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瞪大了眼睛,他妈已经完全陷入痴呆状态,只有倪道远还在安然看报纸,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丝笑容。
瞪我做什么?浅深掐了掐倪渊的脸。
没什么我过会叫你。
好。
浅深在楼梯口,浅深被叫住,你真的要跟辛梓离婚吗?你不是很爱他吗?
爱?浅深似乎很奇怪地笑了下,也许吧,不过,前提是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上楼去换衣服。
倪渊手cha裤带,微微一笑:没了。倪渊带着浅深到了郊外倪家的另一套别墅花园玩,可以看得出他很用心,时时想要哄浅深开心,处处帮浅深着想,浅深没带围巾倪渊把围巾给她系上,泛舟湖上也是倪渊划船,浅深抱着保温瓶缩在他对面。他说,太冷了,我们回屋里去吧。浅深回他,冷,人的头脑才能清醒,头脑清醒点,才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倪渊问她什么意思,后悔离婚吗?浅深笑得很迷人,眼睛里满是湖光,不后悔。
倪渊似乎很在意她的心qing。浅深表现得很正常,没什么喜悦,带着有那么些哀伤,可控制得很好。倪渊觉得浅深需要时间消散最后的忧愁,不停地安慰离婚的决定没有错,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爱她的人很多,可以比辛梓更好。浅深笑而不答,长长的睫毛微微遮去深黑的瞳孔。
找饭店吃饭的时候,浅深突发奇想想要到倪渊家里去看看,倪渊奇怪问她为什么,浅深翻了个白眼说从没去过,不愿意就算。然后小白立马求饶,车头掉转,朝自家方向前进。浅深捂着嘴对着窗户冷笑一下,微不可见。
只是,让浅深没想到的是刚到倪渊家她就接到了顾景然的电话,口气很急。小白恰好碰上邻居被拦下话,浅深看着他的侧影,稍作思考,最后告诉景然在倪渊家里。
倪渊也是住独门独院的别墅,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他是最里面那幢,非常豪华,浅深抬头那深黑色的大门调笑他奢侈。倪渊无辜地眨眨眼,也不反驳,打开门做了个绅士异常的手势请浅深进去。
要喝什么?
浅深专注于打量他家,应付一声:水就行。
现榨果汁喜欢吗?
好呀。浅深走上楼梯,回头问他,你这几层?
4层。
浅深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摇头:要不得,我能观赏下你的大宅园吗?
倪渊看上去心qing很愉悦,很自然地:随意,当你自己家一样。
浅深走到二楼把每个房间看了遍,好像客房居多。她有上到第三层,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书房。浅深快速进到书房,犹豫一下没有锁门。倪渊的书房也气派非常,不过浅深没心qing欣赏。走到倪渊书桌前,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很乱,不像辛梓什么都井井有条。浅深时不知道该找什么,也不敢乱翻,手心里竟硬生生憋出了冷汗。这跟那时在辛梓书房里不同,她很紧张,万一倪渊突然闯进来了,她绝对不知道该扯什么理由。
可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撞击声,书房门没关死,透过门fèng传来,可三楼都能听见了说明qing况很严重。
浅深立马心惊rou跳,背上发凉,不一会又是一记闷响。浅深骂了句该死,迅速下楼,然后看到惊恐的一幕,顾景然趴在倪渊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凶狠的样子前所未有。倪渊冷冷与之对视,额角有鲜红的液体流下,染红了白色的毛衣,触目惊心。
顾景然红着眼,几乎咬断牙齿:倪渊!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耻!
终问
浅深呆呆地站在楼梯口望着进入狂化状态的顾景然和始终保持沉默的倪渊。现场一触即发,浅深迈不开步子,景然看上去很激动,一点都不像他,而倪渊的脸色却更yin沉,血流入眼中他恍然未觉,直直地盯着顾景然看。
顾景然难得凶狠地继续扯着倪渊的衣领:你以为机场那两个人能对付得了我?还是,你以为让我妈把我赶到美国就万事大吉?
倪渊的眉头深深皱起,红色诡异地盘浮在颊侧。
小渊,你知不知道你做我什么?
我做了什么?倪渊冷笑,身体却一直僵直。
顾景然回给他一个冷笑:辛梓。这两个字像是空气中凝结而成的冰渣,掉在地上,掷地有声。
证据。倪渊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
我怎么?倪渊挑起眉来,商场上从来没有公平,他栽跟头只能说是他自己不够能耐,怪我做什么?顾大少爷,你说不是吗?
顾景然手上用力把倪渊拎起:难道陷害他人不算什么吗?
倪渊任他摆弄,不冷不热地回道:商场如战场,不是我死就是我亡
你还敢说!我为什么要去陷害他?
倪渊毫不慌乱,淡定地:没有,不要信口开河。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跟我妈做的好事,我可都清楚。
是吗?倪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原来是顾夫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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