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月:“……”
这话说的。
陈满月反驳:“怎么就年纪大了?他比您年轻的时候帅多了,也比您细心。”
这是要揭老底的意思了——陈悬带孩子那就是能活就行,手头有什么就喂什么,养成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全靠张姨担着。
陈悬:“告诉你妈妈了吗?”
“嗯。”陈满月心说妈妈就不像你似的问这问那,“说了。其实妈妈去年才刚见过他呢……”
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突然心有所属了,陈悬还没实感呢,这会儿也只能说一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服务生过来上菜,父女俩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陈悬离开影视城的路上才回过味儿来。
要说sylvie认识的、见过的,年纪二十六七的男人,只消片刻就对上号了。
“好小子……”陈悬气笑了。
要说对他对许明深最近的印象,该是三年前许明深毕业回国正式接手柏宜那会儿。
青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锐力解决柏宜内部多年积弊,大刀阔斧整改机制,雷厉风行以一己之力将柏宜推上巅峰。
他自然而然地引起了整个圈子的关注,各种荣誉纷至沓来,声名乍起。
外界对他的猜测和传闻真真假假,要说他真是心机深沉不至于,但总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
主要还是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亏。
沉吟片刻,陈悬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柏宜集团。
四十九楼总裁办。
开完例会已临近午休,许明深回到办公室刚接过andy送来的几份文件,边晔然跟着也走进来。
许明深看他一眼,眉骨微扬,是疑问的意思。
自上回打电话让陈满月接到以来,两人都忙得很,这会儿边晔然才有空表达自己的疑问。
“你把人白菜就这么拱了?”
许明深:“猪指谁?”
边晔然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她才多大啊,你也下得了手,认真的?”
“是她。”许明深竟简言意赅。
边晔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以许明深这别扭的性格,交朋友都难,居然悄然交了个女朋友。
听这意思,居然还是女方主动的。
“……”边晔然痛心地说,“她才十八岁啊!你给人灌什么迷魂汤了。”
许明深对此充耳不闻,垂眸将几份文件签完,andy接过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办公室。
认识多年,边晔然倒是已经习惯他这副样子,拉来椅子坐下,“多好一棵苗子,栽在你手里。”
快速回复了一封邮件,许明深才掀起眼皮看了好友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别啰嗦赶紧滚”六个字。
边晔然翘起二郎腿,“瞧瞧,狠心啊!外边怎么传你的来着?”
“心机深沉、刻薄傲慢。”他幸灾乐祸道,“别叫人老爷子抡拐杖敲你才好呢。”
被人这么评价,许明深依旧面无表情,敲了两下键盘,把一些自己觉得无意义的邮件删除。
自顾自又掰扯了半天,边晔然察觉到许明深根本没在听,才言归正传:“认真的?”
许明深:“嗯。”
“仔细想想,你就是傲娇了一点,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边晔然找补。
许明深瞥了他一眼。
边晔然打了个哈哈,抬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顺势看了眼时间,忙起身,“都这个时候了。走了,总裁。”
边晔然走后不久,秘书打了个内线进来。
挂了电话,许明深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几下,神色有些许迷茫。
……
晚七点,许明深先一步到餐厅,点过菜陈悬才姗姗来迟。
许明深起身微颔首,两人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一起坐下。
“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和满月正在交往的事了。”许明深开门见山,“今年元旦的时候确定的关系。”
陈悬也是心直口快的人:“我也是刚知道的,你也知道,满月年纪还小,总是怕她会吃亏。”
“不过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我也不会干涉。”
他今天约许明深出来,无非是想确认一下许明深的态度,见他正正经经的坦诚相告,倒也放心了不少。
许明深没说话,认真听着。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很多话不用说。我家就这么一个姑娘,虽不是娇惯长大的,但也是捧在手心里养,虽然只是谈恋爱,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她。”
“我明白。”许明深说。
陈悬叹了口气,“小时候她就喜欢你,那时候哪里想得到有今天。”
孽缘呐。
话说到这,许明深那点紧张感才算消散,两人断断续续讲了会儿话,菜上到一半陈悬就走了。
老丈人和女婿,总是相看两厌的。
许明深忙了一天,这会儿才算松了口气,自己安静地坐着,拿出手机看了眼。
小姑娘十分钟前发来一条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许明深勾了下唇,到底没说今天的事,毕竟说了也只会让她不自在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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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摄,是陈满月、单嘉言和贺白卉三个人的一场戏。这场戏是春初一个午后,许凭月大病初愈,小皇帝提出一起赏花,因有急事,方可施匆匆赶过来打破了平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