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缺了一截木腿的凳子,司暮怀疑他轻轻碰一下,它就要散架了。
谢清霁也没有要找地方坐下的意思,他环顾四周,仔细观察了片刻,想起方才酒中客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问:“这便是酒中客的回忆秘境吗?”
司暮将酒中客递过来的刀柄翻了出来,捏着把玩了一会,半是猜测半是肯定道:“我觉得不止。”
司暮垂眸看手中刀柄,这是酒中客那位故人的遗物,他懒得喊“酒中客故人”这么长的名字,便干脆给取了个代称。
他道:“不止酒中客,还有他那位故人……暂时喊他刀客吧,我猜测这秘境,是按着他们俩的记忆弄出来的。”
如果只有酒中客一人的回忆,那他们从古战场被传送时,就该被转移到一处,然而并没有。
事实上是他们被分隔两地,各有经历。
所以这段记忆里该是有两个人的视角。
一个是酒中客,另一个多半是他故人。
司暮和谢清霁在分别重复着他们当年经历过的事情。
谢清霁小尾指微微用力勾了勾,司暮另一只手就不动了,乖乖将刀柄举到谢清霁面前给他看。
谢清霁看了看,看出门路来了:“这似乎是残镜里显示的刀柄……”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越发肯定:“还有那酒坛子,是不是和酒中客手里的一样?”
司暮将刀柄搁在桌上,想把残镜拿出来确认一下,刚一动,就想起来现在他们都没了灵力,别说连储物囊都没法打开,就算打开了,也没法往残镜渡入灵力,催出幻象。
他便放弃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
司暮抽丝剥茧地一点点分析:“小师叔,我有个猜测。”
“我们在找酒坛和刀柄。眼下已拿到了一个刀柄,还差那酒坛子。酒坛子在酒中客那里,而酒中客——”
他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该怎么明显浅白地说出来:“在古战场。在记忆的结束点。在秘境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