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饭碗的杨帆愣了一下,随口含糊的问:“什么活动?”
“一个中学同学搞的party,从同学qq群里联系上我,最近老是约我出去玩。家里生意做的挺大的,也不结婚,整天忙着她的慈善事业。以前关系不错,后来我去进了部队文工团,她到国外去读大学,然后就没联系了。”
杨帆咽下去一口饭,白了张思齐一眼说:“你这个说话带英文单词的习惯,是被她传染的吧?好不学学这个,中文才是使用人口最多的语言!我不去啊,最见不得这种一句话没说完就放洋屁的主。”
“去吧,我都答应人家了。大不了晚上我帮你……”说着张思齐轻轻的努了努红红的小嘴,舌尖在红唇上轻绕一圈,这表情简直就能迷死人。杨帆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苦笑说:“算了,怕了你,我先说好啊,要我去可以,绝不打扮的跟只雄孔雀似地。”
张思齐抛来一个百媚横生的眼波,低声笑说:“你想打扮我还不愿意,我就是去看看。我老公长的那么帅,打扮一下还不招来无数狂蜂浪蝶啊。我那同学还不知道我们是做啥的,我只是跟她说我在家修产假,你在外地工作。”
“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么?”杨帆笑着取笑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虽说不打扮,但也不能太寒碜,一套合体的青灰色范思哲休闲装套上身上,怎么看杨帆都是风流倜傥的青年俊彦。张思齐花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后才从屋子里出来。身上穿的是和杨帆配套的一套情侣装,颜色相近只是下身是裙子。没有杨帆预想的那样,搞一套夸张的晚礼服。“看呆了吧?漂亮吧?衣服是特意定做的。”
跟孩子告别后两人出门。车子还是奥迪,不过换成了a6,拍照很普通。张思齐解释,这车子平时是她开着出门用的。在陈家呆着,张思齐在用车的问题上,已经被杨帆改造成那种只要过得去就成的观念。
“这个慈善晚会搞的什么名堂?”杨帆开着车子笑着问,张思齐说:“好像是拍卖什么字画,不是什么古董,就是这十几二十年所谓的青年艺术家。我跟你说个笑话,有次在同学那见到一个青年艺术家,看着都快五十了,他还自称青年艺术家,绑着个小辫子。”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杨帆直接给出了评语,张思齐掩着嘴吃吃的笑起来,好一会才笑骂:“缺德!今天晚上到的全是什么文艺界的人士啊,还有矛盾文学奖获得者。我见过一次,在我面前吹的天花乱坠的,那意思他不得诺贝尔文学奖都屈才了。”
杨帆想起在纬县的时候,遭遇过所谓的作协的人,跑到野兔岭骗了一笔稿费的事情。算起来从那之后,杨帆对什么作协的人一律没有好感。在天涯省过年的时候,市里大部分单位都跑了一下,就是过文联和作协的门而不入。
年轻的时候,杨帆倒是做过几天文青的,也有过作家梦。后来喜欢在一个原创网站上看书,有次在网站上看到网站花钱请来的一些所谓作家,在活动上收了人家的钱,吃了人家的饭,结果当记者提问的时候,照样对网站出言挖苦,尖酸刻薄无所不用其极。杨帆对这种人算是彻底的绝望了,心说我要是做了这样的作家,我的良心不就等同于被狗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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