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混乱又不可描述的夜晚过后,一大早谢清霁醒过来,又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床榻尾。
这次他毫不留情地将整张被子都卷走了,弹指开了窗,才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开始沉默自闭。
所以司暮是被冷风硬生生冻醒的。
他一个哆嗦睁开眼,衣衫不整地翻身坐起,看到床榻尾谢清霁蜷成一团的背影,心里一个咯噔。
试探着喊了声:“哥哥?”
谢清霁身上的忧郁气息登时沉重了几分。
司暮了然,磨磨蹭蹭凑去谢清霁身边,掀开被子钻进去,温香软玉满怀终于舒了口气:“小师叔。”
谢清霁闷闷不乐:“……你怎么也不制止我。”
他的声音还有点哑,是昨晚某人趁着他没恢复记忆弄出来的杰作。
谢清霁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越回想越觉得无地自容,司暮这小混蛋,不仅没拦着他发傻,还故意看他热闹。
司暮从背后抱着他,蹭他脸颊,装痴买傻:“哥哥……”
谢清霁:“……”
谢清霁:“恬不知耻。”
司暮谦逊:“过奖过奖。”
他磨蹭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往狐狸尾巴上拔毛:“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哥哥你理我一下啊,哥哥哥哥……”
谢清霁忍无可忍,拢了拢险些又要被司暮揪散的衣衫,斥道:“你是大公鸡打鸣吗。噤声。”
司暮被大公鸡这个形容震懵了。
他震惊地沉默了一会,不死心地撩拨:“你不喜欢哥哥这个称呼吗?我还挺喜欢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