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没有回答,眼睛上下打量着韶迟。
韶迟看了看自己,“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好看,心动了?”
慕慕微微一愣,脸颊突然变得粉红,“……就你话多。”
她想了想,又说:“我替青女和她娘谢谢你啊,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嘛。”
阿青和村子里的村民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但无论村民们的结局如何,作为阿青的女儿青女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去青城观对青女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一个十岁女童,独自去拜师多有不便。村长跟着一同前往,再合适不过。
韶迟笑了笑,右手撑着她身侧的墙,“我温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就你这只小老虎,不解风情。”
慕慕脸彻底红了,几乎是用吼地说:“不解风情是什么用的吗!”
然后狠狠掐了韶迟一把,扭头便跑了。
他们的东西并不多,把要用的东西丢进法器里,再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在外面装装样子。
村子里的哭喊声愈加大了,紧跟其后的是捕快威严的怒喝声。
韶迟他们都没有去看热闹的心思,见事情解决完了,便与青女告别。
青女捧着封印阿青的玉瓶在村头送他们,韶迟报官的时候,明确与他们说,全村只有村长一家没有参与,所以村长和青女没有被波及。
“哥哥姐姐们,再见。”青女站在村口那排胭脂花下,笑着挥手道:“谢谢你们,等我长大了,我会去青城观找你们的。”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若青女去了青城观,她自然就知道了。
“真的,”青女真诚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娘,真的谢谢你们。”
少女不再胆怯,她本就生了一副眼里的容貌,这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比旁边胭脂花更盛三分。
虞颜用力点头,眼泪汪汪地挥着手告别,冲着村口的青女大喊道:“你要好好的啊,我们以后会见面的。”
船开始行驶,离小村庄越来越远。
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身在江面浓浓的大雾之中,后来的西山村的事他们也听说了。
县令很重视,加之西山村活祭之事规模巨大,他不敢擅自做主,便上书一封请在京城做官的岳父交给皇上。
皇帝果然震怒,亲自命人审理此事。人已经快马加鞭在路上了。
慕慕他们又等了几天,直到看到恢复神采的村长带着青女驾着牛车离开西山村,他们才放下心离开。
牛车去的方向正是青城观。
“师父,你说西山村的那些人最后会怎么样?”虞颜手撑着书案,好奇地问谢韶沅。
谢韶沅闻言眉眼不动,淡然道:“看那个皇帝的意思,应该是要严惩。很可能是死刑,只是死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