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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子乌邪鸣,被三皇子斩杀的乌邪聦的异母弟弟,于大梁庆祝最重要的节日——春节之际,来朝拜贺,并与大梁男儿比试蹴鞠。
蹴鞠是大梁的传统运动,流传到塞外,意外合游牧民族的口味,在匈奴中亦流传甚广,既要比试,大梁男儿自然不能输阵。
可眼下连续两个蹴鞠高手,都被打得垂头丧气、铩羽而归。
孙婵被荀安护着,用内力挤开汹涌的人群,一路挤到最前面,看得清清楚楚。
那匈奴王子大约二十上下,年轻气盛,脚踩一只蹴鞠,插腰,用不太标准的中原话轻狂笑道:“堂堂蹴鞠母国,竟无一人能打败我么?”
台下男儿自然不服,又有一公子撩了衣袖上台,只撑了两个回合,被他一个蹴鞠正中面门,仰面倒地,鼻青脸肿。
他往地上之人的胸口上踩了一脚,狂傲之极。
一片嘘声,那公子被拖下去了,无人再敢上前应战。
他微微眯眼,笑得满是嘲讽。
一个红衣公子飞身上台,把他脚边的球踢走,他也反应极快,立刻去追,两人都有功夫在身,动作快到旁人只能看见个影子。
缠斗作一团,球亦被争来抢去,无人能占上风。
孙婵抓着荀安环在她腰际的手,眼睛一刻不离望着台上,默默为陆匀之加油呐喊。
陆匀之忽然退让几步,抻了抻左腿,复又马不停蹄地去截球。
“匈奴王子的招式很毒辣,”荀安看出不妥之处,解释道,“他脚上聚力,除了运球,还实打实地往陆匀之脚上踢去。陆匀之只会一门轻功,无法还手,只能挨打了。”
孙婵看得揪心,十几个回合下来,陆匀之明显力有不逮,反应亦迟钝两分,仍一刻也不松懈,严防死守,不让他把球踢进球门。
荀安面上风轻云淡,实则亦在担忧。
陆匀之的确慧黠,却少年心性意气用事,怕是会在乌邪鸣手上吃个暗亏。
他注意到乌邪鸣的动作缓了一拍,陆匀之正要捡漏,把球拐到自己的脚边,那匈奴王子却暗自脚下聚力,他没注意,定然躲不过去。
他迅速捏起一颗石子,对准乌邪鸣的脚弹去,正好化解了他的攻势。
陆匀之趁机把球踢进对方的球门,昂首道:“怎么样,你输了,小爷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