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嗯。]
[你干的呀？]
[嗯。]
[你真好看。]
[……]
沈寒灯就不是很懂，为什么上一秒还问周婧和潘修良，下一秒就变成夸自己。
沈寒灯把纸推开，继续听课。
初筝拿着笔在那张纸张有画了几笔，一颗心跃然于纸上。
“……”
沈寒灯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视她。
沈寒灯不和她互动，灵琼也绝对没趣，又趴回去。
……
“走了。”沈寒灯弹了下灵琼脑袋，语气挺凶。
灵琼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沈寒灯站在旁边，斜睨着她，表情又冷又凶。
“你来陪我上课，就是这么陪的？”
“那我可以陪你睡觉嘛。”灵琼把垫在下面的外套抱着，慢慢的站起来。
沈寒灯堵在出口，挺危险的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了又怎样，抽不到卡，你就是个只能看不能吃的花瓶。
还不许我口花花吗？
所以灵琼是丝毫不怂，乖巧的重复一遍，“那我可以陪你睡觉嘛。”
沈寒灯：“……”
沈寒灯：“你一个女孩子有没有点矜持？”
“我本来就是少爷养着的，要什么矜持？”灵琼歪了歪头，骚话挺多，“对少爷用不着矜持。”
沈寒灯：“……”
……
灵琼抱着沈寒灯的外套从教室出来，半张小脸被衣服挡着。
沈寒灯跟在后面，手里抱着几本书。
“错了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灵琼很有自觉，“我错了。”
自己养的崽崽嘛。
哄哄他也没什么。
反正又不是我承认错了我就是错了。
沈寒灯：“下次还敢乱说话吗？”
小姑娘眸子转一圈，似乎在回想刚才的事，片刻后点头，嘴角飞扬，“下次还敢。”
沈寒灯：“……”
是他错了。
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矜持，什么叫害羞。
看上去娇娇柔柔、温顺乖巧，结果都是假象。
什么娇娇柔柔？
什么温顺乖巧？
骗人挺在行。
沈寒灯冷着脸离开。
“等等我啊……”
灵琼追上沈寒灯，伸手挽住沈寒灯胳膊。
沈寒灯瞪她一眼，后者乖巧的笑，但就是不撒手。
“叶轻棠我是欠你的吗？”
灵琼暗自小声腹诽，“那可不……”我氪的钱是白氪的吗？
【……】亲亲，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你氪金的钱难道不是从人家手里骗过去的吗？
沈寒灯：“你说什么？”
灵琼：“少爷真好看。”
沈寒灯冷呵一声，但也没有甩开灵琼。
……
有沈寒灯在周婧跟潘修良两人中间搅和，这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
潘修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往外捅。
这些年潘修良除了和周婧私会，还帮她干过不少龌龊事。
这些事可能不违法，但是会让人觉得你人品不行，或者道德上说不过去。
周婧风评出现问题，公司这边自然就不好过。
沈寒灯趁机拉拢公司的人，根基倒是稳固不少，手里能用的人也越来越多。
等周婧反应过来，沈寒灯基本上已经把公司摸熟。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失去，周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好几次都决策出错。
她出现的错误越多，沈寒灯的机会就越多。
潘修良那边闹得不可开交，沈寒灯步步紧逼。
周婧短时间内，两鬓的头发都白了。
周婧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沈寒灯。
而沈寒灯……
周婧想要联系潘修良见一面，他们肯定是被沈寒灯给算计了。
可是潘修良根本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
只有那一条短信躺在屏幕上，冰冷又嘲讽。
[我要的东西你不准备好，那我就把那件事曝出来。周婧，你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情面，是你逼我的。]
“啊！”周婧气恼的砸了一堆东西，怒骂：“潘修良那个蠢货……”
过了一会儿，周婧神情扭曲，从牙缝里阴狠的挤出几个字，“这是你逼我的。”
……
潘修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昨天晚上，他突然被人敲了一棍子，接着醒过来就在这里。
房间昏暗，弥漫着一股难闻饿霉味。
“有没有人！！”
“救命啊！！”
潘修良叫得嗓子冒烟，没任何活物出现。
“救命……救命！！”
“来个人！”
潘修良后面声音已经嘶了，几乎发不出声音，他又饿又渴，后面都没力气叫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修良听见开门声。
他猛地惊醒，往门口看去。
有个人影站在门口，从轮廓上看，应该是个女孩子。
潘修良警惕：“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从门口走进来，潘修良看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