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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阮洲半侧过身,余光扫到隐在门后的深黑衣角,几名保镖,全部候在客厅外,只等江疏令下。
他们一定会看到自己下跪,和那些佣人一起,在心中把他划为非人的玩物和东西。
他垂在腿侧的手指握得发白,此刻发着颤,他抬眼望向江疏,眼底是哀求。
江疏见了,面无表情地抬手,门后的黑色西服露出一大半,阮洲急吸一口气,打断道,“我跪!”
那指节陡峭的手放下,黑色布料消失在背后,阮洲的眼珠乱转,耳廓红得滴血,缓慢地跪在了地上。
当背景布的佣人其实没有把视线放在餐桌上,他们垂着眼,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
但阮洲仍觉得有无数视线落在他身上。
江疏见他服了软,帮他端了汤下来,挑了些他喜欢的菜肴。
阮洲跪在下面,麻木地握住食勺,眼前是挺直的布料,布料中是江疏的黑袜,修饰着他的小腿和脚踝,他张了嘴。
“嘶!”
汤汁很烫,他一口塞进,痛得他凝了泪珠在眼眶里。
一滴泪水流下,更多的委屈就滚滚而来。
他慌乱地抹了脸,一面觉得自己矫情,自从到了这里,他哭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打起哭嗝,饭吃不下去了,不想让江疏发觉,轻轻放下勺,伏低上半身,用手捂住嘴,却没想这样动静更大,江疏从桌下看他,竟蹙了眉。
江疏丢了一块手帕在他的腿旁,阮洲从泪眼朦胧中看他,江疏恢复了坐姿,落下一句,“擦干。”
轻飘飘的一句,江疏低沉的嗓音让阮洲有些发凉。
他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深呼吸几次,暂且平复心情,捏了手帕一角,轻轻擦拭。
餐桌上是吓人的寂静,只有瓷器相撞的声音。阮洲重新拾起餐具,用鸡汤暖冰冷的胃。
江疏之后就再也没搭理他。他安分地喝了汤,尽力地忽视站在他背后的佣人们。
中途江疏杯中的红酒到底了,招手,墙下的人自觉地向前,拿起酒。
那人走到江疏的右手边,势必就要贴近阮洲,擦得敞亮的皮鞋走进视野,他突然捏紧食筷,瓷碗击打托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红酒撞击杯壁,四分之一,三分之一,停下。阮洲期待他迅速离开,殊不知江疏吩咐:“给他也倒一杯。”
佣人应下,伸手取了桌上一个空酒杯,就要弯腰。
阮洲不敢抬头,食筷都开始发抖,两根交叉,被用力地挤压。
水流响在他头顶,他依稀辨得两人的距离不断减小,在佣人低头把酒杯放落时,他脚上用力——
对面一声厉喝,“跪好。”
他盈盈一泡泪,遭了江疏冷漠的眼神,起身往外走。
还没有走半步,佣人得了江疏的命令,拽住他的小臂——他从来不知道这些做杂事的佣人,力气都如此大。
“放开我——”他拨开佣人,侧身想要脱离。
那刻餐厅里的气压骤升,压得阮洲喘不过气。他软了双腿,两行泪流下,却还是执拗地想要离开。
“放我走,”他转头看站起来的江疏,口水随泪一起冒出,哭得很丑,“求你……”
“求你了……”
江疏抬手打了响指,两个黑衣人走出,代替佣人,制住不断挣扎的阮洲。
保镖的手劲很大,直接把他按跪在地上。
餐厅灯光变得晦暗不明。阮洲辨不清江疏脸上的表情,他哭得凄惨,江疏捏住他的下颚,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舌头,前前后后地厮磨。
小舌受不了异物的冲击,阮洲摇晃脸部,企图把江疏的手吐出。他撞进江疏深不可测的眼里,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口中的手指开始抽插,他生理性地干呕,全身的血都涌上头,眼里带了狠色,牙齿用力一合,鼻息喘喘。
“啊!”
江疏扭了他的下巴,阮洲两眼一黑,手指流出他的嘴,只听到江疏冰冷的声音:“把他衣服脱了。”
手下的人再次挣动,两名保镖施力,一旁的佣人给他解开衣扣,一时不知道如何褪下,江疏从餐桌上拿了餐刀,佣人明了,贴着阮洲的腰线割下。
“丢到花园去。”江疏继续吩咐。
地上压跪的人闻言瞬间僵硬,佣人已经顺利撕下他的睡衣,现在剩下内裤,佣人抬头请示江疏,得到肯定的回答,手指搭上阮洲的小腹,提醒,“阮先生,请不要动。”
冰冷的刀片划过,阮洲只能让佣人把他最后的尊严抢走。
粗糙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还不等他反应,他就被拖着往门外走。
阮洲奔溃地哭泣,两手划动,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江疏把他五指强硬地掰开,他便一下抓住了江疏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他死死的拽住。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阮洲的哭声陡然放大,在餐厅里显得凄凉,江
', ' ')('疏的眼神还是那么淡漠,保镖扯住他,他的稻草就要脱手。
他是真的不想这样赤裸地丢出去——“我错了,我再也不逃了,先生,不要……”
禁锢他的力骤然消失,他踉跄几步,又立刻爬向前,抱住江疏的裤腿,全身打着抖,他对上江疏平淡的眼,“我错了先生,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面前的人脸上布满恐惧,江疏任由自己的西裤沾上涕泪,五指插入阮洲的发间,将他的头提起,“真的,听话吗?”
对上这样一双眼,阮洲不能撒谎,他的头皮发痛,似乎只有顺从才能远离,他便用力地点头,江疏眼里淬了冰,弯腰凑近阮洲,用看猎物的眼神盯了一会,而后松手,理了理袖口。
“老边,去三楼拿一根鞭子下来。”他坐回凳子上,没让佣人撤桌,也没有让这些保镖离开,阮洲跪立在原地,眼里还是汹涌不停,余恐尚存,他不敢乱动。
片刻后鞭子递到江疏手上,他两指捏了捏,用稍许赞赏的眼光赶走了老边和其余人。
他踱着步走到阮洲身边,用鞭梢挑起他的下巴。
皮质的冰凉挨上阮洲的脸廓,抹过他的残泪,最后留在他微颤的嘴唇上。江疏眼底深黑,他低头,压迫感立刻笼罩阮洲满身。
阮洲暗自尖叫在五脏六腑。
泪水再次打湿他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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