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不过是一种枯竭,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而且他心里的那些伤口和痛苦,终这一生都不会有半点消散。

他目光直视孙映萱,说出来的话平静如波:“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

孙映萱还不知道孙姑姑的事。其实非但孙姑姑,她也不知道李燕如。她一直以为当年的事现在只有她和崔华兰两个人知道,只要她们两个人不说,崔季陵就绝对不会知道。

而只要他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崔季陵就算会一辈子关押着她,但至少她不会死。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坏事做尽,对他人的性命可以随意践踏,但对自己的性命却是极为的爱惜。觉得好死也不如赖活着。

而这个时候,对于自己性命的重视已经高过于一切。哪怕是想要跟崔季陵在一起的心思。

所以孙映萱就双目含泪,做了柔弱委屈的样子出来说道:“我不明白侯爷说的话。什么当年的事您都知道了?您都知道了什么事?有关我父亲的?那您应该知道,我父亲做的事都与我无关。您为什么还要私自将我关押在这里?”

说到这里,甚至扑过来想要抱住崔季陵的双腿。但被崔季陵嫌弃的一脚踹开。

这一脚正踹在孙映萱的胸口上。所用的力气也很大,连站在崔季陵身后的周辉和陈平都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很清脆的咔嚓声。

想必是踹断了几根肋骨。

随后又看到孙映萱背靠在墙上,抬手抚胸,哇的一声,面色苍白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看来这一脚让她的肝脏所受的伤害也不轻。

不过两个人都无动于衷,崔季陵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孙映萱抬头看他。

这个男人,相貌隽雅,虽然出身贫寒,但早年身上就有一股清傲的气质,骨子里也有一股子狠劲。而现在,他身居高位多年,隽雅的相貌平添了岁月带来的几丝沉稳,眉眼间却越发的犀利深沉了。

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这都是极为出色的一个男人。她用尽一切心机,就是想要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但是很可惜,他眼中心中从来就只有姜清婉一个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她。

而现在,他竟然这般狠心的待她。

心中满腔怨恨,面上看着却越发的柔弱无依起来。眼泪水也如滚珠似的沿着脸颊落了下来,更是哀哀的哭道:“侯爷,即便我父亲做了再多的错事,但古语说,罪不及子女,您何必将他的事迁怒到我的身上来?而且,你我毕竟相识多年。当年姐姐对我也是极好的,若她知道你现在这般狠心对我,她肯定会很难过。”

听她提起姜清婉,崔季陵气极反笑。

“你还有脸提她?”

他起身从椅中站起来,一步步的朝孙映萱走过去。

☆、第91章 闺蜜下场

崔季陵虽然现在面上看着平静,但目光如两根冰块磨出来的针一般,只刺的孙映萱心中一阵发寒。

她身子发颤,禁不住的就想往后退。但可惜她身后已是墙壁,即便她再想退,那也已经无路可退了。

崔季陵在距离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你竟然还有脸提起婉婉?”他目光牢牢的锁定她,声音渐冷,“你也知道她对你很好?可你是怎么待她的?诓骗她你腹中有我的孩子,说我和你两情相悦。甚至临摹她的字,写下那样的那封信,骗过所有人,再暗中将她作为贡女送进宫。飞禽走兽得人恩惠,尚且都会知道报恩,而你身为一个人,竟然连禽兽都不如。现在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她,说她对你好,妄想以此来让我放过你?”

越说越愤怒,就又狠狠的一脚当胸踹了过去。然后声音冷漠的说道:“你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人,也配提她?”

孙映萱痛的闷哼一声,口中又有猩红的鲜血溢出。

不过与这疼痛相比,更重要的是,崔季陵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而且还知道的这样清楚?

难道是他逼问了崔华兰?而崔华兰那个蠢货到底还是扛不住,就将当年的所有事都对他和盘托出了?

映萱不敢确定。所以她并没有立刻就全都承认她自己的这些罪行,而是忍着胸口的剧痛,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怎么会跟人说我腹中有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傻到用这样的事来抹黑自己的名声?”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崔季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中的不屑清晰可见,“不过我现在过来见你也不是为了跟你求证当年的事。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孙映萱的面色立刻就变了。

崔季陵的这个意思,就是压根不听她的话,直接给她定罪了?

他会怎么处置她?

想起他对姜清婉的深情,还有他那夜说的将她父亲鞭尸,剖腹挖心,割下头颅的残忍手段......

孙映萱的面色止不住的开始发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崔季陵好像看中了她心中所想,嘲讽一笑:“你放心,我没打算现在就要你的命。”

孙映萱还来不及舒口气,就听到崔季陵的声音:“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着。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清清楚楚,零零碎碎的活着受罪。”

孙映萱的脸上刷的一下子就全都白了。

刚刚的故作镇定这会儿已经全都没有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崔季陵微侧了侧头看她。隽雅的面容隐在阴影中,看的不甚清楚。唯有一双眼,寒意森森,倒是清晰可见。

像孙映萱这样自私自利,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想必这世上也没有她真心以待的人或物。若不然,他定会一一的找来,在她面前一一的毁给她看。

她所在乎的人,只有她自己。

不过没有关系,那就用她最害怕的东西来折磨她。

这是一种最直白,也最有效的折磨。

“我记得婉婉以前曾对我提起过,你生平最怕一样东西。”

听到这里,孙映萱的面色已经跟她背靠着的墙壁一样,非但发白,还发灰了。整个人更是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崔季陵看在眼中,继续慢慢的往下说了下去:“是蛇。你最害怕的东西,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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