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霁站在他面前,受了他两叩首。
钟子彦第三次弯腰磕头的时候,他微微一动,移开了半边身子,只受了半礼,剩下半礼,由这小木屋承受了。
钟子彦不知屋里曾住着什么,他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屋是清虚君当年建的,建成后,他偶尔也会带着小狐狸来住几日,对月遥敬,小饮几杯,目光悠悠,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曾经小狐狸不明白,还表示过不解,但清虚君往往只摸摸他的脑袋,微微笑着,也不说什么。
现在谢清霁明白了,那杯酒,敬的是再不能相见的故人们。
这大概是钟子彦见过的,最简单朴实的拜师礼,但也是最激动人心的。
他难掩欣喜,郑重地将代表风止君弟子身份的玉佩接过,仔细系好,心情激荡。
喊出来的一声“师尊”,都带着紧张的颤音。
而谢清霁轻轻颔首,便算应了。
……
拜师后钟子彦往主峰上跑的次数多了些。
他一开始还很不习惯风止君的教导,每次都跟得非常吃力,经常理解不能,只能将招式死死记住,回去再琢磨。
但后来或许是受司暮君的影响,风止君的节奏慢慢的缓了一些。
终于,在司暮君状似随意的几句话下,钟子彦第一次在离开主峰前领悟了风止君的招式,感动地差点当场落泪。
紧接着疑惑也接踵而至——
为什么他每次来!
都会见到司暮君!
钟子彦并不是天天都要来主峰的,一是风止君近来为了天道一事忙碌非常,他虽为弟子,也不好时时来打扰,二是因为每来一次,风止君教给他的东西,就足够他消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