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讨厌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路边,坐上了订好的的士。狗师兄坐副驾驶座,我一边往后车座进,一边继续吐槽:“不过我觉得最过分的还是那个欧阳老师!……师傅我们回bn大……对,南门下……我继续说,那个欧阳老师才真的是罪大恶极!他怎么能卖队友呢!且不说我不觉得陆云枫就比鹤师兄好,就算陆云枫真比鹤师兄好,你也不能临时变卦啊!承诺的事情,无论怎样都要做到,这是信义问题!”
“你真傻,”狗师兄坐在前面,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有弱者才必须讲诚信。强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随时选择是否诚信。当关系不对等时,实际就是这样。”
“……那,那鹤师兄后来呢?”我才刚问完,就反应过来,我问了一个无效问题。
后来鹤师兄就来bn大了啊。
这件事让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在车上也没有再说话。后来下了车走了好久,狗师兄喊住我的时候,我还沉浸在那种被辜负的感觉里不能自拔:“狗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今天说的这些事情,全都不是小鹤给我说的。都是我自己调查的。”
“咦?”
“那就是个傻子啊……要搁我,”狗师兄将手垫在脑后,眼神看向渺远的前方,“我用一百种方法,也要让那个老师和那个学生名誉扫地。可是他还是顾念旧情,没把内情说出去。可惜他骗不过我。”
“狗师兄……”
“小册子,”狗师兄停下脚步,看向我,“所以,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嗯,但是樊殊可以告诉。”
“可是,为什么呢?”
“你告诉他,小鹤是个好人,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本质不坏,叫他千万不要跟小鹤计较。”狗师兄很认真地说。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是如此陌生。这还是狗师兄吗?狗师兄不会这样忧心忡忡、小心翼翼的。然后我又想起了上次樊殊在病房里跟我说的话,他说,你觉不觉得苟利以有点不一样了。他后来还说,苟利以是一个非常看得懂形势的人,对于利害关系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直觉。一旦他感觉到危险,他就会带着自己重要的人远离那个危险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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