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淡淡的瞥了水仙一眼，忽然笑道：“水仙小姐难道认为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就是武学的至高境界吗？”
“难道不是........”闻言，水仙不由得为之一怔，天魔、莫青、以及林明空等人都是忍不住的为之同时一震，就连心中有着万千机关算计的紫心妖女，也是不由自主的为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凡是神武大陆之上的武者，他们一向都认为破碎虚空就是武学的颠峰境界，无法超越的存在，可是这个规定到底是谁定的呢？没有谁！有那也只能是自己，可是他们平时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这非是他们的智慧因素，而是一个时代的局限性。
正是这样的一个局限性，才让他们从来没有去试想过，在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之后还有更高一层的境界，甚至还要高........而段岳的话语，无疑是向他们打开了一条通往更高层次的大门，就是这条道路会让他们看得更远。
段岳淡然出声道：“当然不是！”
眸中精光四射，天魔、莫青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惊，天魔道：“这样说来，当今神武大陆之上，水无涯、浪天涯之辈也算不得武道颠峰，那什么样的境界才是真正的武道止境呢？”
“止境，本座以为，武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止境。”段岳一脸淡然，深邃的目光在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众人都是心中凛然，蓦然升起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这段岳的武学造诣之高竟似尤在传闻之上，东洲霸主果然非虚。
只听段岳口中接着出声道：“五千年前，三大至强者能够引领神武大陆之上众多武者绞杀天道化身，将之分而镇压，后来，三界大战之后，魔祖陨落，疯魔莫云凡失踪，大魔天王破碎虚空而走，可见，在达到了破碎虚空的顶峰境界之后，必然还有更加高深的境界，所以大魔天王才会破碎虚空而走，去往更高层次的空间，莫青兄，你是传承自疯魔莫云凡一脉的武道高手，想来，对于这个至高无上的境界，应该是有所听闻的吧！”
沉默半响，莫青淡然应声道：“不错，我们疯魔一脉的典籍上曾有记载，我们的先祖疯魔莫云凡在败于大魔天王之手后曾经说过，当日两人一场大战，曾经无意之中打开了虚空之门，那其中传回来的种种信息表明，那应该就是通往更高一层空间的通道。”
“轰！”恍若一声雷霆乍响，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为之一惊，难道说，这才是传说之中的武道巅峰吗，而段岳既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说出这一点，莫非，他已经触摸到了这一层境界？
破碎虚空？这才是真正的破碎虚空吗？段岳心中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叹息，本来，他也是不大相信这一点的，可是，在他之前召唤黄易武侠世界一名叫做‘燕飞’的强者的时候，得到的信息就是：“该召唤人物已经破碎虚空，不在当前召唤空间等级的召唤之列，若是宿主想要召唤该人物，请努力提升召唤空间等级。”
天魔也是忍不住的为之出声轻叹道：“他们说的不错，我们魔门的魔祖也曾经说过，他在与疯魔莫云凡激战的时候，曾无意之中触摸到了更高一层的武道境界！”
一时之间，众人只觉得心中震撼莫名，对于他们来说，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破碎虚空的至强者就是最为强大的武者，然而，今天夜里，月色之下，湖心小亭之中，他们却听到了比破碎虚空更高一层的境界，由不得他们不为之震撼。
段岳呵呵笑道：“诸位无须太过心急，那破碎虚空之上的境界，纵观神武大陆之上，却也只有大魔天王、疯魔莫云凡以及魔祖三大上古至强者曾经触摸到，而且，也只有大魔天王一个人达到过，所以，现下我们还是以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最最高目标，缘木求鱼，未免也有些太过舍近求远了。”
众人闻言，均是为之漠然，毕竟，众人都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境界的绝世高手，距离破碎虚空，虽然还有些距离，但是，却也不是没有机会达到，本以为，自己将要站在武道的巅峰，眼下，却又听闻了更高一层的境界，未免让得他们有些患得患失。
唯有紫心妖女娇笑道：“没有想到域主大人竟然有如此高见，真是让小女子钦佩不已，希望，等域主大人达到那一层至高境界时候，切莫忘了关照小女子一番。”
闻言，段岳不由得为之放声大笑，这笑声轻快爽朗，径直传了出去，在夜空之中激荡飞舞，也不知道传出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