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其拿出,翻过来看了半天,没有从这道血符上看出什么端倪,只知道它上面有种奇异的力量,隐隐与我的身体血脉发生共鸣,或许,跟当初那些被其吸收的鲜血有关。
这时候尸力消退之下,这道血符一取,我就觉得胸膛里传来一阵揪心似的痛,朱姝的那一枪从后背直透胸腔,心脏上也留下了一个弹孔。
须知我以前在三元节气的时候摘除内脏,等到内脏完全长出来,那怎么也需要一祭的时间。
人之初生,以七日为腊,一腊而一魄成,故人生四十九日而七魄全;死以七日为忌,一忌而一魄散,故人死四十九日而七魄散,所以七天就是一祭。
只要伤及五脏,无论伤势大小以及严重程度,那都需要至少七天,才能够在体内重新长成,尸气才会重新形成循环。
当初在野鸭湖对付水鬼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刚刚摘除内脏,尸身不能变化,所以处处受到牵制,差点就交代在那里。
后来在矿井里,我的胸口被小罗一刀扎透,还好仓促之间我是斜斜靠过去的,刀刃倾斜着扎入,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心脏要害,虽然也有损伤,但是借着矿洞里那股浓郁的尸气,很快就被自动修复,没有什么大碍。
可惜后面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朱姝的枪法很准,也许她以为那一枪打得不是我的心脏,却偏偏却是正中心房,要不是尸力对身体血液的控制,可能当时就会因为内部的压力而喷血不止。
这个伤势不比肩头的外伤,这几天里应该是不会好了,但愿不会有其它的意外发生吧。
我想着,重新将血符贴在胸口上,让上面的暖意继续滋养着伤口。
现在,指望王九他们找到我应该是不可能了,我只能靠自己走出这里去。
当然,第一件事,我就是找人。
必须找到附近居住的人,确认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才能离开这个所在。
既然那个“水泡里的人”说他是被献祭的人,那么肯定就有献祭者了,我现在只希望那些人不是很愚昧,不会将我给抓起来重新送回“神树”的身边,献祭给神树。
这么一想,我的后背有些发毛,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真要被一些部族里的人一拥而上,那肯定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怪树面前找到了一条十分偏僻的、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路。
这条路整体由石板铺成,也许因为年代太多久远,石板已经破损不堪,又被尘土蒙蔽,要不细看,还根本发觉不了。
我担心食人树趁机用一些出乎意料的手段攻击我,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离开,一边防备着。
事实证明我有点杞人忧天,从始至终,那食人树始终没有半点动静,貌似被正午的阳光晒的萎靡不振,藤蔓无力的缠绕在树阴下藏着,枝叶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刚刚顺着一个小斜坡转下来,眼前顿时一暗。
我这才发现了这片沼泽真正的异常之处。
我曾经随着爷爷学习过简单的风水秘术,虽然不求甚解,还是学过一丁点的皮毛,再加上后来学过的一点地理知识,知道眼前的这块沼泽地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
在这种四面环山且峻岭雄峰的情况下,这片沼泽地就犹如火山口下方的谷地,幽深的不见天日,不论从那个角度,不论太阳位于东西南北哪个方向照射,都会被四周的山峰给挡住!
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已经是一天的最正午时分,居然也照射不到任何的阳光!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说这应该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因为正午的阳光是当头照下,也就是说,太阳发出的光芒与地面正巧处于一个垂直的角度,只要在这个垂直的范围内而又不被其它事物阻挡的话,那它就必定能受到阳光的普照,又怎么可能照不到太阳?
这地方,天然就是个极为难得可见、只有传说中才听说过的极阴之地啊!
一半来说,极阴之地或是天然的,由于特殊的经度纬度的关系,赤道与中央经纬线之间产生的一种奇异角度,导致某些地势处于一种偏移时空中,就象传说中的百慕大三角洲一样,既在这个时空中,又处于另一个奇异的空间范畴,所以不能被阳光直射。
还有一种,是人为的。
利用阴阳五行的阵势,改天换地封锁日月,以极为恐怖的代价,硬生生逆天而行,制造出极阴或者极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