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条山穷水尽后的峰回路转,是他亲手开山填海,披荆斩棘,用余生为我换来的成全。
汴梁河畔慢慢师姐在我额间注入一丝心灯光芒时,他便已经开始为我铺就那条回家的路了。
或许更早时候,他在小河边与我初相见时,就已指给我一条回家的路,那条路遥遥连着流波,终点是我的毕生所爱。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坟前的泥土里,我说:“阿负,还有件事要劳烦你……”
星沉转过头,有些茫然的看向我。
我破涕为笑,牵住他的手对阿负说:“成亲要拜高堂,你且收一收没正经的模样,受我们两个一拜。”
星沉手指一紧,几乎攥折我的手。
他结结巴巴的说:“现……现在?”
我点点头,笑着问他:“你想反悔不成?”
他开始手足无措,掌心渗出一层薄汗,语无伦次的说:“没……没给你凤冠霞帔,聘……聘礼,鸳鸯锦被,喜……喜宴……”
我轻轻打断他,“拜是不拜?”
师兄凌乱了,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拜……拜……拜……拜……拜……”
第99章 番外二
星河寥落,天色渐晓,门外渐渐有丫鬟仆从晨起走动的声音。
我竖着耳朵听一串脚步声从星沉卧房门前经过。
然后红着脸,将他推远了些。
明明与他已是拜过堂了,为何我却感觉到一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局促……
直到此时才有些明白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原来并不多余,至少新郎官被人灌多了酒,烂醉如泥的回到房里,接下来的事谁说了算便由不得他了。
不像此刻,接下来的事谁说了算,似乎由不得我。
衣带不知何时松了,我拿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环上来的人,颇是没出息的紧绷了起来。
我小声说:“天亮了……”
他的吻轻如呵气,落在耳垂上,顷刻间又将我半截僵硬的身子变得稀软。
这厮似乎无暇用嘴做别的,只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挑,好似从沉醉中勉强分出一丝神志。
我强压如擂鼓般的心跳,正经八百的说:“你且松开我,一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
轻吻自耳垂落入颈侧,身后的人喉间发出一声含混的“无妨”,继而袖袍一挥,随手在门窗上加了一道结界。
耳畔低哑的声音好似带了钩子,“待会儿你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到了。”
我赧然又好奇,双修而已,为何会叫破喉咙?
有些跑神了……
正跑着神,裙衫不知怎的落在地上,肩头被人轻轻啄磨。
我大感不妙,强自镇定道,“大白天的……师兄这是想要洞房吗……”
环在臂膀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在身前最柔软的地方,早知他手法如此娴熟,当初在大娘家包饺子时,就该让他去揉面团。
颈窝上的唇好似轻轻勾了勾,继而嗯了一下,声音如微醺之人带了几分薄醉。
我深觉不妥,十分的不妥,于是喃喃道:“有谁大清早洞房的……”
他漫不经心的反驳:“有谁大半夜在坟头拜堂的……”
此话令我十分无法反驳。
揉面团的手向下游走,我有些站不住了,忽觉脚下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顺手环住他的脖子,这才看清一直在身后作乱的人,脸红成了什么光景。
当真助兴的紧。
本瓶子一到兴头上,话便有些多,于是我说:“师兄,你内丹还在我身上。”
他与我一同陷进被褥间,眼尾浸染一层迷离,十分无暇他顾的敷衍了嗯字,一只手温柔撩过我额前一丝乱发,一只手却有些下流了。
我心中真的起了几分焦虑,喃喃问道:“那你怎么办?这些时日如何过来的?”
他似是有些不满我话多,下流变作极尽下流,脸却红成了一派云蒸霞蔚,含混敷衍我一句:“兄长把五行丹给了我......”
于是我说了句令自己后悔了好几日的话,“那你身体行吗?”
他红霞半映的俏脸微微沉了沉,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那只极尽下流的手让了让位置,换上了另一个更下流的家当,师兄重拾晨钟峰上未完待续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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