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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萝莉还是有好处的?-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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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苍蝇般冲出屋子里,夜晚的花园小径虽有落地灯照耀,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处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起来,退了几步,想掉头回到屋里,又想到没面子见公爵先生,怕黑、怕阿飘的我,只好慌张的四处察看哪里b较亮,便全力奔去!

来到花园中央灯火通明的洋亭里,洋亭中摆放着一架红木制的三角钢琴,象牙白的琴键上方搭配镂空雕花的木琴谱架,琴身以h铜细细点缀,在亭内水晶油灯暖光的烘托下十分高雅。

真不愧是贵族的家,即使只是个户外洋亭,摆设细节也非常讲究,做工细致的琴显示出主人对音乐的喜好。

这座花园,高贵优雅又美观……相较之下,我根本是丑角兼变态来着。

呜呜呜呜呜……

坐在洋亭阶梯上,x1x1鼻子,只要想到我g的蠢事,我还可以再哭倒一座长城。

阶梯前有一条小渠道,围绕着圆形洋亭,呈现放s状流向整座花园。

看着水中映着的倒影,我哭到眼睛肿得像核桃、鼻子红得和麋鹿没两样……还有这个幼童的模样……呜呜!

哭得眼睛有点痛、鼻子有些不舒服,抹掉眼泪、擦掉鼻涕,对啦,我就是ga0笑人物!我就是「痴汉」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在所有人面前当笨蛋、当ga0笑角se、当变态我都无所谓,但是,只要想到公爵先生觉得我是笨蛋、小丑、变态,我就……我就……

水中倒影,在一圈圈的涟漪中晕开……

凉风吹来,水面随风儿拂过有了波动,顺着水纹向旁扩散,即便我正掉着眼泪,也不自觉地被x1引了注意。

一朵掉落在水里的玫瑰花,顺着水流飘过我的面前;然後是两朵、三朵、四朵……忽然,花朵彷佛有了自我意识般,花儿的根部轻踏在水面上,纤细的根j如同东方古代的少nv摆动腰枝,小碎步前行。

玫、玫瑰灵?!

我被突如其来会动的玫瑰花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惊愣在原地。

本来还「皮皮挫」,但看见他们排排站,站在最後的那一枝陡然跳起,横躺在其他玫瑰花同伴伸直的叶子上,被高高举起,递向我。

「给我的……吗?」

它们只是维持同样的姿势,似乎等待我拿走。

「若是你喜欢,便是我的荣幸。」

熟悉的声音这麽说着,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如同雕刻出来的完美脸庞,朝我微微一笑,眼前的公爵先生彷佛正闪闪发亮。

是公爵先生……

我看看他,再看看会动的玫瑰花……妖jg?顿时觉得它们其实挺可ai的。

「谢谢,我好喜欢!」

嘿嘿嘿嘿,公爵先生送我花耶,一定要把这朵供起来!

小塔莉开心的收下玫瑰花,将自己为何流泪的原因抛诸脑後。高兴的捧着它,轻轻的用小脸蹭了蹭花瓣──我这才发现花好像哪里不一样。

我把手里的那朵玫瑰,和站在水面上直挺挺的「玫瑰兄弟」们仔细对照,伸手要触0相异之处,却被公爵先生一个箭步挡在眼前,单膝屈下和我平视,握着我的手轻声道:「玫瑰有刺。」

公爵先生的手宽大又温暖,酒红深邃的眸凝视着我,我难为情的撇开视线,「啊,那个,我只是想确认……因为我手上这朵没有。」

被这麽近距离看着、握着手,若不是想起我的幼童样,我大概真的会误会公爵先生对我特别、特别好,是因为垂涎我的美se……咳咳。

他笑了笑,「送你的花,怎能有刺呢。」

脸红,我傻傻微笑,「谢谢你。」

嘿嘿嘿嘿,公爵先生即使是对我这种小鬼也很温柔。

「不,是我该说抱歉,让你哭了……」

「让我哭?」我愣了愣,这句话在脑中迅速放大……「啊!不不不不不对啦!!不是你让我哭,是我──」突然想起我为什麽哭,「是因为──」我是变态把你抱紧紧,还磨蹭你的脸?

这话我说不出口啊!即便是事实没错……看他注视着我,认真的等解释……只好──!将手上的花抱紧紧,再用脸轻蹭花瓣!

他没会意过来;我又再「表演」一次,将花报警处理……不对,是抱紧处理,然後再用脸颊磨蹭花瓣……

在经过几次「耍猴戏」的肢t语言後,我放弃继续当猴子,决定还是用说的。虽然不想当猴子,可是这猴样怎麽这麽适合我……呜呜。

「我……我很抱歉突然抱住你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又用脸贴你的脸,害你吓到了……对不起,我不是变态,真的……」食指不停的互相绕圈,羞窘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原以为公爵先生会大喝道:「你这个变态小鬼!」之类的……当然,公爵先生温文儒雅,怎麽可能说这种话,这是我的风格。

值得高兴的是,他没有讨厌我。

感觉到他00我的头,安抚我的心情,动作相当温柔。

他对我微微一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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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解释:「我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似乎见我一脸困惑,他继续道:「……曾经有个朋友也像你一样的举止。她那时曾说,这是兽族示好的方式。」

闻言,我眼睛一亮,认同的猛点头!

「没错!我和我家狗狗都是这样的!莎莎每次跟我撒娇都会蹭蹭我,我也会学牠,跟着蹭回去……啊,那个,我不是说你是狗狗啦,我只是习惯x……反sx?总之,我从小就这样,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我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对不起……」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回音,公爵先生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麽想着,我赶紧抬头想要再解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抱在怀里──

「玫、玫瑰花被压到了……」脑袋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不,别说抱歉……别抱歉。」说到这里,他不再言语。

怎、怎麽了?他的语气哀伤,好像很难过……由於被抱住,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刚才说,曾有个朋友和我一样,是不是想起了往事?

伸手,想00他的头安慰他,这时候才又想起我现在是小鬼的模样,连手都短了一截,根本0不到……窘。

「嗯,我不会再道歉了……」

张开我短小的手臂,抱抱他,希望他能够不要再觉得难过了……感觉他抱着我的力道更紧了些,我不晓得该怎麽办,只能让他这样静静抱着,脑袋开始转啊转,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公爵先生没有在生我的气,对吧?

抱我是因为我长得很可ai,对吧?

啊!还是公爵先生真的喜欢小萝莉?!难怪,上次见面他一点都不热情,那我还是不要变回去好了。嗯嗯嗯,好,就这麽办。

对了,他说的朋友是谁呢?也是像我一样可ai的小孩吗?还是──我混乱的思绪被一阵假意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

谁!这麽没礼貌,在我说自己可ai的时候打断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个人又咳了好几声,因为公爵先生没有放开我,我看不见是谁……但、是!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了──是小花。

「冒昧打扰您了,公爵大人,奴家有急事相告。」

急事?什麽急事啊?我很想动,但是公爵先生彷佛没有听见小花说的,丝毫没有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悠华又清清喉咙地道:

「其一,由於宅邸许久没有访客到来,是以奴家向主人通报了声,还请您见谅。」

「其二,联系上主人後,辰夜大人询问了今日的贵客是何人,便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公爵大人您诱拐儿童,叮嘱奴家他等等会搭末班车来奥弗尼亚找您算帐。」

什麽,老爸等等要来?!我得赶紧落跑……对!要落跑──不对啦!老爸要来算什麽帐?明明不是公爵先生的错,为什麽要找他算帐?!不行、不行!我得阻止爸爸乱说话!对,要留下来阻止他!

「其三,若您再不放开小主人,奴家便不客气了喔,这也是奴家在此的使命呢。」

第三句,小花语调娇柔,却听得出来话中的警告意味浓厚──我不介意公爵先生抱,g嘛威胁人啊,坏小花!我就是要抱紧紧!

小塔莉一个劲的补足自己的脑内小剧场,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後头的悠华神情严肃,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奥兰。

不知何时起,奥兰酒红se的双眸变得血红妖异;俊美的脸庞,添增一gu危险的气息;微启的唇,可以看见嗜血獠牙蓄势待发,怀里的人儿丝毫没有危机感,只要他愿意,低首,便可以一嚐鲜血甜美的滋味。但他极力克制突如其来的嗜血本能,为了不吓着塔莉而将她拥入怀里,尽量维持平静。

「公、公爵先生,我没关系的!妈妈说,拥抱可以给人正面的能量喔!如果你觉得一个小孩的拥抱有用的话啦……乖乖,不要难过……」

童稚软绵的语调说着安慰的话语;怀里的小人儿紧紧抱着他,如同她所说的,希望能给他力量。

血se的瞳眸逐渐染上一抹深沉,他闭上眼眸,紧紧拥着她。半晌後,再次睁开眼睛,眼眸已恢复成深邃的酒红se,神情也如同往常那般从容优雅,唇边g起笑意,他分开与她的距离,「抱歉,是我失态了。」

「啊啊啊,不可以道歉,没什麽好道歉的!是公爵先生说的啊!」听他道歉,我赶紧用食指在嘴巴上猛b着「嘘!」的动作,表情夸张的提醒公爵先生不可以。

见状,他笑得温柔,指尖轻触她的颊,拭去小脸上残留的泪痕,「好。」

我与他相视而笑。

「咳咳咳咳咳咳!」

──而小花总是那个破坏气氛的不速之客。

我默默对小花吐舌头,没想到她竟然走过来,「啪」地在我额头贴上一张符咒。

「你g嘛!啊啊,不要抓我!好痛!你弄痛人家了啦!不要像抱小狗一样抱我啦!我的嘎吱窝不舒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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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让我捡我的花啦!还有,把你的符撕掉!我又不是殭屍,g嘛不让我动!可恶,你坏蛋!呜呜呜呜……」

从被悠华抱走之後,我不断大叫开骂,虽然希望公爵先生能够帮帮我,但是我没胆开口叫他,只好边哭边让悠华抱着走。

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奥兰目光轻垂,双眸染上一层忧郁,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玫瑰。

「公爵大人,悠华小姐恐怕会向怕尔玛小姐说些不利於您的事情……」管家?雷,此时突然现身。

奥兰笑了笑,「悠华小姐说的都是事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又再次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敛起笑容,若有所思。

「夜深了,或许,她会留宿一晚。」

「是,已准备妥当。晚些时候冉先生来访,您认为该如何招待?」雷问。

想起她和冉辰夜几乎如出一辙的x格,奥兰唇畔g勒一抹浅笑,「满足冉先生所有需求。」

「是。」雷行礼,旋即消失踪影。

奥兰将手探入外套口袋,轻握方才塔莉掉落的项链。

临走前,他瞥了眼花圃,神se冷漠不带丝毫温度,花园里的红玫瑰倏地全部枯h凋零──但很快的,又重新长出鲜yan的花蕊、花瓣,恢复生机盎然的模样。

他压下心头那些不愿再细想的回忆,快步离开花园。

※※※

小塔莉一路哭哭啼啼,被悠华抱回刚才的房间,撕下贴在她额上的符咒。

「好了好了,小主人别哭,哭得如此凄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奴家欺负您呢……」

「你是欺负我啊!人家和公爵先生正浓情蜜意的,你一直打扰这不是欺负是什麽!还有,把我当殭屍对待贴我符咒,让我不能动!你就ai欺负我!我一定要跟妈妈说──」我鼓着腮帮子,抗议道。

悠华的楚楚容颜,突然间笑得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小主人,您还真是什麽都不明白呢。」

她的语气依然娇弱柔媚,但看看她的表情,翻脸b翻书还快,就是形容她现在的夜叉样吧。

感受到小花想杀人的情绪,我识趣的停止碎念,讨好般的轻声问:「你、你不说,人家怎麽会明白呢……」

「男nv有别,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t统。」

现在都什麽年代了,小花真的有够传统、八gu,讲什麽大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偷偷00的抱来抱去就没关系了齁……」我被她凌厉的眼神扫过,乖乖闭嘴。

「奴家这麽多年待在公爵府邸可不是来玩乐的,您知不知道?」

「那你在这里g嘛?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像我一样,垂涎公爵先生的美……不是啦,我是说,想和温柔的公爵先生做朋友对不对?哦呵呵呵呵。」

悠华轻声叹息,抚上半边脸颊,状似困扰地道:「小主人真是中毒渐深啊。但也不能怪您呢,您年纪轻、魔力尚浅,容易被血族散发的独特魅力x1引也是理所当然。」

血族散发的独特魅力?「你在说什麽,我有听没有懂。」

悠华掩唇娇笑,「意思是,小主人您会这般情不自禁,是被血族与生俱来的魅惑力所x1引。」

我依然满头问号。

「哎呀哎呀,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根据传说,血族和东方帝国存在已久的古老家族,譬如主人生长的花家,都是天神最喜ai的种族之一。因此分别赐予他们不同於常人的能力,也是魔法师与普通人差异的开始。血族被赐予长生不老的力量,而长生的关键就在於嗜血。年轻新鲜的血ye能让血族维持青春,进而延长寿命。那要如何取得年轻新鲜的血ye?一开始透过武力,久而久之,血族的力量在无数次的斗争中逐渐强大,数千年前起,西大陆几乎是他们的天下。

自从血族结束长期战争的时代转趋和平後,谁又愿意自动献出自己宝贵的鲜血呢?但人啊,真是有趣的动物。」

悠华笑得怪异,我直觉她不会说出什麽动听的话来。

「只要这脸皮生得好看出众,主动献血的人就多了。为了能更顺利获取鲜血,血族人一代b一代俊美漂亮,为了生存,他们几乎舍弃所有不好的基因,没有免疫力的人一见他们,自然会被他们散发出来的魅力深深x1引。

数百年前,满街俊男美nv的血族盛况啊,小主人没机会见着真是可惜──但不见也罢,否则小主人早在十年前就失去童贞了。」

「童、童贞?你是说儿童的纯真,还是儿童的贞c啊……不要吓我喔,十年前我才八岁耶……」

小花笑得极度暧昧,害我都不自觉得脸红起来。想起刚才公爵先生待我这五岁幼童模样的热情程度,竟然b第一次见面时更甚,我都心碎了……不过等等。

柳眉打起小结,小塔莉一脸认真的问:

「如果血族都为了生存演化成这种人神共愤的样子了,为什麽到今天只剩下公爵先生和共和国的军司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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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华歪着头,「奴家虽然服侍过历代花家人,但对於什麽衰亡史、灭族缘由不大明了呢。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血族舍弃的不好基因里,可没有包含杀戮本能喔,这也是奴家在这里的目的。」

「那麽,」悠华话锋一转,「奴家历史故事说完了,小主人还有什麽疑问吗?」

小花说了这麽多,简单来讲,就是把公爵先生嫌得一无是处,除了脸皮能看,还是个杀气腾腾的凶残家伙,不是吗?

从小花的角度看来,我是情不自禁受公爵先生x1引这件事,我不完全同意。

要真是这样,公爵先生只要站在那里对我笑就好了,何必要对我这麽温柔?而且……他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因为他的触碰、微笑而怦然心动的心情,不是一时的啊……还有,第一次见面时,那莫名的揪心感受,是为什麽呢……

只是今日再见,公爵先生整个人突然闪闪发亮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什麽奇怪的x1引力,导致一个人如yan光般耀眼?伸手想00x前的项链,给自己的信念力量──咦咦咦咦咦!项链呢!!!

脖子上早已没有金属的凉意,才突然想起,我拿着项链哭奔又跌倒,一定是掉在路上了啦!!

我急急忙忙要冲出房找项链,却被小花拉住。

「小主人您要做什麽?」

「我……」照刚才小花天花乱坠说了一堆公爵先生的坏话,我如果说要去找公爵先生给我的项链,她一定不让我去……脑袋快速思考,猛然地,我严肃的大喝一声!

「喝啊!!!」

悠华愣了愣。

我赶紧拨开她的手,冲出房门!在小花反应过来要追出来前,用力关上门,快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妈妈给我的符,横贴在门缝上,将小花封在房里出不来!

「小主人!快开门!」

里头传来不断传来小花叫喊开门和拉动门把的声音,我对着门做鬼脸,咧,才不开呢!掰掰!!

终於逃离小花的「魔掌」,我心情很好的赶紧沿路找项链去。

「小主人!快开门!不然等会儿辰夜大人来,您就惨了!」

小塔莉离开半晌,雷从另一头长廊走向此处,他淡淡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符纸,听着房里传来「开门」的话语,装作没事般地离去。

※※※

四处找了一遍,先前冲出屋子的路线我根本记不得,沿路都找不到,途中因为还穿着不合我幼童身材的制服,跌倒了好几次。

再次走到了长廊尽头,转过身,看着回头路上铺设的红毯,以及墙上几乎一致的雕刻装饰,宅子相当大,我胡乱走着,ga0不清楚方向迷了路……在一个人都没有的陌生长廊,即便灯火通明,不由得还是有点害怕……

忽然间,静谧无声的长廊隐隐约约传出音乐的旋律。

一开始听见我着实吓了好大一跳,恐怖片不是都这样演的吗?在没人的时候背景音乐突然放大,然後阿飘就会出现吓人了──可是仔细一听,这音乐像是钢琴声,弹奏的曲子相当轻柔好听,我跟着声音走,原本恐惧不安的心情,似乎随着乐音趋缓许多。

来到钢琴声传出的房门口,不知为何我突然好紧张,大概是要偷看里面所以紧张?

手放在门把上,瞬间──四周的空间产生了变化。

门未开启,我却能透视里头,房间,不再局限於眼前的框架里,而是无b宽敞──随着音符的高低起伏、段落与段落间的绵长、延伸……眨眼定看,长廊不再是长廊,房间亦不再是房间,我站在一望无际的星空之下,月光晕染着天际,浩瀚无垠。

钢琴依然弹奏着,乐音温柔且和谐……星空,随着琴声的抑扬顿挫而点点闪烁。

不远处,我终於看见弹奏钢琴的人……公爵先生,是如此的优雅高贵,闪闪发光。

半晌,钢琴声渐缓,於某个音符上停止;他酒红se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熠熠星光,让我不自觉被深深x1引,直盯着看。

他轻声问道:「吵到你了?」

就在他开口问话的瞬间,星空的景象倏地褪去──不知何时,我已经开了门,站在房里。

我回过神,奋力摇头。

「不是的,很好听!我只是……有点迷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把项链弄不见……万一被发现我现在的幼童模样和上次十八岁的美少nv是同一个人,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会变身什麽的很恐怖?还是像莎莎说的,觉得我是妖怪?……啊啊啊!怎麽办啊!我在内心深处用力翻滚中。

而且我还得问问公爵先生,是不是真的浪费了自己的魔力,让我能好好c控傀儡?但是现下,有点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或许是我的局促不安太过明显,没想到公爵先生竟然这麽问!

赶紧摇头摇手,「不是啦,真的不是!我……我……」看着他熠熠的酒红se眼眸,因为我的怪异举止霎时黯然,我不忍心,只好说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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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掉了,找不到……花……对了!是玫瑰花喔!公爵先生你给我的!」没错!我要供起来的玫瑰掉了也是事实!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在骗他而心虚!我不断说服自己。

「花吗?我知道了。」

奥兰起身,拉动墙上的摇铃绳,远处清脆的叮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不久,一名穿着黑se燕尾服、金se短发的男子站在房门口,微微低垂着脸道:「公爵大人。」

「准备些茶点,将小姐的花一并拿来。」

「是。」他欠身,离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看起来像是管家的金发男子就这麽来去匆匆,现身又消失了。

总觉得,这个管家长得好眼熟……还陷入思索之中,这时公爵先生走过来,手心向上伸至我的眼前,轻声道:「让你站在这里是我失礼了,不要拘束,请坐。」

看着他宽大的手,我犹豫了一下,想握住又有些不好意思。

「请放心,有悠华小姐在,恶魔是不会醒来的。」他左手轻触x口,浅笑道。

「……恶魔?」

「如果照冉先生的说法,应该是……红发的妖怪?」奥兰笑了笑,不甚在意被这麽「称呼」。

冉先生?红发妖怪……?这两个词怎麽那麽熟悉……我双手抱x,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某个环节──啊!!冉先生是指爸爸!而红发妖怪……红发妖怪!不就是在校长办公室爸爸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嘛!

「才不是妖怪!怎麽可能是恶魔呢!爸爸乱讲话啦!公爵先生你不要听进去!」我抓着他的手,很认真的强调他不是妖怪也不是什麽恶魔──臭老爸!!!一定是老爸仗着公爵先生人好,就欺负他!灌输他这什麽东西,说人家是妖怪、恶魔的,这样对吗?!

想到公爵先生人善被坏爸爸欺负,我就不自觉替他红了眼眶,但是我强忍住泪水,为了支持公爵先生紧紧握着他的手。

「你不要害怕!爸爸就是个坏蛋!对,是坏蛋!所以不可以向恶势力低头!我会,保护你的!」

塔莉两只小小的手牢牢握住奥兰的,声音虽然是孩童般稚neng可ai,但语气里的坚定不减;蹙紧的柳眉,显示她话语的真诚。

深沉不见底的酒红se的眸,伴随着她的举止和所言,泛点涟漪。

「谢谢你,我很高兴。」他伸手,轻轻覆在小塔莉的一双小手上,单膝曲下,与她直视而笑。

公爵先生竟然又在发亮……我呆看了三秒钟,被耀眼的光芒闪到快瞎掉回过神;看了看眼前自己握着公爵先生的手,他也握着我的手……这时才意识到,我又不小心偷牵人家,顿时整张脸发烫──「哇!」的一声,双手向上甩开了他的手!

他有些困惑地望着我,我急忙解释。

「啊!我不是觉得你可怕才拨开你的手喔!你看!我现在握住你的手了……」我又握住他的手,看到他认真凝视我的模样,我又「哇」一声,双手高举,不敢再轻举妄动,嘴里支吾说着:「我……我不是故意要0公爵先生的,我只是……只是……」

他笑了笑,「我明白,你无须太过拘谨,像对待朋友那般待我即可。」

「可是可是,你是公爵先生,是奥弗尼亚的领导人……」而且你看起来教养良好、气质优雅,我用平时对朋友「那招」对你,好像也不太好……「那招」就是互殴或互相吐槽之类的啊。

经我这麽一说,他看起来有些落寞。我,我说错什麽了吗?

「我只是一介继承父亲爵位的没落贵族罢了……如果因为这样的头衔,让我丧失与你当朋友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说着,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唇边g勒一抹忧伤的笑容。

他一笑,周遭就突然变得闪亮亮的,但是他忧伤的笑容,却让我觉得心疼。低头看看他握着我的手,这真实的触感和温暖……他说,我们可以当朋友耶?

「那……是不是以後我可以想到什麽就随便跟你聊?想找你的时候,可以直接冲来找你玩?也可以随时握握手,不会被当变态?」

软绵如同撒娇般的可ai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睁着无暇澄透的碧绿se大眼睛,望着他问道。

唇边的笑意,伴随着她的话语而加深,他轻声道:「当然可以。」

「哇哇哇哇哇──」我开心的手舞足蹈、跳来跳去!或许是高兴过头,我扑上去抱住他──然後缓缓放开,脸红头低垂,双手不断的拉扯裙子,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加上……不小心抱你,也没关系?」啊啊啊,随便抱人这坏习惯真的很糟糕,害我不敢看他了……咦?

他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声:「好。」

小塔莉笑弯了一双眼眸,伸出小手、踮起脚尖,搂着他的颈项,也给了他一个拥抱。

「那……」我分开我们的距离,「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可以叫你的名字吗?叫公爵先生好拗口喔。嗯,我想想喔,在书上看过的,路易什麽什麽洛……」

「奥兰。」

名字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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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打断我;我愣了愣,他接着继续道:

「奥兰,我的名字。」他微笑。

「哦哦哦哦哦!」我明白的猛点头,突然想到什麽我好奇的问:「可是,书上的人物介绍写了很多耶,那些不是你的名字吗?」

「奥兰是出生之後父母亲取的名字,因为承袭爵位,连同过往奥弗尼亚公爵的名字也一并继承。路易、菲利普,是曾祖父和祖父的名字,而洛维斯……是父亲的名字。」

说到父亲的名字时,他停顿了一会儿,神情有一瞬间的y郁,但很快又扬起温柔的笑容。

「正值壮年的前公爵大人?洛维斯,怎麽会无缘无故让才十八岁的儿子继承公国呢?传言,因为现任公爵先生和他父亲不睦,在一次争执之後……」莎薇莎将手横放在脖子前来回b划。

脑海里蓦地窜出莎莎说过的话。

「小主人真是中毒渐深啊。但也不能怪您呢,您年纪尚轻,魔力尚浅,容易被血族散发的独特魅力x1引,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血族舍弃的不好基因里,可没有包含杀戮本能喔,这也是奴家在这里的目的。」

竟然连小花说过的话都出现了……我看着奥兰的笑容,想起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却对我那麽好……帮我治疗伤口、借魔力给我的傀儡、带我走出迷g0ng般的森林;甚至一个莫名其妙昏倒在他家的小孩都温柔以待,如果他想伤害我,随时都可以,何必这麽「假掰」帮我这麽多?用力摇摇头,将莎莎和小花的话摇出我的思绪,我才不会随便听信别人的话!妈妈常说,用「心」去看,相信自己看到的!

「啊对了、对了!」她牵起他的手,上下晃了晃,「我是塔莉喔!塔莉朵儿!」

他轻轻反握她的小手,「我是奥兰。」

她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再次紧紧抱住奥兰,嘴里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奥兰──奥兰──奥兰──嘿嘿嘿,我们是朋友!」

对於她的拥抱,他迟疑了半晌後,缓缓伸手──

「咕噜──」

某个一整天没吃饭的家伙,肚子似乎饿得受不了了。

……我的天!好丢脸!

本想抱着他不放算了,但他握住我的手,对我微笑。

「我有些饿了,先在这里等雷送餐点来,好吗?」

明明是我的肚子叫得这麽大声,他却帮我的窘境解围;已经够好看的迷人笑容,这时候根本绽放着神圣的光芒,耀眼得让我无法直视。

点头点头再点头,我只能感谢神让我遇见这麽温柔的好男人。

我被奥兰单手抱起,靠在他的肩头,他将我坐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这时名唤雷的管家先生推着餐车伫足门口,问候了声便走进来。我怀疑他就站在门口偷听吧?不然才刚坐下,他人就出现了,有没有这麽巧?

小塔莉对管家先生的疑惑,随着他摆满整桌甜点而被抛下,眼里只有草莓蛋糕、马卡龙、布朗尼、焦糖布丁的存在,连管家先生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两天没吃饭了吧?

嘴里塞满甜点,狼吞虎咽差点噎si时,有人好心递了杯茶给我,接过大口灌下,开口言谢──我这才想起奥兰就坐在我旁边,脸上有着他一贯的微笑,递水杯给我後轻拍我的背。

「慢点吃,别急。」

咽下嘴里的食物,我看看他无论何时都很从容的模样,再看看因为贪吃,明明一手只能勉强拿一个布丁,y要拿四个的我……熊熊惊觉好像太夸张,赶紧把手中的布丁放下,顺手用手背抹抹嘴角,脸上突然多了份油腻感。

抬手看,竟然不知何时沾了n油,大概抹了整脸都是了吧……低头再看,我的衣服满是n油、蛋糕屑,瞬间脸都绿了,我到底在g什麽啊……哀怨的想ch0u张面纸擦掉脸上的油腻,这时一gu冰凉的触感在脸上蔓延开来。

奥兰拿着sh纸巾,轻轻擦拭我的脸,柔声道:「如果不介意,我那里有几件适合你的衣服,你先换下来,等等让雷拿去清洗,乾净了再还你?」

小塔莉乖巧的点头答应,「好。」

他r0ur0u她的发;将她身上的脏w大略清除後,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

我乖乖跟着奥兰走。他大大的手掌,特别小心翼翼握着我的;走在他後面,发现他的头发很长、很漂亮,整齐的在发尾绑束起来,发质超级好!反观我……抓了一撮自己的卷卷头毛b较,只有羡慕两个字!

她伸出没被牵着的那只手,悄悄地偷0他的发。踮起脚尖,习惯x地将喜欢的东西往脸上蹭了蹭──此时奥兰停下脚步,转过身──她惊觉自己又g了蠢事,急忙将手放至身後,在奥兰蹲下时,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低着头,怯怯的退了一步。

「如果喜欢,我可以剪下来送你。」

「欸?!不要啦!不可以!这麽漂亮的头发要好好留着啊!不行剪,不可以啦!」我大惊!连忙两手抓住他的头发,护在x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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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声「好」几乎在我耳边响起,原本低头si命「护发」的脸抬起来,才发现他被我拉住头发而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尴尬放开他的头发,踮起脚尖00他的头,希望没拉痛他。

他什麽也没说,任我在他头上乱0。肥短小手偷偷00、悄悄地、试探x的轻轻触碰他的脸──他没有把我推开或不悦耶!所以我又继续00000──

小塔莉身上似乎冒出了恶魔的耳朵和尾巴,明明只是身t变成五岁小孩,但此时却玩心大起,或许可以说是se字头上一把刀……咳嗯!总之,玩起奥兰的脸。

一路从额头0到眼睛、再到鼻子。我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脸颊,皮肤好好喔……像玩玩具般,ai不释手!

塔莉只觉得奥兰人真好,任她玩弄也不生气!习惯x的又想用脸蹭蹭他的,但就在脸碰脸的前一刻,她才猛然惊觉这样不对,赶紧装作没这回事,僵y的挪开自己和他脸的距离。

偷偷瞄一眼,他感觉到我的视线,对我微微一笑……啊啊,也是,怎麽可能没发现我原本要g的蠢事呢……而且我刚才在g嘛?玩人家的脸?

在内心深处因为变态事蹟又一桩而懊悔不已时,头上被轻柔抚0的感觉,让我对上他的眼眸,漂亮又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我,像安抚小孩一样轻r0u我的发。

「没事的,我不介意。」

小塔莉眨眨着那双祖母绿的圆圆杏眼,「──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奥兰似乎有些意外她这麽问,但仍微笑以对,「当然可以。」

「那你可以老实回答我吗?」

软绵可ai的声音相当认真,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对於未知的问题,那抹笑意不禁稍微敛了些,轻声回应:「好。」

「你……」小塔莉似乎正斟酌着用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眼帘,小脸逐渐染上绯红,「是不是b起十八岁的少nv……你更喜欢小萝莉啊?」

「小萝莉?」奥兰不太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疑问。

「就是广义来说,年纪小的小nv孩之类的,叫做小萝莉……」我越说头越低,声音越小。

「为什麽这麽问呢?」

「啊,因为那个……」我不安的拉扯着裙子,视线看着地上,「你……对所有人都这麽温柔吗?」

他敛起笑意,「你……觉得我温柔?」声音有些沙哑。

「嗯!非常温柔喔!」没注意奥兰思绪的转变,她抬头灿笑道。

望着眼前对他漾着的单纯笑靥,酒红se的眸,深邃沉郁。因为她的问话,陷入回忆之中──

「谢谢你,总是这麽温柔呵护我、为我着想……这也是,我最後一次的请求……」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妇如此说着。

她苍白虚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或许这是你的机会……远离王g0ng,好好找寻自己的幸福吧!你幸福,我也会很高兴的……如果你开心的笑着,我就安心了……」轻轻地,她最後一次唤着他的名字。

他伸手,抚上她的颊;她缓缓昂首,那双碧绿眼眸,承载着无尽的思绪,泫然yu泣的直望着他……

奥兰伸手轻抚上塔莉的脸。

见他眼里满是忧愁,我有些紧张地问,就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让他不愉快了。

「奥、奥兰,怎麽了吗?」

──奥兰从过去的记忆里回过神来。

眼前的亮澄大眼,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缓缓放开抚上她容颜的手,眼帘微微低垂若有所思半晌,旋即g勒一抹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地道:「没事,只是见到你,想起了一个朋友。」

「原来是想起朋友了!」我松了口气,拍拍x口,「啊!是之前说的那个兽族的朋友?难道也是卷卷的头毛、绿se的眼睛,然後和我一样长得很可ai?」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夸奖自己,什麽翻白眼、呕吐声我都没看见、听不见,咧!

她的脸上满是期盼,彷佛已经融入了五岁的身t般,塔莉此时像个孩子一样,希望奥兰能顺着她,说出赞美的话语。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可是这样不对。如果和我一样,那就是小孩子啊!为什麽会有小孩子的朋友?啊啊!是亲戚吧!对啦,是亲……此时头上温柔的触感,我从自己的脑内小剧场里回神。

奥兰00她的发,淡淡地说:「或许……她小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讨人喜欢。」

──她?小时候?我听到了关键词後有些落寞、垂头丧气。

原来是想到别的nv人……也是啦,看见我想到的朋友,除了是nv人不然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他的小孩吗?哈哈哈哈哈……哈?!

「啊!难道是你小孩吗!跟我一样……对了,你说你那里有适合我的衣服……是你小孩的对吧?呜呜呜呜……人家不要被你当成小孩看待啦……呜呜呜呜呜……」

已经满十八岁的家伙,明明只是身t变小而已,却b真正的五岁小孩哭起来还要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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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麽说,奥兰的唇畔笑意逐渐昂扬,而後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呜!太过份了!人家哭这麽凄惨,奥兰竟然在笑……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认真的有这个疑问,没在ga0笑耶……而且万一是真的,那我怎麽办?当他第二个nv儿?我才不要!

就这麽刚好戳中了奥兰的笑点,好不容易,他止住笑意,理理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00她的头,「真是抱歉,我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我也到这个年纪了,如果真有像你这麽可ai的nv儿,似乎也不错。」

小塔莉听到「可ai」两个字後停止ch0uch0u噎噎,x1x1鼻子,带着浓浓鼻音的可ai小萝莉声音,抓着他猛问:「所以你没有nv儿齁?」

「没有。」他唇边的笑意不减,似乎觉得她的反应相当有趣。

「真的?」

「真的。」

她把眼泪鼻涕擦乾净,又开心得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最後,兴奋的扑进他怀里。

「──你这个不良公爵──放开我nv儿──!!」

忽然听到咬牙切齿、熟悉到不行的声音,我全身一僵,没有因此放开,反而紧紧抱着奥兰不放。

原以为这次又会落入像小花拆散我们一样悲惨的命运,没想到在老爸冲过来之前,我被奥兰抱起坐在他的手臂上;他笑笑的看着我,修长的指尖在唇上b了b,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点点头,将嘴巴上的拉链拉好。

一名金se短发、碧绿se眼眸,年约三十多岁的俊秀男人,怒气冲冲的朝他们快步走来;男人後头跟着一名东方nv人,漆黑的眼眸、小巧秀丽的容颜,头发盘着公主髻,身着东方传统汉服,宽袖长裙;神态沉静,气质不凡,俨然是大户人家出身。

两人神情与面容,与塔莉和妃倒是有些许相似之处;但论x格,男人则是一看便知是塔莉的父亲了。

「你……!」里欧?帕尔玛指着奥兰开口,却被奥兰礼貌x的打断。

「您好,许久不见,帕尔玛先生。」

「我……!」里欧本想叫奥兰不要那麽多废话,又被他再次打断。

「塔莉需要换件衣服,若您不介意,可以一起过来。」语毕,奥兰抱着塔莉转身往前走。

里欧呆愣在原地,「……塔莉?」重复着奥兰说过的话。傻了两秒之後他惊觉不对,又恢复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手刀冲到奥兰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家小朵儿闺名是让你随便叫的吗?而且你和我家小朵儿很熟吗?明明只见过几次面,我算算,昨天加今天,顶多两次吧?」他b了个二的手势。看看自己的指头,他忽然脸se大便……大变!

「你你你你你!才认识两天你就0我家小朵儿的pgu!腰!是不是还偷0手、0了她可ai的小脸蛋!啊你这家伙──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奥弗尼亚公爵,竟然敢碰我家小朵儿,先踩过我的屍t再说──盼盼你不要拉我,这臭小子──」

「别光顾着骂人。你看看塔莉,身上的衣服脏成什麽样子了,还有别忘了,她现在并不适合那件衣服,先让她将衣服换下来再说。」花盼极力制止丈夫再捣乱,除了让他不再前行外,拉着里欧的纤细手臂,竟还能将他拖到一旁去。

我抱着奥兰的颈子,忍不住偷笑。

奥兰向花盼点头示意,花盼一手摀着里欧叨叨不停的嘴,回以微笑。

他抱着我再往前走过两间房门,打开後以为会和之前的琴房或是我睡的那间差不多装潢设计,但是一打开,我马上惊呼出声。

「哇喔!」

粉se系的壁纸,天花板均匀分布悬吊的串串片花,其中不乏一些可ai装饰,有小象、小羊、小白兔……等等的水晶珠串;舒适柔软的床,上头垂挂雪白刺绣的公主帐,里边睡的不是人,是一只几乎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大的泰迪熊!床头桌上摆着一个jg巧的钢琴造型的音乐盒。虽然摆设简单,但是个很可ai的小nv孩房间!

在塔莉还在赞叹这个房间如何如何时,奥兰将她放下,在浅粉se木头雕刻的可ai衣橱前挑选衣服。

「这件好吗?」是件连身的粉se小洋装。

连衣服都走粉红se路线,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很ai粉红se?

「好。」我乖巧应声,反正只要把身上沾到食物以及不合身的制服换下来都好,抓了小洋装就往一旁的浴室跑去。

过了一会儿,我把头探出,有些扭捏的走出来,「那个,这件衣服我不会穿……它有好多缎带……」我是把衣服套进去了,但是前前後後装饰用的缎带多到我眼花缭乱,外加手太短根本构不到後面,只好很窘的跑出来求救。

奥兰单膝及地,帮我顺顺衣服,细心的将尚未绑起的缎带一一打结。

「很适合你,很可ai。」

「谢谢……」嘿嘿,被称赞可ai,开心!我现在一定一脸傻样。算了没关系,我开心嘛。虽然让公爵先生帮我打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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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是个罪过,但是意外的很幸福啊啊啊啊。

「都是旧衣服了,希望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不会的!这房间好可ai,衣服也好漂亮!是奥兰妹妹的吗?」我环顾四周,既然奥兰没有小孩,那这些是谁的呢?

「……我是独子。」

刚才的刚才,我好像看到奥兰脸上的微笑定格了零点一秒……这房间和衣服,有什麽秘密吗?

「哼哼哼哼哼,什麽妹妹,这是他小时候的衣服。」

里欧突然从门口冒出来,双手环x,下巴抬得老高,一副尖酸刻薄的後母样。

「小朵儿,不是爸爸ai说──」

──你明明就很ai说。

「这件事绝对不是听隔壁三姑六婆讲的──」

──爸爸,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隔壁的三姑六婆。

「爸爸从他小的时候看他长大,怎麽会不晓得这是他的兴趣呢。」

你从小看他长大……等等!意思是说!你们认识很久罗!所以!!!奥兰其实认识我罗?难怪!在森林里是因为知道我是爸爸、妈妈的nv儿,才救我的吧?

不不不,不对啊!可是,我怎麽没有印象见过奥兰?

我看看爸爸一脸j诈的笑着;再看看奥兰,因为爸爸突然说话他略微回首,直到察觉我的目光,才又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一抹微笑;爸爸身後的妈妈,露出一抹了然於x的笑意──我决定还是等等问妈妈到底怎麽回事好了,嗯,就这麽办。

──但是等等,兴趣?什麽兴趣?

「……这是你的……兴趣?」我拉拉自己的衣服,尽量找b较不伤人的词汇,只是我差点要说你竟然真的是萝莉控……目前处於极度震惊状态中,早已将刚才烦恼的正经事抛诸脑後。

奥兰沉y片刻,再度说出让我惊讶指数超标的话──当然,某个笨蛋听人说话只听前面一句,就又迳自沉浸在自己的脑内小剧场中,自以为惊讶指数破表,其实是因为她没将人家的话听全……

「若要说是兴趣,应该也算是……我母亲是个迷信之人,生我的时候身t欠佳,怕我也同她一样t弱多病,在我七岁之前都被当成nv孩来养,说起来,那些都是母亲所喜欢的……」说到这里,奥兰发现塔莉呈现呆滞模样,伸手0她的额头,「身t不舒服吗?脸se不大好。」

「等等等等等,解释就解释g嘛动手,去去去,没看到我家小朵儿被你吓坏了吗。」里欧将塔莉抱过来,不让奥兰碰宝贝nv儿。

我皱眉,鼓着腮帮子,挣扎道:「我才没有被吓到,你放开我──」

脸se差不是因为身t不舒服或被吓到啦……只是有点不能置信原来奥兰真的喜欢小萝莉……还收集小萝莉的衣服、布置那麽可ai的房间……好、好吧!不过就是喜欢小萝莉而已!也没什麽啊!

「如果你真的喜欢小萝莉,我、我、我!我就不变回去了!」

某笨蛋用她那肥短可ai的小手,一脸真诚的00奥兰的脸颊。

「……?」虽然无法理解塔莉说的意思,奥兰依旧回予她微笑,00她的发──

「你们两个g什麽、g什麽!」里欧打掉奥兰的手,把塔莉拉回来,和奥兰保持一段距离。

「小朵儿别傻了,你的魔力顶多维持这模样几天……你这样子超可ai,爸爸也很舍不得你变回去。想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直在爸爸身边团团转、讨抱抱的回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小朵儿这麽可ai的模样,爸爸真是太感动了,呜呜呜呜。」里欧一手摀住嘴巴,表情夸张的哽咽。

那个,我想解释一下,你们看到我老爸,不要觉得我怎麽都学他这些夸张的地方,我也有学到妈妈沉稳冷静的一面啊……有时候啦。

我脸上布满黑线,极力想否认这个恋nv情结严重的人是我老爸,只好不断挣扎──突然间,爸爸抱着我的手松了开来,我毫无防备整个人跌落──

「啊啊啊!小朵儿!!」

以为自己会感受一阵剧痛,反sx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却在听见爸爸惊慌失措的大叫後,睁开眼睛──和我对上视线的,是奥兰那双酒红se的漂亮眼睛。

「有受伤吗?」

差点就一pgu跌在地上的我,被奥兰牢牢抱着。他轻巧稳健的让我双脚着地,扶着我的手臂让我自己站立。

我摇首,对他露出灿烂的笑靥。

他轻r0u塔莉的发,回以笑容,「没事就好。」

虽然都抱很多次了,但他的笑容和0头的亲昵动作,我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低垂着脸,不说话──

「啊啊啊啊!小朵儿爸爸不是故意要松开手的!你突然变大只,你知道的嘛,年纪大了,有时候没办法承受太重的东西……」

爸爸用蛮力让我转身背对奥兰,滔滔不绝的解释。一会儿捏捏我的脸、一会儿又让我转圈圈的察看有没有受伤,我正想翻白眼吐嘈,某个关键字让我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大!

看了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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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臂、手指,好像真的变得b较细长;意识到自己真的长大了点,我才感觉到本来合身的衣服,变得有点紧绷不舒服;膝下的裙摆,竟变成了膝上短裙!

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大只了,我转身确认自己和奥兰的身高差──刚刚明明还只到奥兰大腿而已,现在竟然已经到腰部了!怎麽变得半大不小了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猛然抱着奥兰大哭起来。

「呜哇──人家不要变大啦──不是小萝莉怎麽办……」

对於塔莉突如其来的大哭,花盼在一旁掩嘴而笑,对於nv儿耍起小家子脾气的任x无意阻止;同样了解nv儿个x的里欧,则是不断碎念塔莉不要作梦了,一边极力拉开拼命抱住奥兰的她。

奥兰似乎也习惯塔莉突然的情绪变化,虽仍不甚明白塔莉为何哭的理由,但仍不断安慰她。并在她被里欧拉走哭得更大声时,柔声安抚:「你现在很好。」

我抹掉眼泪,x1着鼻子问:「那、那像我现在有卷卷头毛,是大人的我……不是,是已经是个大人的我勒?」

「好。」奥兰又00我的头,竟然用对待小孩的态度敷衍我。

我不si心!

「那如果是直头发,可能有点像东方人,不过长得就没有那麽稚气,是个……东方美人,勒?」虽然说自己是美人有些心虚的停顿了一下。

「也很好。」

他再次敷衍我,我又一次嚎啕大哭!

「可是、可是,你、你不是喜欢小萝莉吗?如果、果人家不是小萝莉了,你还会、还会喜欢我吗?」塔莉脱口而出,边哭边说。

里欧听宝贝nv儿竟然问这麽直接的话,差点没晕倒,即便她现在变得几乎要抱不动了,他还是强行将她抱走,让他的宝贝nv儿远离眼前的危险男人。

里欧和塔莉的喧闹声伴随着他们离开这里越来越远,终於有机会和奥兰好好谈谈的花盼,看着情绪从不展现在脸上、总是用微笑带过的奥兰,走上前。

「许久不见,我就不同你客套了。」花盼单刀直入地问:「身为母亲,我更想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麽?」

奥兰微笑,「许久不见,您还是一样有话直说,令千金这点像您。」

花盼轻笑道:「我不是说不要客套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您是指什麽事?」奥兰依然微笑。

花盼皮笑r0u不笑,「你想装傻带过吗?」

「不,怎麽会呢,只是我认为您和帕尔玛先生为了令千金特地飞车赶来,那麽我回答什麽,应该都无关紧要。」

「你也晓得夜就是ai大惊小怪。他不是担心你会对塔莉做什麽,而是塔莉这样打扰,是否会影响你……看你jg神很好,还能不遗余力照顾那任x的孩子,他自然就将你当成是塔莉带回家的男孩子一样,百般刁难,对你大呼小叫,将av心切发挥到极致。」

夜指的是冉辰夜,里欧的东方模样。他大多是以冉辰夜的样貌在家,花盼很自然的这麽唤着。也因为这回听悠华提及塔莉在公爵府邸是西方人的模样,才特意变成里欧过来。

「我明白。你们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心存感激,不曾忘记。」

「不是说了别客套,都认识那麽久了,更何况你是阿策的好友,没什麽好谢的,夜不是常这麽和你说?」见奥兰唇边笑容趋缓,心想他应该是想起过去的事了,花盼赶紧话锋一转,「好了,我都解释完了,你是不是该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未料花盼如此执着,奥兰脸上的笑意似有些无奈,却又莫可奈何,淡淡地道:「我和冉策是朋友,自然待令千金也像妹妹一样。」

冉策是塔莉nn的养子,论辈份是塔莉的叔叔、里欧的弟弟,但是因为年龄只差塔莉十岁,从小强迫塔莉叫他策哥而不是策叔,与奥兰同龄。

「是吗。」花盼漆黑的眸子闪烁思绪,「我一直都相信缘分。你都已经将自己关在这里还能遇上塔莉,这麽好的缘分不好好把握吗?」

「您这席话真让我受宠若惊,敢问您是占卜了塔莉还是我得到这个结论的?」奥兰没有正面回应,反倒是问起花盼。

「若是我告诉你,我卜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卦,你会怎麽做?」见他没特别反应,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无论今日来到你面前的是谁,我都由衷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座结界只为保护你而设,你想让谁进来或是解除结界离开这里,都取决於你。」

奥兰面上神情虽不变,却不再言语,花盼明白他仍然过不了自己那关。叹了口气,「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斟酌。我已经很多年不卜卦了,兴许是嫁来这里久了和东方的连结少了,有些卦也不是那麽准确……」

「……发生了那麽多事,为什麽您和里欧还是愿意相信我?」奥兰敛起笑意,问道。

听他这麽问,花盼彷佛看见了小时候的奥兰,安静乖巧地坐在病榻前,不曾哭闹……花盼笑了笑,「你也不是不晓得,塔莉的nn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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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五时就说很想你,说你长得好看嘴巴又甜,如果能当我们家的孩子她就能到处炫耀了。」

想起花盼口中的nn,奥兰露出笑容,「乔伊丝和费里埃都好吗?」他问的是塔莉的nn和爷爷。

「来我们家看就知道他们好不好了,要来吗?」她故意这麽说,见奥兰但笑不语的反应,她知道勉强不来。

「那麽,今晚打扰您了,公爵大人。」花盼这时才有礼的称呼奥兰的身份,欠身後离开房间。

「晚安,帕尔玛夫人。」

花盼离去,房里顿时仅剩自己,千思万绪,再次涌上奥兰心头。

脑海浮现塔莉哭泣的模样──安东妮亚的模样──

断头台上,她对他扬起最後一次的笑容──

奥兰低垂眼帘,陷入深沉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

房里只有花盼和塔莉两人。

因为塔莉不想和爸爸一起睡觉,是以里欧被赶到隔壁去了;而悠华因为主人到来,十年来总算能放一次大假,早就不知去向。在花盼将她从房里解救出来时,她面目狰狞的告了塔莉一状,扮鬼脸消失踪影。

花盼拿着热毛巾,细细的为十岁左右模样的塔莉擦着小脸。

「这麽多年没看过你哭成这样,你看看你,眼睛肿得像水蜜桃一样,还有麋鹿的红鼻子了。」

或许是见塔莉的模样,花盼不自觉也像当年对待十岁的塔莉一样,出门玩得一身脏回家之後唠叨两句,手里还是温柔的帮她把脏w的脸擦乾净。

「人家也不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小孩的关系?可能哪根筋接错了,只会用小鬼的方式表达各种情绪。是说,我哪有像水蜜桃,妈妈你跟老爸在一起太久了,学会他那套夸张的形容方式了啦。」我乖乖让妈妈帮我擦脸。

啊,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那样。这样想想,被吓到缩水,其实也没想像中糟嘛!

「妈妈,你和爸爸从以前就认识奥兰了?」

「我和夜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眉毛打起小结,「那为什麽我没看过奥兰?」

「你见过,或许是……年纪还小,所以忘了吧。」花盼没有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地带过。

「欸欸欸!所以是我不记得他罗?那那那,那他也知道我们家的事吗?就是我会变身的事。」

「你竟然这麽问,该不会连奥兰是阿策的好朋友都不记得?」

「什麽?!奥兰是策哥的好朋友?!可是我怎麽会不记知道?」

我这次真的震惊了,冉帕尔玛家的秘密,最多就只会让一个知心好友知道,既然奥兰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奥兰和策哥的好友度,一定和我跟莎莎同样破表啊!

好朋友耶!我不记得也太扯!即使这十年奥兰都没有离开过宅邸,但是十年前总有过吧?八岁的我脑袋到底在装什麽……我努力回想,脑袋里却一片混乱。印象中每天都玩得很高兴:和爸爸撒娇买好吃、好玩的;被策哥用阿飘片吓到现在都不敢关灯睡觉;妈妈总是很有耐心的跟我说很多故事,但我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哈哈。

记忆里好像真的没有奥兰……可恶,我怎麽这麽糟糕!难怪,难怪他认识我……那我还这麽傻的极力隐瞒十八岁模样的我……他一定觉得我很好笑吧。

「这麽说,我是不是长得和小时候一个样?不然他怎麽会记得我……那,不知道长大版的小萝莉可不可以?」我边自言自语,边捏捏自己的脸,「既然长得差不多,那我不用努力练习当厉害的六音也没关系吧。」

「六音」一族,专指我们冉家、帕尔玛家这支会变身的家族,据说是有史料记载以来,第一个会变身的祖先名字。

见nv儿似乎已不将自己方才为何哭得梨花带泪的原因放在心上,乐天过头的x格让原不想cha手的花盼忍不住多管闲事。

她问:「你还记得方才说了什麽吗?」

「嗯?说……我不用努力当个厉害的六音。」

「不是我和你的对话,是和公爵大人的。」

塔莉左思右想,嘿嘿两声,露齿一笑。

「奥兰说我是美人。」

花盼面露宠溺的微笑,「好,你很漂亮。但我问的不是这个。」和塔莉聊天还是单刀直入得好,否则依这孩子的个x,何时才能进入正题?

「你方才同公爵大人问,喜不喜欢你,记得吗?」

喜、喜欢我?!我笑容僵在嘴边,「我……我刚才真这麽说?」

这孩子方才是急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还是如悠华担心的那样,受了血族的「影响」而有些行为脱序?花盼不免有些担心的想。虽然她对奥兰说自己卜了个好卦是事实,但卦象里还有其他令她不安的因素。今天会特意来,除了担心奥兰,也是心系宝贝nv儿。

「你哭着问公爵大人,要是样貌变了还喜不喜欢你。」

意识到我刚才在奥兰面前说了什麽害羞的话,结巴小声问:「我我我真这样说……?」

「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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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了。」花盼颔首。

脸一红,我不知该说些什麽。刚才到底怎麽了?竟然说这种让奥兰难为情的话……

「你应该听悠华说过,关於血族会不自觉散发费洛蒙,g引异x的事吧。」

我皱眉,神se极度不舒服。「妈妈你这样讲,好像奥兰是蜘蛛jg一样……」

「呵呵,其实意思是一样的,你要说是蜘蛛jg也没有错。」

「可是我不喜欢蜘蛛……我们不要聊这个了啦。」我有些害怕的用力抱住妈妈。

花盼捏捏她的脸,「那我们不要讲蜘蛛,就讲奥兰的事。」

「好啊好啊!」我在妈妈怀里蹭了蹭,撒着娇。

「那你告诉妈妈,为什麽会喜欢奥兰?」

没料到妈妈这麽直接,我身t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喜喜喜喜欢?我……我挺喜欢奥兰的没错,因为他对我很好,所以喜欢他很正常。就像莎莎对我很好,我喜欢她;席恩对我好,我也喜欢他……

唔,好像不太一样。

我知道妈妈问的意思不是朋友间的喜欢,而我刚才在奥兰面前说的那句,好像不单单是这样的「喜欢」……吧?不然我g嘛脸红?有什麽好脸红的!我在内心恼羞得大吼大叫。

「我只是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但会这麽问是因为妈妈我啊,曾经迷恋过公爵大人呢……你别瞪我,我是指洛维斯,奥兰的父亲。」花盼轻描淡写地道。

「──齁齁,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妈妈你曾经喜欢过奥兰的爸爸,所以老爸才对奥兰这麽反感对不对?」我眯细眼眸,想到爸爸不断叫奥兰妖怪啊、恶魔什麽的,也是因为妈妈喜欢别人这桩旧恨吧?

「呵呵,那是夜太小心眼了。nv人啊,总会设定许多标准来寻找喜欢的人,当年最符合我心中完美情人的就只有洛维斯。你说,我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花盼掩面笑道,说得像是他人故事般云淡风轻。

「但是最後我知道,那只是单纯的迷恋罢了,并不是ai。」末了,她又补上这麽一句。

特地说这些陈年往事,花盼不催促,只是静待塔莉给她的回应。

以塔莉憋不住话的个x,她不担心塔莉不说,她们母nv几乎无话不谈,只怕塔莉连自己对奥兰的感觉是什麽都不晓得,那可就麻烦了。

「嗯……也不是不想说……」我思忖着用词,努力回想对奥兰的心情。

「很奇妙,明明我不记得见过奥兰,但他却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他了……嘿嘿,现在想想,我突然这麽ai哭,说不定是对於奥兰的这份熟悉,让我特别有安全感吧?才会不自觉的耍任x……哈哈,惨了,我不是故意要这麽骄纵的,妈妈你知道我很乖的啊,平时才不会这样。」

「你这些年是b较收敛了,小时候被夜宠得不像话。」花盼捏捏塔莉的鼻子,毫不留情吐嘈她。

鼓起腮帮子,撇开脸哼声,我表达抗议。

脾气拗完,我想到一个重点。

「可是,和奥兰明明只见过几次,就谈什麽喜不喜欢……我是不是很奇怪?」

花盼想了想自己占卜的结果,笑眯眯的「开释」自家nv儿。

「对一个人有好感,不全是见面次数的多寡,或许前世和这世加起来的见面次数刚刚好,也就不奇怪啦。」她意有所指地道。「况且若是血族的强烈影响下,一见锺情也是很正常的。」

一见、一见锺情?!

我红着脸,扭捏地道:「妈妈你虽然没有像老爸那麽激烈的反应,但对血族的费洛蒙还是很在意嘛……我知道你的顾虑,只是……每次接近奥兰的时候,心都会噗通噗通跳好快,已经不是小鹿乱撞了,而是一群剽悍的野马!我一定要强调,奥兰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多是我自己扑倒……不是啦,是不小心抱住他,哈。」

看着塔莉小脸上提及奥兰时许多的情绪变化,花盼唇边带着笑意,看明白了大略。

「你、你不要太担心啦!我对奥兰……」红着一张火烫的脸,那句「我对奥兰」始终接不了下一句。「反正!就像妈妈你常说的啊,要用心看,我一直都很认真看喔!所以一定没问题的,不会是妈妈你想的那样……吧。」说到最後,我自己也不确定了。

这孩子还是太过单纯了。花盼看着塔莉脸红得不知所措,掩唇轻笑,忍不住逗弄她一番。

「妈妈好奇嘛。毕竟奥兰举止温文优雅,除了对你这样的小鬼头温柔外,对年纪长他许多的我也是彬彬有礼相当t贴……若是妈妈我再小个十岁,你说不定就不是金发碧眼的塔莉朵儿了。」她故意说得暗示x十足,但塔莉完全没意会过来,直觉地反问:

「我不是塔莉?怎麽可能,我就是我啊。」

「──呵呵,说不定你的年纪会再小一些,赤发赤眸,然後要唤奥兰一声父亲……」花盼越说,塔莉的眼眶开始盈满水气,然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人家、人家……呜呜……才不、不要……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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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哭得不能自已。

「妈妈开个玩笑,别当真,嗯?」花盼抱着塔莉,轻拍她的背脊。

「呜呜呜……你坏……」

「好啦,妈妈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她帮塔莉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那你告诉我,为什、什麽你要帮……帮奥兰设结界,就原谅你。」塔莉边擦眼泪、边ch0uch0u噎噎的道。

鬼灵jg怪的孩子……明明哭成了泪人儿,还知道趁机发挥小聪明。

「这个问题问得好。可是,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但花盼也不是省油的灯。

「啊?那、那我我去问老爸,他一定、一定知道!」

「我不说的事,他怎麽可能会告诉你?」

「不、不管啦!你们……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不然要我自己、我自己问奥兰吗?我、我不敢。」

「嗯,就是要你自己问他。毕竟这是他的私事,妈妈不好在他背後说什麽。」

「私事?好……好吧,我闭嘴不问了。那再换个话题……」

「嗯……那个,奥兰……咳嗯!公爵先生说,您的提议他会好好考虑。」

我坐在校长会客室里──而我已经很不幸的一觉睡醒就变回十八岁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的向校长夫人报告她交代的事情。

不自在的原因是,打从我一进门她就笑得超暧昧,一副我做了什麽事被她抓包一样。

直觉告诉我,不要问,很可怕!

「帕尔玛小姐不想问我为什麽这麽看你,却什麽话都不说吗?」

校长夫人问这句根本挖坑给我,叫我一定要跳……

「请问……校长夫人为什麽要这样看我?」

「因为我猜想,你将我的信拿给公爵大人的时候,他是不是连看都没看就一口回绝了呢?」

「咦?这麽一说,好像是耶。」我回想今天早上的情境,点点头。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我竟然变回原来的模样,本想哭闹一阵,但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小鬼头的样子了,再大哭大闹就真的很无理取闹,只好忍住眼泪──

「啊──────────!!!」

一大清早,尖叫声惊醒了所有人。

「怎麽了、怎麽了!」

里欧听到尖叫声,鞋都来不及穿,赶紧冲到妻nv住的隔壁房去。

「塔莉只是因为变回来吓了一大跳而已,公爵大人。」花盼抱着跪坐在地上啜泣的塔莉,望着里欧身後道。

闻言,里欧回过头,便见赶过来的奥兰和雷西服整齐笔挺、jg神爽朗,似乎已起床多时;反观自己和妻nv一身居家睡衣,邋遢凌乱,连忙挡在门口,挥手赶人。

「去去去,不过就是我家小朵儿早起发声练习,你们两个跑来凑什麽热闹。」

奥兰退了几步,酒红se的眸始终凝视着塔莉,轻声道:「变回来是好事。」

我从妈妈怀里抬起头,含含糊糊、ch0uch0u噎噎地说:「可是……你、你真的觉得这样好?」

「这样很好。」他微笑。

脑袋里思绪转了一圈,我抹掉眼泪、x1x1鼻子,「那、好吧。不哭了。」旋即破涕为笑。

奥兰也对她扬起笑容。

站在中间的里欧看他们两人的互动颇不是滋味,将奥兰推出门外,「砰」地一声,用力关上门。

门外传来奥兰的声音:「帕尔玛先生,请您、夫人和令千金待会儿赏光一起吃顿早餐。」

「你这家伙想用早餐贿赂我!我才不吃这套,要吃你自己吃!」里欧生气的说完,还没转头,便听到後头花盼大声地道:「谢谢公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必定赏光。」

「那麽,静候您的到来。」

他们双方直接忽略里欧的大吼大叫,达成协议。

「盼盼!你怎麽就答应了!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想藉此和我家小朵儿有互动、增加好感、拉拢我们的心啊啊啊啊!」

花盼擦擦塔莉脸上的泪痕,将她从地上扶起,「你要是不饿,就别去。我和塔莉可是肚子饿着呢,何必和自己的胃过不去?更何况,雷的手艺我可想念了,不吃可惜。」

总之呢,一早的闹剧就在老爸的不满声中结束。

後来到了餐厅,看到奥兰自己吃了一桌子不同种类的面包、沙拉、汤,让我傻眼就是──啊,这是题外话。

而且我一直到今天醒来,压根忘记去奥兰家的目的是什麽,要不是老爸恶声恶气碎念校长夫人g嘛要我来送邀请函,我惊恐的大叫後,才记起校长夫人的托付。

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想奔去找带来的那一大包文件和塞在其中的信,奥兰带着歉意告诉我,他很抱歉没有告知我已经收到信和文件……一堆客气话後,他请我转达校长夫人,他不会出席校庆活动。

闲聊之间,才知道竟然是邀请奥兰在音乐会上弹奏钢琴。

──接续我刚才和校长夫人的话题。

她掩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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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着,「那怎麽後来公爵大人又改变主意,说考虑考虑呢?」

「因为──」我想起当时做的事,脸上一阵燥热!为了掩饰自己的怪异,我赶紧低下头,说不出半句话了。

因为,我这个蠢蛋竟然真的把校长夫人的玩笑话当真──

「如果他连看都没有就直接回绝,就麻烦帕尔玛小姐用可ai的笑容拜托他,或许公爵大人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也不一定呢。」

於是,我在奥兰回绝後,露出自以为可ai亲和的笑容,这麽说:

「奥兰为什麽不参加呢?你钢琴弹得这麽好,不参加多可惜!」

奥兰只是对我露出微笑,没有回答。

「──拜托?」

他凝视着我,脸上的笑意不变,问:「你觉得可惜?」

「嗯啊,超可惜!我也想听奥兰弹琴,一定非常好听!」

酒红se的眼眸里倏地流露一丝暖se,奥兰缓缓地道:「……我会考虑的。」

说完这句,在场的爸爸、妈妈,还有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管家先生,全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现在想来,我也很惊讶。不过就是装模作样唬烂……咳咳,一定是我的真心诚意打动了奥兰吧?不然怎麽可能我装个可ai他就愿意考虑?

啊,是不是我一脸萝莉样,刚好很对奥兰的胃?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理解。

「当初交代帕尔玛小姐这件事,真是找对人了,谢谢你。我想不久之後,帕尔玛小姐也能一饱耳福,听公爵大人演奏。」

校长夫人的一席话让我回过神来,连忙礼貌x的轻轻颔首,「没、没的事,凑巧帮上忙而已……如果奥兰……咳嗯,要是公爵先生能出席活动那就太好了!」我由衷地道。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那麽,之後就要麻烦帕尔玛小姐,常去叨扰公爵大人了。」

低首看看校长夫人热情的握着的手,她要我帮忙当邮差是吧?我是没关系啦,但我只是个小角se,真的可以传递这种重要讯息吗……

「为什麽校长夫人会找我帮忙?我只是在森林附近徘徊,不小心被警卫抓到的路人啊?」

校长夫人颇为讶异,「帕尔玛小姐竟不知道?」

这下子换我惊讶,「我该知道什麽吗?」

她指指颈项,「你上回戴着的那条项链,公爵大人当年的傀儡系统,也是一模一样的。上头又有他的魔力,你说,我能不知道你见过公爵大人吗?」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已经进过树林里,还和公爵先生见过面了?」我冒着冷汗,有种被抓j在床……不是啦,一紧张又乱说话。是有种说谎被抓到的窘境。

校长夫人呵呵笑道:「是啊。至於你们为何偷偷见面、做了什麽事不愿意启齿……年轻人难免会害羞,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说什麽偷偷见面、做什麽事、害羞不害羞的,我被校长夫人的话引导,脑子里一堆根本没发生过的脑补画面都冒出来了!住手啊住手!我的脑袋!

用力摇头,把脑中的粉红泡泡摇掉,赶紧澄清。

「我和奥兰……公爵大人只是路见魔法学徒笨蛋,用项链相助而已,真的没怎样啦……」想到项链我就伤心。

校长夫人直接装没听见我的解释,继续讲,一副认定我和奥兰真的g了什麽……喂喂,拜托好好听人说话行吗?

「更何况,一定是公爵大人让你别告诉我的吧?像帕尔玛小姐如此听从公爵大人的孩子,不找你帮忙找谁呢?唉,不过他就是这样,什麽事都不愿意说,就怕我担心。但这些年我也没有少担心过。」她语重心长的拍拍我的手,让我忍不住好奇心,试探x的问:

「请问……公爵先生有什麽好担心的?是不是譬如说,结界的事?」

她笑了笑,「帕尔玛小姐想从我这里听闻什麽消息?」

「啊?没有啊,怎麽会!」我猛摇头摇手。校长夫人好jg明!

「呵呵呵呵,你别紧张。和你说说结界的事也无妨,毕竟公爵大人也只是交代不要张扬,没指示不能说。」

这不是让您别说的意思吗?!虽然我很想听原因。

「我想他一定什麽都没有和你提起吧?」

我摇摇头。

「也是,毕竟……设结界是为了养病,要是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兴许就派兵攻打过来了。」校长夫人面露担忧地说。

什麽?!这麽严重的事!

「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被灭口……」听到这麽大的秘密,我的脑内小剧场立刻发作。

「怎麽会被灭口呢?即便公爵大人没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既然公爵大人能将他喜欢的项链样式给了你,又因为你的请托而愿意考虑出席音乐会的事,若是不让你知道他在养病,那才是大罪过呢。」

「说保护我、大罪过什麽的太夸张了啦……我只是长得有点萝莉、不小心能自由进出结界传个话,和公爵先生也没什麽特别关系啊……」奥兰和我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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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叔叔都认识,这样算「有关系」吗?

校长夫人笑得暧昧,「呵呵,好吧,帕尔玛小姐说了算。但无论怎麽说,你对公爵大人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呢。」

特、特别的存在……我红着脸呵呵的跟着陪笑,脑袋瓜里一堆想法转啊转。

「不过……帕尔玛小姐今天没戴项链?」

「说到这个……」我yu言又止,扭捏半天还是决定说实话。「之前不小心把项链弄丢了,想向校长夫人申请新的傀儡手册,就是那本奥弗尼亚史。还有啊,我去找行政老师,她说要申请新的需要您的同意……」

「申请新的当然可以,只是可惜公爵大人附在上头的魔力了。」

「对啊,可惜了……还请您不要和公爵先生说项链不见了,我想偷偷弄个新的,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毕竟人家好心送我,没几天我就弄丢,要我说实话我还真说不出口。」我双手合十拜托。

「我认为公爵大人不会介意……但,nv孩子家总会有些特别介怀的地方,我是过来人,我懂。」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校长夫人是故意调侃我,还是她自己的恶趣味?她随便说说,我就尴尬害羞。

「我和公爵大人大多是公事上往来,通常不提私事,帕尔玛小姐放心。只是换了新的,上头没公爵大人的魔力,他迟早也会发现,到时候该怎麽办呢?」

啊啊,校长夫人说到重点了,这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

里欧和花盼留在公爵宅邸作客。

在会客室里,里欧一反常态,神情认真严肃,直盯着奥兰。

「好了,你也别一直盯着奥兰看,当年就知道会这样了,不是吗。」花盼出声提醒夫君,别这般失礼。

「我不在意他长怎样,是扁是圆、变得是不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都无所谓啦。」他看看花盼,再回过头看着奥兰。「重点是,你身t好了吗?刚才答应小朵儿凯萨琳的邀请,应该不是真的吧?自从你父亲……」花盼拉拉里欧衣角,要他别说了。

花盼说话虽然直接,但也会看脸se分辨该说的话。

「夫人别担心,父亲并不是禁忌话题,我们只是……」奥兰顿了顿,微笑道:「互殴重伤罢了。」

「噗──!」里欧把喝进嘴里的茶喷个jg光,「咳咳咳!谁教你这麽说的?」这语气这麽熟悉,该不会是……「小朵儿?」把一个从话得t的人带坏,小朵儿功力太强悍了。

奥兰微笑。

花盼则是掩嘴轻笑。

一旁服侍的管家?雷,仍然面无表情的替里欧把杯中的茶满上。

里欧拿着纸巾擦拭嘴角和桌面的茶渍,「说白一点,那样讲也没错。但你一副无关紧要的说出口,也不想想当年你差点si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兰接着道。

「我现在很好。」

里欧蹙眉,被奥兰突然打断,他也瞬间词穷。

「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勉强你。但为人父母,想听你亲口说……关於塔莉。」花盼接着说,神情已无刚才的笑闹,如同里欧的表情,相当严谨。

「请放心,」酒红se的眸顿时深沉不见底,奥兰敛起了笑容,「无论发生什麽事,我绝不会伤害她。」

「情伤也是伤啊,还敢说那麽笃定……你若是无心我家小朵儿,求求你高抬贵手,那孩子对你们这种血族没有免疫力啦……」里欧忍不住碎念起来。

花盼有些失笑,「你啊,再这麽宝贝nv儿,小心她日後孤单一人可要怪你了。」

「什麽!还怪我?!真的孤单一人就代表小朵儿眼界很高,毕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爸爸我一样优秀的男人了,哼哼哼。」里欧挺直了身子,昂首翘鼻,非常有自信。

「既然我们得到想听的答案,就不打扰你了。」花盼连看都没看里欧一眼,接着和奥兰说再见。起身,东方娇颜上面带清雅笑容,「你家雷打从夜对你大声嚷嚷,就一直瞪我们呢。」嘴里不忘打着小报告,说自己那麽快走,都是因为管家先生的关系。

「夫人您言重了,我天生眼斜嘴歪,若是让您误会,还请见谅。」始终闷不吭声的雷,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让人不敢领教。

「雷。」奥兰出声制止雷继续说下去。

「是。」雷欠身应答。

「你这小子十年不见,竟然嘴贱有胜我的可能!可怕啊可怕。」里欧啧啧出声,0着下颚,惊觉长江後浪推前浪,他这个前浪还不想si在沙滩上啊。

「小雷将整个宅邸和奥兰打理得那麽好,你不说,说这个做什麽?」花盼拉着里欧往外走。

「臭小子十岁就是独当一面的管家了,我跟他寒暄这个g嘛?只是以前他还会跟我斗,现在太一板一眼了啦,这样不有趣……」被拖着走的里欧,嘴里又碎念几句。

奥兰笑了笑,对身旁的雷道:「送他们一程。」

「是。」雷欠身。正准备随里欧和花盼离去,便听见奥兰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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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别拘谨,帕尔玛先生喜欢和你说话,和他聊聊吧。」

雷的面无表情这回有了些许反应,「公爵大人,这不合规矩。」他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奥兰的提议。

「都是熟人,不打紧。」

沉默半晌,雷颔首,「是。」他将会客室的门带上。

室内旋即恢复一片寂静──奥兰缓闭上眼帘,沉淀思绪。

「奥兰为什麽不参加呢?你钢琴弹得这麽好,不参加多可惜!」

倏地,他睁开眼眸。

窜进脑中的话语没有因为睁眼而停歇──

「拜托──?」

伴随着缭绕耳边的话音,彷佛当事人就在眼前,那双灵动的碧绿se瞳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望着他──当时他想起了另一双有着相同se泽的眸子,满是悲伤──

「你觉得可惜?」

「嗯啊!超可惜!我也想听奥兰弹琴,一定非常好听!」

这麽多年来,他头一回考虑凯萨琳的邀请……只因他不愿见她失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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