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大红锦缎披风堆成皱巴巴的一团。
她放了茶,踏出房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架梅树下的秋千轻微摇晃。
“昭玉?”她忽然觉得不妙,因为雪地里袒露了个两人宽的洞穴。
走近那儿,可看到周围的泥土只是浅浅一层,上有一堆凌乱的脚印,中间一人宽处通向深不见底的地下,扔下一支树枝,瞬间被黑暗吞噬。
她半蹲在雪地上,沾了些被昨日雨雪冲刷过的泥土,松软湿润,斜坡处的泥土上明显有几道划痕。
文昭玉把地给挖穿了,然后掉下去了?
“昭玉,你在下面吗?”
“嗯……”似乎有些声音传来,十分不真切。
地底下应该有个很深的地窟。
孙婵沾了泥土的手指捻了捻身旁松软的白雪,瞳孔巨震。原来脑海中飘浮着的,支离的混沌的思绪,一片片拼凑起来。
……
孙文远正捏着根竹签,努着嘴,逗瓷罐里头的蝈蝈儿,俞氏单手倚在案上,面前放了本书。
孙婵急匆匆推了门,卷进一阵寒意,让正对房门的孙文远打了个喷嚏。
她对爹娘行了个礼,抓了她爹的手臂便往外扯。
“欸,你干啥呢,我的虎威将军还没放好呢。”孙文远甩了她的手,踱着小步把他极宝贝的瓷罐合上,收好。
“婵儿,拉着你爹做什么去?”俞氏问。
孙婵心里着急,勉强拉扯出个笑意,一时想不出理由,瞎掰道:“方才荀安有些头晕,我带我爹去看看?”
“荀安头晕?”俞氏放了书卷,“我也得去看看。”
“欸娘你别动,”孙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