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作者:如有所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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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说他有阿玛尼吗?”我问他。
“你是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奥特莱斯?而且他就一件啊,还是衬衫,翻来覆去穿两年了。”
“那你当时还用这个当撑他是流亡贵族的重要论据……”
“所以说啊,”狗师兄语重心长地说,“都是我编的嘛。”
“……”
敢情这家伙把别人忽悠得天昏地暗满嘴跑火车,其实他自己一句都没信。
连带着我,也有好多人来加我打听消息——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和樊殊的八卦几乎都要被忘记了,结果一夜之间,人民群众也都想起来了。现在一堆人追着我问樊殊到底是什么来头,想要知道机场组没能提供的细节。
对于这些,我一律无可奉告。至于熟人,如果非要问,那我也只说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些都是樊殊的私事,公不公布,那应该由他来做决定。所以我现在也很不喜欢仇家人,无论是仇闻笛还是仇清。
这和我和仇闻笛的私怨无关。主要是,樊殊隐姓埋名地回国,明显就是想和过去划清界限。仇家既然早就认识樊殊,是熟人,却还选择直接踢爆樊殊的秘密,那这也太不尊重樊殊了。
而且仇家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国捐助,又突然pick了我们所,这还一直没有解释呢。现在看来,应该也是另有目的吧。
文艺学又不是什么出名学科。甚至于,这个学科在主流西方学界都是不存在的——严格意义上的“文艺学”是苏联最先建设的,属于苏联学术传统,后来被新中国吸收。所以文艺学的学生如果出国留学,一般会对标学比较文学,那个才是正儿八经的西方学术传统。
不管怎么样,随着仇金主的到来,整个文艺所的热情也被点燃,而这种热情显然是没法隐藏的。
终于,随着一次某学生发错群,大家背着樊殊建群的事情终于被当事人发现了。
当事人扫码进群,刚才还热闹到飞起的群霎时安静下来。
樊殊:在说什么呢?
几分钟的空白之后,大家索性破罐破摔,在屏幕里疯狂刷屏:
小沙:师兄,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有钱人,求请客!
黄子高:老樊请客。
兔子:+1
陆云:+1
鹿萌:+1
一片加一立刻布满了屏幕。等我洗完澡回到宿舍终于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星罗棋布的+1,几乎要闪瞎我的眼睛。
“鹿子!”我站在下面哐哐锤鹿子的床板,“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鹿子淡定地“如坐针毡”:“大家都起哄,万一有饭吃呢。再说了,鹤师兄都发了,也不差我一个吧。”
“啥?”
我往上扒了半天,终于在信息缝里找到了“贺汝卿”和“+1”的组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