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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
身后的人轻抓起他的几缕黑发,用不是很猛的风速从发根慢慢吹到发尾,头发撩拨着的感觉让阮洲逐渐犯困,他闭上眼睛,回道:“还好。”
江疏嗯了一声,空出的手帮他随意拢一下发型,离开去浴室放吹风机。
午餐厨师做得极为丰盛,阮洲吃到了到韩尔以来的第二次烤肉。江疏在旁边给他拿一片生菜包了一颗济州猪颈肉和一粒泡菜萝卜,用勺子抹上辣酱,塞进他的嘴里。
其实阮洲是拒绝投喂的,但顶不住江疏强硬的眼神,吃进口里的时候一边感叹真好吃真好吃,一边红着脸暗自怒骂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死基佬行为。
妈的。
他迅速从碟子里拿了近十片生菜叠到自己碗里,拿烧烤夹子去烤肉的时候还顿重地瞟了江疏一眼,明示:我自己来。
江疏歪头耸耸肩,自己夹了几块五花肉放进去烤。等着阮洲卷完碗里的肉后,用筷子把烤熟了的全部撇进他的碗里。
阮洲咀嚼口中肉质细腻的牛腩,看着碗里重新堆起来的烤肉,差点被口水噎着。
“嗯……”他吞咽,迟疑地开口,“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
一声平淡的回复有力地抵挡了他的拒绝。阮洲又一次无语凝噎,红着脸嘀咕了一句佩服,然后边自我催眠边坦然接受了江疏的保姆级投喂。
好兄弟,感谢。
他捏着拳接下了江疏递过来的菜包肉,再用牙齿用力咬住。虎牙发出亮滋滋的光泽。
江疏午饭后按常都要休息半小时,阮洲没有这个习惯,就一个人带在客厅里看电视。吃饱后人不知为何更加犯困,他握住遥控器调台,调着调着遥控器掉在地上,人也摔进沙发里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他身上盖了一层薄棉被,暖气烘得他背上冒汗。他坐起来,双手搓搓脸。
江疏坐在他旁边看书,他发现江疏手里不是上午那本了,看书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醒了?”
阮洲嗯一声,伸了一个懒腰后站起身。
江疏领着阮洲走上楼,调教室没落锁,直接推开就可以进去。
路过装满调教道具的柜子和按摩椅时,以前的一些回忆钻进阮洲脑海里,他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尽力忽视侧边依旧隐藏得很好的暗门。
江疏转身掠过,他松了一口气。
调教室是有两个房间的,之前他一直待在空间比较狭小的地方,从来没有进入过另外一个。江疏推开的时候,阮洲暗自惊呼。
很大,像是一个俱乐部一样。中间一个升起的高台,上面立着一根钢管,天花板上垂着挂钩,台面上有一个柜子,没有柜门,里面的东西直接亮在明面,无非是些绳索……嗯?啥东西?他身体某些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高台下面立着一些奇怪的坐具,有的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皮椅,有的就令人感到疑惑,镂空的,倒垂的,医用的,还有一个长得很像马,背上立着一根……他倒吸一口凉气,撇开了眼睛。
四周的墙壁嵌着一些固定工具,还有镶进墙里的暗柜,阮洲不想去猜里面的物品。
右边是一面落地窗,窗框上不知道挂着什么,他凑过去看,发现上面竟然焊上了几幅手铐。
他表情复杂地转头去看江疏,对方扬了扬眉。
“进门立刻脱掉衣服,”江疏坐在方向对着门的沙发上,“今天提醒你,下次让我看到你在调教室里穿着衣服,就直接喂你鞭子了。”
阮洲把衣服全部都扒下来,到内裤的时候只停顿了一秒钟,就爽快地一闭眼,直接脱到了底。
在江疏面前裸体多次,他竟然不再害羞,就当是画室模特,没什么好害臊的。
看到江疏敲敲大腿,他会意地挪动脚步,“爬过来。”江疏阻止他。
他的脚趾挣扎了十几秒,最后败在江疏笼罩式的气息下。他跪在地毯上,别扭地爬向江疏腿侧。
江疏伸手捋了一把他的背,帮他扶正。
“明天开始,下午两点你就到这间房里等我。”他按按阮洲颈后的棘突,“等人的动作还记得吗?”
“……记得。”阮洲只觉得背后被搔弄得有些痒。
江疏继续道:“无论是调教室里还是外面,你都得时时刻刻报备你的状态,这张嘴,”他用食指挑弄着阮洲的下唇,“不会说话就用来吃其他的东西。”
语言里极度的暗示,让阮洲红了耳廓。
“调教室里你不能再喊我先生,相反,在这里,‘先生’这个称呼是你的保护词。”
“保护词?”显然,阮洲对这个词的功用有着强烈的疑惑。
“对,”江疏批了一下阮洲的脸蛋,解释道,“在你不能忍受,记住,是真正的不能忍受时,它既能用来保护你的身体,也能彰显你的忠诚。”
“而现在,你需要喊我,‘主人’。”
阮洲人都懵了一半。
主人?
', ' ')('江疏松开挑逗他的手,搭在膝盖上,“听明白了吗?”
他啊了一声,眼神依旧恍惚。
主人?主人?
这让他想起以前他家楼下物业贴的公告上出现的:“请昨日16号在电梯里随地大小便的小狗的主人管好您的宠物。”
还有他网上激情冲浪时,看到的某部番剧的台词:“我的主人,让我一生效忠于你,臣服于你。”
主人?
他打了一个颤栗,发觉自己臂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疏如意地收到他料想到的反应,他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拍拍阮洲的脑袋。
“现在叫不出没关系,”他扯起阮洲,平视他,“之后会叫得出的。”
话毕阮洲感到寒气袭身,但很快又消逝干净,只剩江疏地手游离在他皮肤上的温热。
他愣愣地听到江疏说他的形体太差,摁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用力,把他的胸脯往前顶,背后骨头咯吱一响,江疏单用两手就帮他开了背。
酸爽。
“要不今天就练站姿吧。”江疏把他推向墙壁,让他贴着墙面站着。
阮洲躲闪的眼神撞进江疏眼底,他扶着阮洲腿侧的手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阮洲吃痛地咬牙,“怎么……”
“我刚刚讲不会说话就让你怎么来着?”
阮洲瞧一眼江疏,低下头,再瞧一眼,直接被江疏一手捏住下颔往上抬,他嗫嚅道:“呃……站的时候你要看着我吗?”
江疏松手,“当然。”
他帮阮洲矫正好姿势后坐回了沙发上,竖起食指,“站一个小时。”
阮洲的脚趾一直蜷缩绞紧,他从来没有如此被人盯过,还是身无寸缕,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贴墙站立。
这种感觉不亚于在广场跳脱衣舞,最后跳到一件不剩,迎来两边群众的掌声和唾骂。一面收到暧昧的玫瑰,一面又被骂荡妇。仿若站在悬崖边的感觉撕裂着他,让他剧烈地颤抖。
他从来不觉得一个站姿有这么难熬。
江疏的眼神里不带任何鄙夷,反而是那种对某个雕塑艺术品的欣赏,从他的眼里冲进阮洲的四肢里,让人不由得绷紧身体。
未曾放松过的脚跟逐渐疲惫,阮洲喘声渐大,他垂在两腿旁的手紧握,指甲深陷掌肉中,指腹被挤压着,皮肤互相摩擦,汗水顺着手肘流进指缝中,炎热的,像握着一团火。
江疏站起来,走到阮洲面前,停住,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凑到阮洲眼前,盯着他迷离的眼睛,阮洲柔软的嘴唇轻轻吐着气,吹在江疏的下巴上。
“喊一句主人,我就让你休息。”江疏如塞壬般的低声诱惑着他,轻轻地像在床上耳语。
“嗯……”阮洲仰起脖子,把头偏了过去,嘴唇紧紧闭上。他的小腿打着颤,剧烈地好像要折断了一样。
江疏自觉有趣地轻笑,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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