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一片空地上的叁个军用帐篷内,一个身穿迷彩军服的男人此时正拿着一把小刀和一杯水往外走。
他下半张脸上铺满了白色泡沫,嘴里哼着歌,看样子是准备去要整理仪表。
这段日子没什么生意上门,老板也没安排任务,在林子里面待了大半个月,无聊得快疯了。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偷个懒,明天去窑子,今天要先好好梳妆打扮一下。
他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同伴吉泽背着枪拿着几盆罐头回来。
吉泽朝他扔了两桶,“今天的午餐。”
他手上拿着东西根本没有多余的胳膊去接食物,只能任由那罐头掉在地上。
反正那玩意儿是密封的,周围也没什么人,到时候胡子刮完回来再捡就是。
这边想着,他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进丛林中。
只是哼到一半,他便停了。
面前几米远的草丛中有异动,不像是什么小动物发出的动静。
那草丛之后有人。
他立刻将手里的杯子甩在一旁,也不顾脸上一片狼藉,一手拿着小刀,另一手从怀里掏出枪来对着草丛。
男人目光警惕,步伐一点一点朝草丛迈进。
毕竟是在丛林中,周围很容易隐藏敌人。
“谁在那?出来!”
面前的草丛晃动得更厉害了,过了几秒,一只有些白嫩的手扒开草丛,露出一张有些稚嫩满是伤痕的脸。
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人,脸长得还算不错,但是带着不少红紫的伤痕,头发散乱一片,像是受过什么刑。
“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一惊。
女人开口说的是缅语,加上这一脸的伤痕,绝大的可能性是不知道从哪个窑子或是哪个地方逃出来的。
在这地方极其常见,经常会有女人受不了极致的恶劣环境想要出逃,吉泽之前就有一个。
枪和刀都被收进口袋里,他用一块手帕收拾了脸上的泡沫。眼里显露出的却是不明猥琐的笑意。
往哪跑不行,竟然偏偏跑到了他的手上。
莫不是老天爷看他这段时间太过于无聊,给他送了个女人来吧。
他走上前去拽住女人的衣服将他拖出来,“你运气真不错。”
男人俯身,用力将女人的衣服撕开,双腿钳制着女人,用缅语回道:“先伺候爷,等爷高兴了就放你走。”
很快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短小背心。
他忽然停下了手。
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黑色的背心之下,胸口处隐约显露出来一朵妖艳的花,像是纹身。
这花……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仅仅只是在这么一个愣神之间,那女人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来,一跃而起,朝他的脖颈间刺去。他忽然瞪大了眼,手还没来得及往腰间探去握住枪,脖子就已经被划开了一个血盆大口。
男人用力捂着脖子想要止血,却被迫感受着大片的鲜血喷洒而出,不一会儿就没了反抗的力气,连神思都快渐渐迷失。
在死前的最后一秒,他突然想起,吉泽前几年囚禁的那个女孩身上被他纹的,也有这么一朵花……
女人此刻已不再是那般怯懦胆小的模样,她站起身,将已经完全死透的男人身上的外套给扒了下来套上,用地上的碎衣物将脸上的“伤”擦拭干净,带着他的枪和刀,慢慢朝刚才男人来时的军营走去。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给风景和蒋琛蒙上眼睛上了车,等再度睁眼之时,二人就已经到了另一处场所。
会面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竹制阁楼,周围全部都是由雇佣兵把手。此处似乎是在林中腹地,树林比之前所在的那个村庄还茂密许多,一时间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她跟着蒋琛和何家的人一起见了老板。
是个有些年轻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古铜色的脸,下巴上蓄着叁四厘米厚的胡子,左边半边脸遍布疤痕,面貌看着有些狰狞。
他把一把机枪悠闲扛在背后跟蒋琛说着话,风情听不懂,只能跟二愣子站在一边,但她能感觉到那个老板的视线似乎一直在往自己的身上飘。
是那种带有侵略性且有些猥琐的目光,似乎对她抱有浓厚欲望。不过很快他就和何家那边的负责人说上话,将她抛在了脑后。
蒋琛因为开了太长时间的车终于是感到疲累了,在和老板交代完一些事务过后就在隔壁的房间睡觉,后续全部都是由那老板与何家负责人在阁楼内商谈。
风情僵站在一旁,眼神时不时往阁楼周边瞄着,一边随意拨弄着手腕上绑的珠子。
刚才从外面进来时观察到的负责守卫的人,仅仅是面上看到的就有20个不止,那些在林中巡逻或是暗中保护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就算能都定位到这地方,派了支援过来,怕是也难以脱身。
更何况那人的命令是活捉老板,更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