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为之,怎会如此巧合,”话至此处,蔚然侧首扬头,眼角眉梢皆是风情:“青离,其实……你心里还是爱我的吧。”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是的,如果不是还爱着她,又何必处心积虑地避开她?正因为放不下,所以才在乎。
况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青离对她爱得多炽热,炽热得连她都想放弃那自由浪/荡的生活,好好与他在一起,只是,终究舍不得花花世界。
“青离,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但后来你成神之际,对我一剑穿心,也算是了了这笔恩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蔚然说得极为恳切,甚至带上了丝丝乞求。
她想,她应也是爱他的,否则,为何离开他后,她一刻的开心也未曾有过?而那些原本算得上丰神俊朗的男子,在她眼中皆成了庸碌无平之辈,撩拨起来都索然无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却已离她远去,登顶神座,成为那遥不可及的神君。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仍旧爱着她,她便还有机会不是吗。
今儿委实是个好日子。
青离眯了眯眼,斜睨向她,许久后才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想太多。”
蔚然怔愣片刻:“你什么意思?”
青离收回视线,不愿再多言,兀自转身朝殿内走去。
蔚然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却怎么也跨越不了那层屏障,只能大声呼喊:“青离,你回来,青离……”
可那人竟是连一丝一毫的停顿也没有,径直消失在殿宇之外。
将将进门,却见一人身着红衣,眼覆薄晶,扶着柱子站在大殿之中。
“好精彩的戏码,”若是没有北海冰镜,定能见尧音眸中的兴趣盎然:“适前神君说曾爱过一人,原来便是她。”
青离神色漠然,瞥过她额心浅淡的印记:“神女还是管好自己吧,心魔不是那么容易除尽的。”
尊上定然是将她剩余的心魔转到了自己身上,这倒也无妨,尊上修为深厚,心性强大,区区些许心魔奈何不了他,但此事并非她自身所悟,终是留有后患,故而那额心魔印才迟迟不消,只是没有了魔气而已。
或许是听出了他的不悦,尧音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像模像样行了一礼:“还未多谢神君上次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