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出不穷地给他新鲜感。
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得其乐,让人待在她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做什么就不会无聊。
之前刚刚成婚的时候,乌麟轩让死士监视着梦夫人,那些通过死士口中的转述,就是乌麟轩觉得她有趣的开始。
而最近两个人的关系越发地亲密,乌麟轩就又发现她不只是那样。
她那个时候还至少装一装,现在就慢慢放松了,敢这么大着胆子挤在他怀里,晃着他,口气也没有几分哀求,更多的是撒娇耍赖。
可他们之间身份悬殊,若是寻常的女子,是绝对不敢对夫君这样放肆的。
就算是恩爱的夫妻,也会顾及着夫君是不是高兴。
可他现在冷着一张脸,也根本不见梦夫人害怕。
乌麟轩甚至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也不是真正的样子,他很好奇她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
十天的狩猎,乌麟轩其实也不想去,可他身为皇子怎么可能不去?
他不仅要去还要取得成绩,替皇帝在封地的那些王爷的子嗣面前长脸。
却又不能过于突出,惹得皇帝忌惮。
而且此番朝臣们的儿子女儿若是有人看对眼了,定下了亲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能够影响前朝局势的,乌麟轩必须看得清清楚楚。
加上他和其他几个皇子之间的较量,甚至这些皇子们或许会被赐婚娶封地回来的那些王爷的女儿。
总之各种各样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必须时刻洞悉掌控。
乌麟轩身在这漩涡的中心,想要的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那个位置,就无法摆脱这些事。
而他从前只是一味地在这些事情当中周旋,没有任何喘息和娱乐可言。
他一直觉得走上那条路注定是一条孤路,可这条路,半路未必不能有点“风景”让他欣赏。
他有了梦夫人,乌麟轩现在将她当成唯一的消遣。
这种可掌控在他的手中,可被他随意拿捏宣泄的消遣,他怎么允许她不去?
乌麟轩觉得……要是他这个王妃不去的话,这场狩猎会少很多趣味。
陆孟撒娇了半晌,见实在是没什么用,索性就放弃,起身坐在乌麟轩的旁边,整个人悻悻的。
努力回想着剧情,想着怎么能把这些剧情给躲掉……
还在脑中问系统:“这次都有什么台词呀?”
系统:“到时候就告诉你了。”
陆孟:“你给我滚!”
系统滚了。
一个两个的都烦死了。
烦死了!
陆孟撅着的嘴能拴一头驴。
乌麟轩吃完了,但竟然也不走,就侧头看着陆孟,仿佛看到她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
两个人,从一个冤种,变成了两个冤种,两看相厌地坐着,对着一桌子残羹剩饭谁也不动。
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把秀云和秀丽,包括辛雅都给看得莫名其妙。
陆孟知道这个剧情是躲不过去了,没办法,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生病的话能躲一躲……本来她可以装病的,但是当朝的太医令都是乌大狗的人,一把脉就看出她是装的。
陆孟又不舍得真把自己折腾病了,那才是有病。
于是她认了,见机行事吧,她现在不是还有了佣兵小团队吗,说不定能防一波。
但是乌大狗敢把她捆在树上射苹果,陆孟就把他裤子扒了,让独龙挂树上。
陆孟想通了之后侧头看向乌大狗,还是很不顺眼,因为两个人现在熟了不少,陆孟不断地压低乌大狗的底线,她没发现自己的真正性格也越发的放松展现。
于是她带出了一点埋怨,阴阳怪气地问他:“王爷怎么还不走啊?晚上不用处理公务吗,这么闲呀。”
乌麟轩:“放肆!”他猛地一拍桌子。
陆孟面前汤碗里面的一个汤勺都蹦起来了一下。
这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吓得跪地上了。
陆孟也吓了一跳,但是她现在能够一眼分辨乌大狗的情绪,到底是两个人开始熟悉起来了。
陆孟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
那是耍什么威风?因为她赶他走,伤自尊了呀。
中二病少年旺盛的自尊。
陆孟不光没起来跪地上求饶,还又换了个姿势又阴阳怪气地说:“哎哟现在的王爷真是了不得,就会欺负我这样柔弱的女子。”
“可吓死臣妾了。”陆孟说着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乌麟轩瞪着她说:“本王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样尊卑不顾口出妄言!”
乌麟轩从桌边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陆孟,眼神和身量都压迫着陆孟。
秀云和秀丽都跪下了,辛雅也在远处微微躬身,陈远默默转向了门口。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地紧张,陆孟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大老板刚。
现在如果哭一哭的话,立刻就能躲过去了,她早就发现了乌大狗这个变态喜欢她哭。
两个人每次做那种事,陆孟有生理性的眼泪,乌大狗总会格外的激动。
但是陆孟现在心里也一肚子气呢,剧情躲不过去,她不想哭。
但也不能真的让乌大狗下不来台阶,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只是个按剧情走的纸片儿人。
于是陆孟想了想,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乌大狗的腰。
也不说话,就把脑袋往他身上一埋。
乌麟轩立刻就有一点英雄气短。
他是想借着今天立立规矩,于是抓着陆孟的手臂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可是陆孟缠人的功夫十分一流,拉扯着他的腰带,手指十分灵活,很快就把带扣解开了。
衣服一散开,小手一伸进来,连安全感都没有了,还怎么立威?
乌麟轩抽了一口气,半推半就冷着脸,被陆孟拉着进了里屋。
在外头撕扯实在是太难看了,一堆婢女侍卫,可是进了里屋乌麟轩还是别扭的。
这就好像你发火发了一半,对方突然间昏倒了似的,你有气没地方撒,可那气也不会凭空就消失。
梦夫人把他拉进里屋了,像往常一样撩拨他。
乌麟轩有感觉但是心里不舒服,事还没说清楚呢,他不是那种真的就只会用下面思考的人。
于是他试图阻止陆孟,自己都梆梆梆的,还在冷着脸说:“你少跟本王来这一套,你最近是越发地放肆了,你身为王妃,让你跟本王去一次猎场,你还敢跟我甩脸子,你真觉得本王拿你没有办法?”
“怎么会嘛……”陆孟撒娇卖乖。
想着一炮泯恩仇。
结果乌麟轩根本不好糊弄,毕竟两个人也不是头一回了,他已经从一个小处男,朝着老狗逼进化了。
于是陆孟哄着哄着,就没有耐心了开始刺激他。
“王爷……是不是不行了?那臣妾就不为难王爷了,王爷请回吧。”
没有男人能听得了这种话。
陆孟说完之后还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把衣衫凌乱的乌大狗就晾在那儿了。
乌麟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女人这句话,烧起来了。
像被人当头打了巴掌,但是又不准确。
于是他直接抱起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朝着他让人专门为梦夫人准备的大床上狠狠一摔。
陆孟早就料到了,有防备根本没摔到。
床幔拉下来,乌大狗彻底被她刺激成了疯狗。
只不过这才是陆孟报复他耍威风发火的开始。
这种报复就很不可说,但是乌麟轩深受其害。
半夜三更的,他根本没有留宿,胡乱穿上衣服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这一次不是他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而是他又被气到了。
这种气就像天长地久有时尽,绵绵无绝期的那种恨。
两个人吵架是嘴上吵架,但是做这种事情是身体上的沟通。
之前他们都是非常的和谐美满,每一次都让乌麟轩觉得酣畅淋漓。
可是这一次他简直中途想把梦夫人掐死。
但他想发火,却没有办法因为这种事情而发火。
乌麟轩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半夜三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喝了一整壶的凉茶水,他那股气儿还是没能浇熄。
就闷在他的胸膛里面上不去下不来。
陈远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怎么回事,又不好问,乌麟轩也根本不可能把床笫之事跟他说。
反正乌麟轩发了半晚上的疯,回来也没有睡觉就画山河图,一幅接着一幅,一会儿想把梦夫人直接休了撵走。
一会儿想着不让她做王妃,既然她想在家里呆着,那就哪也别去了,直接拴上算了!
一会儿又想着明天不让厨房给她做那么多好吃的,看她就是吃饱了闲的!
实在是太过分了!
具体是怎么过分呢?
他又和别人说不了。就只能自己憋着,想起来手指头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