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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大人从有记忆起就在空桑静心潜修,一直等到及冠礼过,师父才松口允了他下山。
少年时期的顾重行意气风发,拿了些银钱,便下了江南。
扬州夜景美不胜收,江枫渔火,运河上一艘艘花船张灯结彩,将湖水都映成了五光十色的灯影。
而在江中心有一艘五层高的豪华花船,彩色的缎带点缀,灯影幢幢间依稀能看到窈窕身影步步生莲飘摇而过。
这虽是船,却取名为春意楼,取的是“满城春意尽在此楼中”之意,乃是扬州最大最着名的勾栏。
而少主大人此时正坐在二层包厢中,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这场拍卖行。
各种奇珍异宝轮番而过,终于到了最后的重头戏——春意楼宣传已久的花魁初夜权。
拍卖师下了台去,满头珠翠的老鸨摇着团扇从后台走了出来。
她满脸腻人的笑,喜气洋洋地开口卖起了关子:“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几月个前啊,城里的名门望族——杨家得罪了当今圣上,于是被满门流放的事儿吧?”
这事儿当时真是闹得沸沸扬扬,消息满城皆知。杨家,那可是扬州最大的望族了,据说开国时曾辅佐今上一起打过天下,谁曾想一步行差踏错......
在座气氛有些凝滞,杨家平时作尽善事,流年不好的时候还曾开棚施粥,声望极好。而那天被抄家时,周围百姓却无一人仗义执言,只是眼睁睁看着那惨烈景象。
底下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乐意了,不耐烦地开口:“我们今儿是奔着花魁来的,谁耐烦听你说这些劳什子?”
老鸨笑着摇了摇扇子,开口:“哎呦,您别急,且听我讲完您就知道了。”。
她话头一转,接着讲起了那杨家的事:“你们可还记得那杨家小少爷?”
人群一片嗡嗡议论声,有人还有些印象,那杨家少爷可谓是惊艳绝绝的一个人了,据说他幼时有一年闹饥荒,他深感百姓痛楚,于是提笔做了篇文章,其思想之深刻文笔之成熟,使得这篇文可是传唱一时。后来去考了科举,虽稚龄却中了三甲,可他无意于朝堂,听说后来拜去了墨卿先生门下,收作了关门弟子。
关子卖得差不多了,看台下的观众胃口也被吊了起来,老鸨便拍拍手向后台示意:“今儿这花魁啊——请看!”
幕布缓缓拉开,月光照耀下,那被锁链固定在笼子里的人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淡金色的头发熠熠发光,身上拢着的一层薄纱几乎遮不住什么,身体的曲线在薄纱掩映下若隐若现,反而更添诱惑。
台下一下子就起了骚乱,人们小声惊叹着,眼里全是赤裸的欲望。
“嘿嘿,也是机缘巧合,这杨家小少爷,就流落到了我们春意楼中。各位您瞧瞧,这身段儿,这小脸,啧啧......”,老鸨伸出团扇,青年被强迫着抬起了头,本该清澈见底的翠绿眸子里写满了灰暗和痛苦,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美得惊心动魄。
老鸨大声吆喝起来:“这低价啊,是五百两雪花白银!”
有人提出抗议:“这花魁,说到底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嘛!就操他一次,也太贵了吧!”
“贵有贵的理由,您瞧——”
修长白皙的双腿被锁链拉开吊高,露出了无毛的光洁下体和粉嫩的花穴,那蝶翼般脂红的花唇被淫具撑开到两侧,紧窄的穴口被完全扯了开来,连里面薄薄的处女膜都清晰可见,印证着处子的纯洁。
青年颤抖着攥紧了拳,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但想起还在他们手中的幼妹......他无力地闭上了眼,手也软软垂下。
可这样也挡不住不断传入耳中的污言秽语,老鸨尖细的声音尤为明显:“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双性白虎!尤其下面这两口,可都是宝穴!您都不用特意做什么,光是摸摸他就能浪得直出水!花一份儿的钱两份儿的享受,多值当啊!”
人群中一片淫笑,一个油光满面的富商站了起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能不能......先验验货啊?”
旁边的人急切争抢:“诶,我来我来!摸摸总不会少块肉吧!”
扬州听着台下人群中为了他而争抢的哄笑声,还有那些可能即将施展到他身上的淫秽招数,本是最为忧国忧民的他心中还是不由得起了怨愤,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为什么平时受尽恩惠的人们现在却恩将仇报?为什么...?
老鸨满脸堆笑,看着扬州宛如看一棵摇钱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二楼贵宾包厢里传出的一道声音打断——
“五千两。”
见底下似乎还有人想抬抬价,少年清朗的声音慢悠悠抛出下一句:“黄金。”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等了等,没人吱声,“那我们的花魁,可就归了这位贵客了!”
见尘埃落了定,场内衣袂翩翩的妓子们便各自找起了金主,台上也很快走出了一排舞姬表演起了节目,水袖翻飞,引起阵阵喝彩。
', ' ')('没过多久,老鸨就摇着扇子,敲开了包厢门。两个龟公跟在后面,手上牵着被拴住了双手的扬州。
轻拢薄纱的美人跌跌撞撞地被一把扯进了门,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站在了原地。
顾重行打量了一下即使在这样的境地下,仍如傲雪寒梅般的人,心里真是赞叹又感慨。
老鸨扭着腰,谄媚地笑:“他呀,今儿晚上就归您啦!”,接着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贵客把酒满上!”
扬州愣了愣,还是乖顺地走了过去,拿起酒壶给坐在桌旁的顾重行斟了一杯酒,接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于是只呆呆站在那里。
老鸨横眉竖目,骂道:“养你是干什么吃的!姑姑怎么教你的,全忘了?”
看着老鸨眼中的凶光,听出了她话里的威胁,扬州身体抖了抖,惨然一笑,随即收敛了表情,正要拿起酒杯。
“出去,别坏了爷的兴致。”,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老鸨急忙弯腰点头应着,临走前不忘撇他一眼,恶狠狠:“给我把人伺候好了!不然......”
门被关上了,想到老鸨话里未尽的暗示,扬州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随即仰起头一饮而尽。
含着一口酒,烟柳细腰的美人坐在了顾重行的大腿上,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朱唇,一口酒就被满满渡了过去。
这个是青楼妓子必学的“手艺”,也叫皮杯儿。
少主大人挑了挑眉,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堂堂的扬州炒饭,也会落到这个境地。
脑子里转着念头,嘴上可一点儿没客气,喝下了那口着名的烟花醉,醇香的酒气中还带着美人口中一丝清冽的梅香。
接着就把对方渡过来的小舌衔住了,引着它在口腔里共舞,接着反闯入那还带着未尽酒香的口中,粗糙的舌头灵巧地扫过每寸柔软的腔内,卷走了每一滴酒液,啧啧水声不绝于耳,把只经过理论培训的美人亲得气喘吁吁,面带薄红。
扬州伸手下意识想挣脱,可还是松了力气,更加热情地迎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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