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琳真厉害,那细心的程度,只让我感受到一点点的疼痛。
过些时间,眼前的黑暗顿时成了光明,我不适应的闭上了双眼,原来,冬泽已经拿开了他挡住的手,这就表示……我的水泡都被戳完了?
我好奇的看着脚边的紫琳,还有正从浴室里端着一盆温水与拿着一条毛巾的冬泽,原来他刚刚让我重见光明,是为了去浴室里拿那些东西。
紫琳从他的手中接过盆子,轻手轻脚的放置在地上,将毛巾全然在盆中浸湿后拧乾,转过身,替我小心的擦拭着我脚上伤口以外的部分。
而后,她从自己的披风里拿出了一罐药膏,又从医药箱里拿出ok绷,轻轻的在伤口与水泡伤口处上抹上了药,让我的双脚顿时感觉到了舒适的冰凉感。
最后,她再用ok绷替我将那些或大或小的伤口给一一包扎了起来,我的脚,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着自己被ok绷密集缠绕的双脚,心里鬆了一口气:总算是熬过了这段残忍的过程了。
「小姐,要不要属下服侍妳洗澡?」紫琳一边收拾了地上一片的狼藉,在忙碌中,问了我一句。
「不必。」我赶紧回答她。我没那幺娇贵,洗澡这类事还是可以自己做到的,二来,我也很不习惯有人在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那感觉……好害羞啊……
「小姐,属下没关係的。」紫琳抬起头,诚恳的跟我说道。
「真的不必了。冬泽,替本尊在浴室里备张板凳。」我再次推拒,抬起头,跟冬泽吩咐。
他立刻走出了办公室去替我预备。
「紫琳,借本尊看看那罐药膏,妳那药是什幺牌子的?」我闭上双眼,仔细的感受着脚上清凉的感觉。
好神奇的药,原本长水泡的灼热处,在她的抹药后,都不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反而十分的清凉舒服。
「回小姐的话,那药是紫琳家乡的特产。」她将刚刚的那罐药膏给了我,继续用抹布擦拭了地板的髒乱。
哦……原本想说是市面上哪个厂商新出的药品,然后多批发些进冬月供团员们一起使用,没想到,竟然是她家乡的特产?
「妳家乡在哪?」我随意的瞧着这药膏的罐身,透明精緻的玻璃瓶里,装着一小块乳白色的药膏,旋开其上的盖子,扑鼻而来的,是它淡淡的特有香气,带着一丝的清新舒爽,有着定人心神的效果。
突然有点好奇,这紫琳的身世我从未过问。
「回小姐,这药,非敝国国民是无法得到的。」她起身将盆子端起,走进浴室中。
这紫琳虽然深得我的喜爱,但她的个性却一向忠厚古板,实在是有点闷骚,颇无趣的,想逗逗她却都逗不起来。
「那下次轮妳休假时,可否回贵国替本尊带几罐回来?」我淡笑,把玩着手中的药罐。
她闻此,身体先是一顿,良久,才回答,「……好。」
现在办公室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从披风里的暗袋取出了那张魅影与我道别时所塞给我的小纸条,这是我在来冬月时,即时从书包拿出来的,虽然我的全身上下都全然被雨水给浸湿,但这纸条,因我有意的保护而只有微微透些水。
正準备打开时,我竟是有一丝的紧张。
平常做事直接爽快的魅影,为何在当时不要直接跟我讲,而是用这张纸条来作为讯息传递的媒介?
而且,他还说,看完后必须要立即销毁它...
如此一想,究竟是什幺重要的事,让他为此做成这般如此小心翼翼呢?
突然觉得,手中的纸条如万斤般重,不经开启,便压力十足。
蹙蹙眉,我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将它打开。
每开一折,心情便又会紧张一分,不自觉的,双手些许的颤抖。
微溼的纸条,让我开得分外小心,深怕只要稍微一使力,这张纸条,将会被我撕成两半。
好不容易,彷彿煎熬了一个世纪般,我终于,将它开启。
白色的长型纸条上,黑色墨水的字样些许晕开,却又不至于让人辨识不清,纸上,只有短短八个字,字体飘逸秀气,十分的好看,但那仅仅的八个字,写得简单大方,却让我看得失神,久久无法回神。
震撼,绝对的震撼。
八个字,彻彻底底的,推翻了我这十七年的迷思,打破了我这十七年的想法。
双手更加颤抖,胡乱的将这张纸条给撕毁揉烂,扔在窗外。
胸口不停的起伏,心脏急速的快速跳动,逼得让我喘不过气,我立即大大的呼吸,想让自己赶快恢复正常,恢复该有的理智。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甚至……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