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霁解决了心头疑惑,恍然,矜持颔首,应了声:“我明白了。”
孟将军和贵公子的知交之情,宋公子和孟将军的兄弟之情……原来如此。
这就明白了?
果然是有了喜欢的人,一说就明白了,明明以前跟木头似的。他用了几百年都没能在谢清霁眼里留下痕迹,谁这么大胆又幸运,竟然就!
司暮心里酸得就像是空口吞了三百只柠檬,挤一挤都能挤出一汪柠檬泉。他正想说什么,又听谢清霁开了口,叹道:“这等情感,原来是可以这般深重的么?”
司暮酸唧唧地哼了声,道:“情爱之事,本就很极端。”
所以会有疯子那般的热烈胆大,不惮为外人所知,也会有宋情那般的温风细雨,隐忍坚韧默默守候。
谢清霁又听到了个陌生的词,刚舒展开的眉又微微蹙起,他喃喃:“情爱……?”
不是知交和兄弟吗?
他明白喜欢的意思,却对情爱这个词很陌生,根本不明白这是何意,他想起来一个可能,疑惑的、试探着猜测:“是……是道侣之间的,情爱?”
求生欲让司暮将谢清霁每个表情每句话都拆解到极致,他看见谢清霁面露疑惑,心神一震,忽然就明白了谢清霁可能是想到别的地方去,将那三人之间的感情给误会了。
他一边应是,一边忍不住追问:“乖乖,你对你那个,喜欢的人……应当还未到如此地步吧?”
怎么可能!
他对清虚君,是对长辈全然的敬重,怎么会有这般虚无缥缈又不明所以的感情!
谢清霁冷着脸,语气硬邦邦地斥他:“胡言乱语!”
被骂了。
司暮高兴的唇角都快压不住了。
被骂了就好,被骂了就意味着那人对谢清霁来说并没有到太重要的地步……至少还不到令他绝望的地步。
心下一松,司暮那颗热爱搞事的心就压不住了,他眨了眨眼,语含深意:“好好好我不胡说……乖乖,你可不要学宋情那样的傻蛋,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呢,就该大胆说出来,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