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婵本来不觉着饿,闻到丝丝幽幽的香味,不由咽了口唾沫。
“好香啊,”她全副心神被那碗豆腐羹吸引住,舔了舔唇,“我要吃我要吃。”
难得借着受伤享受侍卫大人的服侍,她可不打算自己动手,理所当然地张了菱唇,目光殷切。
荀安舀了一勺,吹了气,送到她嘴边,一口下肚,她觉得五脏六腑都暖融融得活过来了。
“好好吃。”豆腐一进她嘴里,自发往舌下滑去,只余软滑触感在口腔萦绕,她毫不客气张口,等待下一勺。
“你自己吃可好?”荀安把勺子递到她手边,“我去厨房把药热一热,待你吃完了,正好服药。”
孙婵虽有些失落,仍应下了,“好吧。”自己端起豆腐羹和勺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荀安端着那碗命途多舛的药出去。
半刻钟后他回来,碗里已经空空如也,娇弱的少女倚在床头闭目养神,还微微打了个饱嗝。
若孙婵此刻睁眼,定能捕捉到他目光中的温柔。
但她没有,她一直闭着眼,回味那碗美味的豆腐羹,直到一股苦药味涌入鼻腔。
睁眼,是那匙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药。
她叹气,捏了一颗蜜饯,咬上一口,紧闭双眼一气呵成,就着汤匙把药吞了下去。
“欸,好像没有那么苦了?”
还是苦,已经是她能接受的程度,她又咬了一口蜜饯,亮晶晶的眼望着荀安。
荀安被她感染,眼中也染上了笑意,“先前干呕是因为腹中空空,是我疏忽了。现下垫了肚子,不会那么难受了。”
手上也不停,一匙药又送了过来。
孙婵喝下,“你真好。那碗豆腐羹真的太好吃了,是厨房备下的么?我好像没吃过。”
荀安云淡风轻,“是我做的。”
“你做的?”孙婵不敢置信,“你还会做饭?”
“七岁前在家,需负责一家人的饭食。”荀安搅动着药碗,眉目疏朗,舀起一匙药吹了吹,“并不算会。你长时间未进食,需要吃些软的,开胃的,厨房都是硬菜,我便献丑了。”
孙婵乖乖喝药,“哪里丑了,我觉着是天下第一美味珍馐。宫里的御膳房都没你做得好吃。”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姜,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