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
沈惜有些呆愣的歪了歪头,心里没有被侮辱的愤怒,反而生出一种诡异的欣喜。
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认可。
男主说,他的一条狗。
他的,他的。
她得到了男主的认可诶!
作为一个穿越来几天的人,她竟然就已经得到了男主的认可,这进展好快,我这也太牛了吧!
哪个主人会不喜欢自己养的狗呀,她这条狗命肯定是保住了的?(????)?
沈惜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脑袋,轻叫了声,“汪~”
见小师尊贱兮兮的模样,唐免辞只觉得脚底板发痒,想踩上去。
脚随心动抬了起来,落在沈惜的脸上,他毫不嫌弃的用鞋底揉了揉那脏乱的脸蛋,身上的魔气早就因为情绪好转安分了下来,柔和的不像话。
只是这只脚先前刚踩过师尊的手,沾了血,现在拿下脚,不可避免的在脸颊上留下半个血鞋印,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滑稽。
沈惜哪看得见这些,只知道傻兮兮的笑着,谄媚的用脸颊蹭着唐免辞的鞋底,也不停的,没一会就蹭的脸上红红的一片。
她啊,还在为自己成为了男主的狗而高兴着呢。
唐免辞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胸口贴着胸口的躺在了软榻上,也没想提醒她脸上的痕迹。
“不早了,师尊先睡一会吧,明天我们再回栾灵峰。”
她点头应下,嘴唇碰了碰唐免辞的肩膀。
这下一放松,她的困意就上来了,都不需要男主多说什么,眼皮一落,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都已经在梦中了。
到最后要睡的那刻,她还不忘嘟喃着,“徒徒晚安。”
说完这些,她才敢放下心来沉沉的睡去。
唐免辞低头看着怀中人,满眼盛满了温柔,这个样子和过往的他就像两个人一样。
小师尊的那张脸即使脏兮兮的,也始终能看出五官的精致,就好似天赐的礼物,是在黑夜里依旧能发光的星星。
不对,这个比喻不好,星星在天上实在离他太远了。
他不禁的把人拢的更紧了一些,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怀里,在头顶落下爱怜的一吻。
“师尊,晚安。”
不过无所谓,星星在天上也无所谓,对他来说,天道都能踩在脚下碾碎,法则都能被他改写,何况只是摘一颗星星。
只要他想,日后这天他都能动手撕了,只给三界留下虚无。
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做过。
*
这一觉他们两个成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要不是他醒来拍了拍师尊的脑袋叫她的话,师尊可能得睡到晚上才会醒。
沈惜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被吵醒也温顺得很,嗓音又软又甜,“唔,徒徒早安~”
“不早了,”唐免辞抬手给两人捏了个清洁术,“已经是中午了。”
没成想两个简单的清洁术就把他身上的灵力抽干了,内丹一阵阵的收缩式的抽疼着,差点没让他昏过去。
沈惜揉了揉眼睛,慢慢从软榻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徒徒午安!”
唐免辞伸手按了按小腹处,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出了雅间,唐免辞没有多余的灵力念决,沈惜则是有这个记忆却没有这个概念,也就没有用灵力御剑飞行,乖巧的跟在男主身后半步走着。
他们这样的先后顺序,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好奇的视线一直围着身上转。
可沈惜对于别人怎么看丝毫不在意,毕竟只是小说世界而已,那些路人在她眼中只是个会动的npc罢了,不像男主似的能威胁到她,她何必费心思去管那些人。
她低着头思考片刻,脸上闪过算计的光,随后伸手悄咪咪地探进男主的袖口,一下就抓住了他垂在腿侧的手。
适当的肢体接触可以提升好感度get√
宽大的衣袖垂下来,两人的手一并被遮盖,外人看起来只觉得他们离得近,不会有人能想到沈惜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唐免辞停下脚步,偏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唉,师尊真黏人。
没有办法,唐免辞无奈的回握着,嘴角微微上扬。
见男主没有反抗,还配合了自己,她就没忍住在路上边走边跳,而心里荡漾的每道水痕,都能勾起乐谱上曼妙的音符,传遍全身。
现在的气氛很好,她似乎都能从男主身上看到粉红色的泡泡飘起。
直到他们两个走到栾灵峰的山脚下,看见了被禁制挡在山下的贺云晨,在原地焦急的乱转。
唐免辞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嘴角直接拉了下来,连带着握着沈惜的手都开始用力,就像是要把她的左手也一样捏断似的。
沈惜顿感不妙,她看了一眼贺云晨,思考着昨晚的画面。
果然啊果然,贺云晨之前肯定是得罪过男主,要不然为什么男主反应这么大,自己不会
', ' ')('又遭殃吧?
唐免辞拉着沈惜的手大步往前走,很快就穿过了禁制。
贺云晨的视线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停留,见人直接略过了自己,这才回过神来,隔着禁制竖立的屏障大声喊叫着。
“剑尊大人,我们可以谈谈吗?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唐免辞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什么话现在直接说吧。”
贺云晨皱了皱眉,一丝杀气浮现,碧蓝剑横空出世,被握在手中,狠插入地面。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来找剑尊大人的,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自寻死路。”
“呵。”
唐免辞冷笑一声,松开了手,坐在面对着他的台阶上,抬着下巴俯视他。
高傲不屑的姿态就像是坐在王座的神。
沈惜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信,抓了几下空气,心里头只有四个字。
哦豁,完蛋。
这个npc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对男主这么嚣张,怕不是猫吧,以为自己有九条命。
可惜了小伙子,路走窄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就算有九十条命,都不够男主玩的吗。
她恐怕是得围观一场屠杀咯。
唐免辞看着她乖乖站在旁边,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幸灾乐祸,也没空追究,抬手便用手指凌空点了点地板,“师尊,跪下。”
沈惜的身子对男主的声音已经练的比脑袋还快了,直直的对着男主跪了下来,动作自然无半分不愿,就连头发丝都安分守己的在对着坐着的人表示臣服。
只是她这跪下来的时候,心里头就已经开始直发慌了。
怎么倒霉的那个人是我???
我啥也没做啊?
沈惜背对着贺云晨,看不见他一脸的震惊,像是世界观崩塌。
他情绪激动的用手敲打着结界,一下比一下响,“尊上,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快让我进去,让我把他杀了。”
沈惜的表情没克制住,浮现在脸上的是愤怒。
可恶啊可恶,你可快闭嘴吧!
我哪敢跟男主仇人相识,我不要命了吗?
你这每句话都在表述我们很熟,可记忆中算上昨天我们也才见过三次啊,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你别再害我了。
怪不得男主突然叫我跪下,应该是已经误会了我和这个贺云晨是朋友了,救命救命!
看到师尊脸上的表情,唐免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威胁你跪着了?”
“没有没有,”沈惜恨不得当场把头摇断来表示自己的忠诚,“我天生就该跪在你脚下的,哪用得着威胁呢,是吧。”
唐免辞好笑的对着贺云晨挑了挑眉,就像在说,你看吧。
贺云晨气的拿着剑都在抖,一言不合就往结界上砸,砸的毫无章法,不像个剑修,倒像个锤修。
随后她瞥见沈惜包着绷带的右手,才堪堪停下来,一脸悲痛。
“尊上,尊上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他伤的你?太过分了,谁不知道剑修拿剑的手是至高无上的尊贵,他怎么敢这样对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唐免辞低下头看了看沈惜的手,懒洋洋的吐出几个字来,“哦?至高无上的尊贵?”
说完,他又翘了翘左脚尖。
这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沈惜膝行了几步,听话的把还没好的右手又放在了男主脚下。
我哭了,我真的要哭了,这个贺云晨到底和我什么仇什么怨啊qaq
“尊上!尊上,你快让我进去!”
贺云晨还在外面不依不饶的砸结界,试图突破原主设下的禁制。
沈惜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我的天,你可别叫我了,再叫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自救才行。
沈惜突的抬起自己白嫩的左手,停在男主右脚的鞋尖前,然后仰视他,一脸的诚恳。
唐免辞对上她的眼,有些疑惑,“嗯?”
两人视线相触,她不敢随意移开,便小声着像是害羞似的说道,“我……我想让您两只脚都能踩的舒服些。”
唐免辞无意识的抬起右脚尖,沈惜也按她自己说的那样,把左手放到了他的脚下。
这样他的两只脚都离开了地面,踩在了师尊的手背上,轻轻碾了碾,似乎真的透过鞋底感受到了那份柔软。
这在贺云晨面前的主动讨好,真的让他心里头舒服多了。
久聚不散的怒意消了个干净,他把手放在小师尊的下巴处屈起手指挠了挠,像逗狗似的玩弄了番。
“真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