒,他想着应该也就是一些春药之类的东西,被吸收了,反正硬不起来,不会有多大关系。
连带着后面的东西也都被一起冷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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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还没什么事,他照常去了公司,开会,处理文件,加班,回去睡觉。
第二天才发现问题大了,他,尿不出来了。
一天里喝的水经过一夜全都成了尿液,挤在膀胱里,都能听到晃荡的水声,可就是,出不来,膀胱口跟没法打开一样,就是尿不出来。
他强撑着这种感觉上了半天班,纠结到了下午,小腹的鼓涨感和排泄欲还是逼着他打了这个一早就给黑客查过几十遍的电话号码。
“一种好玩的小东西。”景烁笑着回到。
那是系统随机奖励的东西,他在后来看了一下物品说明,药物属性是改造,把男人身体的洞都改造成适合插入且敏感的穴道。
“你想要什么?怎么样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历柏泽冷静地质问。
“那我们要先见一面。”景烁打了个方向盘,简单地下了个饵。
“在哪?”历柏泽不得不咬钩。
“新丽酒店。”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留下另一头的历柏泽捏紧了手机,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手机砸了出去,他这番动作又让膀胱产生一种尖锐的刺痛感,脸都白了。
冷静下来的历柏泽撑在办公桌上,拿出另一个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他起身去了新丽酒店,把车开到酒店停车场,拿出手机又打给了景烁。
“我到了,在哪个房间?”
“你现在在哪?”景烁那边不答反问。
“负一楼的停车场。”
“来609。”
说完最后一句,那边又挂了电话,历柏泽表情沉了下来,往电梯方向走去。
电梯旁站了一个男人,历柏泽瞥了一眼,没去在意,等他们一起上了电梯之后,一种清淡的薄荷香也进了电梯内,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让历柏泽愣了愣神。
看到那个男人左手手腕上的一颗小痣才反应过来。
“你——”话还没出口就被捂住了嘴。
“想用自己把我抓出来,手段太拙劣了。”又一次捂住了历柏泽的嘴,抓住了他的手,给他套上了手铐,压在了电梯内反光的镜面上。
电梯没有向上走到6楼,而是走到三楼又下了负二楼的停车场。
把历柏泽塞上车里,铐在座位上,景烁很快离开了酒店。
“监控里已经拍到了你的样子,现在抓我走只会让你之后的下场更惨。”自己的算计被识破,计划被打乱,又一次被无法反抗地压制住了,历柏泽黑着脸,威胁道。
“你可以祈祷有监控能拍下我的样子。”景烁胸有成竹的一笑。
系统要来解决这种还没发展成熟的现代科技简直轻而易举,监控里能拍到的是历柏泽一个人进了酒店房间,那些埋伏的人闯进去却什么都没有,历柏泽在房间里凭空消失了。
景烁自信的样子让历柏泽的表情更阴沉了,额角微湿,动了动手腕
“你是想按到你手表上的GPS定位系统吗?很抱歉,那个东西已经失效了,顺便一提,你随身携带的监听笔也一样。”
景烁瞥了一眼就知道历柏泽要做什么,不慌不忙地打破了他的最终计划。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举一动都被戳破了的历柏泽心下发凉,破罐子破摔问道。
“只是让你换一个环境住几天,不用激动。”
景烁把他带到了一处私人公寓,车直接开进车库,坐电梯上了二楼。
一上来,景烁就解开了他的手铐。
“先去洗个澡。”说着把人拉进了洗浴室。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历柏泽深呼吸,试图和景烁谈判。
“我做的事情哪个地方显示了可以谈判的样子。”景烁轻笑。
的确,正常人不会在低头上猥亵人,也不会有手铐,更不会轻轻松松地要把人监禁起来。
从小锻炼出来的坚韧神经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愈发冷静,历柏泽看了看景烁银灰色冰冷的眼睛和露出来的浅笑,决定,先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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