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骁手一拂,不耐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大军出征在即,你让本王告诉众将士取消伐蒙?军中士气何存?你且放心,此次本王亲征,不出三日,定可班师回城。即便各州有些妄动,区区三日,亦不成气候。待我回城之后,定可从容应对!”
袁千行一听唐骁要亲自出征,惊道,“主公,不可啊!州内不可一日无主。万一各州来犯,谁来坐阵?”
“不是还有你吗?”
“主公……”袁千行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说罢,又扬声对出征的骷髅大军动员一番,便走下城门,驾着坐骑率领大军向着蒙州迅速开拔。
当京州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的行至汤城城下,南门枫这边早已摆开了阵势恭候多时。刚一察觉到京州来犯,南门枫便立刻通知了卞韩二州火速出兵,从两翼包抄唐骁大军的后路。
待唐骁行至城门前百丈,瞧见蒙州守军呈环型分布,四百余名领主级居中,两侧首领级各千人。而己方却有领主级近千名,首领级五千不止!敌弱我强之势不言而喻。
望着城门上那孑然一身的人影,唐骁扬声冷笑道,“莫非阁下便是不知死活的蒙州新主?本王劝你速速归顺于我,如若不然,必将屠你满城,一个不留!”
南门枫亦是嗤之以鼻,“唐州主好大的口气,大难将至尚不自知,实在可悲可叹!”
“笑话!就凭你这丝毫不懂用兵之道的莽夫?竟然弃城不守,凭着这点微不足道的兵力便妄想以卵击石,实在可笑至极!”
南门枫亦是冷笑连连,“人多又如何?摊上你这么一个狂傲自大的昏庸无能之主,覆灭乃是早晚的事。本皇想要灭你,易如反掌!”
“狂妄!竟敢妄自称皇!谁给你的狗胆?本王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仔细斟酌一下,若归顺于我,本王便赏你一个全尸,饶过你的将士。你看如何?”
南门枫听闻此言,心中怒骂,“你个老王八蛋,仗着人多势众,便想着挑拨离间霍乱我军心。若不是我有傀儡术制衡着他们,恐怕众将士还真能被你吓跑了。玩阴的,你还太嫩!”
南门枫顿时狂笑不止,“我说姓唐的,你来此之前,我还真的对你有着三分惧意。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以多欺少,只会吓唬人的草包!你在此废话连篇,却迟迟不敢攻城,莫不是怕了?我敬你来者是客,一直在等你先行发行进攻。既然你丝毫不领情,本皇便只能忍痛将你斩于足下了!”
“气煞我也!攻城!攻城!”
唐骁身旁一员大将急忙喊道,“主公,不可意气用事啊,小心对方有诈!”可唐骁却不管不顾,竟抡着一把丈余长的战刀率先冲杀了过去。
其麾下众将见此情形,慌乱不已,连忙赶上,将唐骁围于中间,唯恐他有任何闪失。
眨眼间,黑黑压压的京州大军与蒙州守军相司不足二十丈。只听南门枫一声大吼,“放!”
刹那间,无数道剑弧向着京州大军狂乱劈出,地面的裂缝纵横交错。
变故陡生。京州大军如何也想不到,这蒙州守军竟可魂力外放!众将士仍在狂奔之中,眼看剑弧劈至,再做避让已是不及,只能仓促抵挡。可两千余人施展出来的怒气千里,又如何是能抵挡得了的?加上地面千沟万壑,顷刻间,只见那京州大军中碎石飞扬,白骨飞舞。只一个照面,京州大军便被斩杀了近四分之一!
这时,只听南门枫又是一声大吼,“再放!”
陡然间,无数守城将士凌空跃起,一势怒及四野同时斩出!
“轰轰轰轰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州大军重挫之下尚未获得一丝喘息,再遭重创!瞬间再次折损四分之一!
南门枫再次大吼,“停!”
尘烟之中,数名残缺不全的大将护着灰头土面的唐骁疾速后退,唐骁慌乱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撤!快撤!退军!”
京州将士闻言,如蒙大赦一般,急速后退,甚至有些骷髅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抱头鼠窜,唯恐蒙州守将再施杀招。
但南门枫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由于时间紧迫。一众守城将士只习得这两招,且没有多余的晶石用来恢复,最多施展三次,魂力便会消耗一空,到那时,汤城便要任人鱼肉了。所以南门枫不得不停。
只可惜唐骁却是毫不知情,此时已被蒙州守军的凌厉杀招吓破了胆,仓皇离去。
眼见京州大军已经远去,南门枫心中暗自得意,“老王八蛋,看你还嚣张不。你要是不攻城,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唉,这激将法真是屡试不爽,乍就这么好使呢?”遂又高呼一声,“众兄弟听令,火速清理战场,迅速恢复魂力,半个时辰后,乘胜追击!”
败走的京州将士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疾奔。逃了一阵,唐骁看那蒙州守军未曾追来,心下稍安,令军队奔行的速度稍缓。一边行走,一边心中暗忖,“这蒙州将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常理而言,身为骷髅之体,只可将魂力灌注于武器之上,或汇集于身体某处,他们是如何做到魂力离体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