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还好还好!
两个小家伙儿都睡得挺沉,不至于被他们的混蛋老爹给带坏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再转过头来看着冷枭时,两只拳头便化身为高端武器,不住往他身上狠砸了下去,“不注意你当爹的形象,是你受到惩罚的。”
噼里啪啦——
女人的拳头,绣花的枕头,一个个捶在冷枭胸前,多多少少有了点儿撒娇的意味儿。不过,这便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了,冷大首长十分享受。等她捶累了,才握住她的拳手,掰了开来,又伸手去勾起她尖巧的下巴,黑眸深深睨视,语气严肃庄重。
“宝柒同志,老子这是早教。”
“嗤~!冷枭,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呢?”
无耻?
女人在撒娇的时候说男人无耻,在更多的时候,很容易引起男人形式上的误会。冷枭此时也是如此,锋眉微微一挑,他火热的手掌便急切切地掐紧了她的腰,指头轻轻戳着她产后尚未收缩回去的厚厚脂肪,调戏般沉声问她。
“七儿,老子还有更无耻的东西?要吗?”
“嘶,好痛——”
宝柒缩了缩腋窝儿,反手揪住他作怪的大手,竖着眉头便喊疼。当然,她并不是真的非常痛,而是觉得自己腰上那些脂肪有点儿见不得人,想要刻意的回避掉它。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男人的心目中永远保持最好的形象。而她现在呢?一百多斤的身体还是那鸟样儿,产后七天了,除了肚子下去一点好像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再被男人这么一弹,她真心觉得受不了。
于是乎……
她憋屈地噘起了小嘴儿,不满意地咕哝,“没事就欺负我,不要脸!”
“嗯?”男人侧过头来,撩着一缕她耳际的头发,呵着气儿在她耳朵根撩拨:“怎么?想老子欺负你?”
“我呸,懒你理你。离我远点儿啊,我要陪我儿子睡觉了,别来碰我——哼!”他抱得越紧,宝柒就越容易联想到身上厚厚的脂肪们。越想,她便越纠结,越纠结,便想离他再远点。
“小丫头,抽风了?”
冷枭哪里能理解小女人这点儿心思?
实事上,依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眼光,宝柒从历史到现在都没有过任何的变化。不管她长什么样儿,不过只是宝柒而已。什么瘦的宝柒,胖的宝柒,怀孕的宝柒,产后的宝柒,对他还说没有什么区别。
见她嘟着嘴财气,冷枭为了逗她笑,手掌又摸上去了。不仅摸了,碰了,完全不知她心思的男人,还故意稀罕地弹了弹她腰上妊娠未散的‘游泳圈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她。
“小七儿,你这一圈儿肉,丢水里都不会沉吧?”
“冷枭!”磨着牙齿,宝柒炸毛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往往是男人惹女人的通病。当然,男人从来都不会懂得女人悍卫美丽的扭曲心理。总而言之,被他笑着弹了‘游泳圈’的宝妞儿彻底怒得抓狂了。抓住他的手来就狠狠咬了一口,气咻咻地低声叱他。
“我警告你啊,冷枭同志,不许再来摸我的腰。”
“不准摸腰?”冷枭黑眸流彩,大手得寸进尺地往腰上三寸山岔处一盖,捏了捏那饱满的弹性肌体,皱着眉头问:“那,捏这儿?”
“靠!”
咻咻咻——
瞪视着他无辜的脸,宝妞儿的目光里快射出火箭来了。忍了又忍,他终于吼出了自己的心声:“二叔,你这么捏我的肉,我可自卑了,你知不知道呀?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这身子板儿多招女人稀罕啊?再对比一下我,你看,这儿,还有这儿……哎哟我的叔,我都恨不得钻地缝儿去了,这能见人么?”
她说得又急又快,冷枭拧眉听着,总算是懂了。
原来在意这个?
勾着唇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好笑地捏了捏她委屈的脸蛋儿,手指移下去抬起她的下巴来。盯着她,认真,专注,仔细,深刻地锁定她的脸,她那张精致漂亮得几乎找不到一个粗糙毛孔来的脸蛋儿,语气浅淡柔和的出了声儿。
“宝柒,你想听真话吗?”
他想说什么?
心里微微一动,宝柒意会到了,心尖上顿时溢满了柔情。
瞧着男人这小动静儿,他是要说出来一番深情款款的情话来么?宝柒寻思着,就算他不说她沉鱼落雁脚踩西施,闭月羞花拳打貂蝉,也得说她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明目皓齿天真活泼率直可爱温柔贤惠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还能善解人意吧?
一念至此,她又爽了!
故作矜持地抿紧了唇,她狠狠点头,竖起了耳朵。
“二叔,我想听真话。”
冷枭眸光一睐,深邃的眼睛里仿佛镶了两颗黑色钻石,专注的视线柔情又温暖,大拇指更是怜爱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思索了好久,他才浅淡又认真,一字一顿地飙出来两个字儿。
“脑残!”
我靠!天雷‘轰’的一声儿砸中了宝柒的脑子,滚滚而过的浪潮袭击了她可怜的小心肝儿。期待和现实,两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让她的天空不仅下起了雨,还响起了阵阵雷声。
咬牙,切齿。
她猛地凑近了男人的耳朵,张开嘴巴放大了肺活量,用可开天劈地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大吼,“冷枭——你——混——蛋!”
被骂了的男人,顺着她压过来的身体就将她揽入了怀里,满不在乎她的恶声恶气,抬头就啃上了她的嘴,“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呜……!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做人不厚道!”
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宝柒装哭了。
冷枭懂得她惯用的套路,心里明白是假的。不过,还是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将她搂在自个儿怀里,小声哄她:“傻了?”
“臭流氓。”放弃了‘哭泣’,宝柒耳朵贴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早就软得一踏糊涂了。吸了吸鼻子,她冷不丁又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地盯着他,问得蛮认真。
“二叔,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忒胖啊?”
低头睨她,男人黑眸深深,“是。”
啪嗒,宝柒期许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丫丫的,你就不能不要说实话吗?稍稍安慰一下我嘛。可怜的我,自尊心碎了一地。”
面色自若地勾着唇,冷枭睨着怀里粉嫩嫩的小女人,心里颇为感慨她那点小心思,伸出手来拨开她额上的发丝,轻拍一下她的小脸儿。
“老子就喜欢胖的。”
这补充句式说得真假,不过,宝柒听着有点儿假。
憋着怨气儿,她在他怀里小声咕哝,“得了吧,男人的心,海底的针。你呀,最喜欢狠狠踩我一脚,又拿一颗糖来哄。当我才三岁啊?”
“不!”
“?”
“你四岁。”
调侃的话音刚落,冷大首长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顺势捏了捏又轻轻将她箍在自己身前,微眯着眼睛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声音低沉:“七儿,男人喜欢女人胖,是真的。”
“为什么?”
“做起来爽啊?”
“……!骗人,谁信?”宝柒已经被打击了,不再相信他的话。
低低闷笑了一下,冷枭同志闷在肚子里的流氓因子们被勾起来了,指尖轻轻捏着她身上的肉团团,嘴唇在她额头的发丝上来回戏逗。
“绝对真的。”
“不信!”撇了一下嘴,宝柒冷哼。
低头打量她,冷枭气结:“要不要证明?”
这事儿,怎么证明?
三条黑线刷过头顶,宝柒脑袋上还在冒青烟,不爱搭理他。
一把箍过她的腰来,冷大首长强势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直接她的身体贴近了自己,按着她的臀位往自己身下压,样子有点小小的猥琐,声音有点大大的性感,意味儿有着深深的悠长。
“这样,能证明吗?”
呃……
深呼吸,宝柒默了。他足够硬,她的心便软了。
一张脸儿红扑扑地泛着甜,她小猫儿般窝在男人的怀里,其实心里感受舒适到了极点。刚才那么小作了一把,不过就是夫妻情趣儿外加自尊心和自卑感作祟罢了。她便没有真心往心里去的,谁能想到男人当真来哄她呢?
半眯着眼睛,她又扭过头去,瞧了瞧旁边的两个小人儿,偷偷摸摸地又将嘴巴蹭到冷枭的耳朵边儿上,声音软糯地呵着气儿,“二叔,等些天,我……!”巴啦巴啦,她的话里面,被隐藏了不和谐N字。
“嗯。”轻抚着她的脸,男人的目光淬上了火儿,一偏头便含上了她软软的耳珠,黑眸深深凝视了她片刻,又放开那片儿柔软,凉薄的唇移动到了她的唇上,暖暖地吮舔着,细细的亲吻着,拖出她的舌尖儿来与之爱怜地纠缠着。
男人与女人,相爱相融,绝对是世上最美妙的感受。
这种感觉,入骨入心,噬魂夺魄。
来来回回,裹裹缠缠,男人的动作慢慢便加强了节奏,越来越生猛了。不管冷枭多么理智,毕竟他是一头勇猛的雄性生物。一旦荷尔蒙上脑便会分不清形势了。再加上他久饿未吃肉,这么亲着没两下工夫便撩了女人的衣服来,抢占了两个儿子的粮食仓库,狂肆地掠夺起了儿子的食物来。
“哇啊……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哇啊……”
啧啧啧……
大鸟和小鸟,真是好精明的小东西。
睡梦中的他俩,大概意识到老爹正在进行不法的掠夺行为,为了自家的小肚肚着想,两兄弟不知道谁先醒过来了,反正刚开始是一声儿‘哇’哭,接下来又是两声‘哇’哭,再之后,变成了‘哇哇哇’声儿阵阵了。
看到面前雪白雪白的一片,宝柒脸上烧了,觉得当着儿子太不雅观了。
伸手便去推他,她脸上臊得红了,“快抱过来,他们肯定饿了!”
“我也饿了!”圈着她的腰,男人意思含糊,脑袋再次贴过去。
“……”宝柒微怔,哭笑不得,眉目沾染了一片暖意,“赶紧的,快儿子,一会儿又哭了,肯定是饿了。”
“哇啊……哇啊……”
为了配合老妈,两个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儿,再次发声抗议起了老爹来。无奈的冷大首长黑脸上快要抽条了。见状,宝柒好笑地先将老鸟推了开去,再让他把大鸟和小鸟抱到了自己怀里来。
搂过儿子,她斜靠在床头上,认真地喂起了奶来。
给双胞胎儿子喂奶,其实是一个技术活儿。不过,经过这几天‘魔鬼式的训练’,宝柒同志已经能够娴熟的掌握了。一边一个被小子叼着,小家伙儿吃得咂咂有声儿,满脸得意和满足。而托着一个儿子的老鸟同志,目光满是淬炼了三千年的火焰却没得吃。
其心情可想而知,谁让他也饿呢?
宝柒心里却在飞扬,抱着两个点点儿大的小屁孩儿,越瞧越喜欢。大鸟少爷总喜欢皱着小眉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特别不悦。小鸟少爷则吃得眉开眼笑,小模样儿像是满足得不行了。明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很容易便能神态分辩出来,多么有趣的画面啊。
唉!
冷枭目光烁烁地盯着儿子的小嘴巴,看着他俩吃得津津有味儿,心里头纠结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纠结。实在忍不住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宝柒的头发,苦恼地问。
“啥时候轮到我吃?”
噗哧!
明知道他又在闷骚开玩笑,宝柒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冲他翻了翻大大的白眼儿,她轻笑着抚触大鸟和小鸟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不怀好意挑着眉告诉他。
“行啊,没问题……不过,和你儿子商量吧?”
“两只小臭屁鸟!”
咬着牙齿,枭爷大手揉着两个儿子的小脑袋,语气贬损着儿子,其实心里美得不行。这种娘儿仨都抱在怀里的感觉,比拥有了整个天下还要让他觉得有满足感。
他不喜欢说肉麻的话,不过此刻他真的在想。
有些人,必须好好收藏。
——
京都城,入夜了。
十二月,入夜便天凉。
在军总那间小井的特别病房里,范铁早早就差人带年妈妈回去先睡了。然后又将陪衬的两个小特护遣走了,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端了温热的水,他认真地给小井擦脸,擦身,擦手,擦脚,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他都会仔细替她打理她。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儿,他并不觉得烦闷,只当她是一个偷懒不愿意起床的懒媳妇儿了事。
可是今儿,他心里竟有些局促不安。
不为别的,就宝柒和冷枭的话对他起作用了。
收拾好了屋子,他坐到了病床边上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脸色其实真的蛮她,就是依旧睡得不省人事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着了的她,没有了清冷的棱角,单纯得像一个初出娘胎的小婴儿。
不会骂他,不会斥责他,更不会让他走远点儿……
握着她柔软的手,范铁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脸上,用掌心握着在脸上摩挲着,心里因了这碰触,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不是累,不是苦。而是一种对未来茫然。
在守护着小井的日日夜夜里,他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比他这辈子干任何工作的时候都要忘我而执着。可是,为什么呢?不都说一分努力一分收获么?为什么他这么多的努力,都换不回来成效呢?
轻轻叹息着,他喃喃自语——
“小乖,你怎么还不醒?”
“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想醒过来,是不想见到我啊?”
拿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范铁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他笑出了声儿。
“小乖,你都该改名儿叫不乖了。你呀,可把我给坑惨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吗?这货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脑子没病才怪了……小乖,你觉得呢?我傻不傻?其实,他们都不懂我。如果你真有啥事儿,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还不如那次就跟你死在一块儿好了呢……我设想过的。真的,小乖,其实那种死法也挺轰轰烈烈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要是听见了,肯定又会觉得我没有出息。不过,我范铁本来就不是啥他妈有出息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你了……”
范铁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冬日的静夜里,一个人自说自答着有些寂寥。对的,他其实多么孤独。这位无数次翱翔在第五空间的飞行王者,这位能将战斗士开在云端舞蹈的男人,这位曾经光芒四射英气勃发的男人,此刻俊朗而憔悴的脸上虽然荡漾着笑意,眼睛里却只有满满的迷离。
一个人的孤独,说来容易,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切身体会得到。
那种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任何东西都没有的茫然,最容易透支到一个男人的热情,执着,还有情感。
而他,一直坚持着。
灼热又孤寂的视线,一直落在沉睡不会醒的小井脸上。
他每一天,都会这样给她讲很多事情。
“对了小乖,今天七七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让我睡了你什么阴阳调和……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不过我给你说啊,最好笑的人还是枭子,你猜他怎么做的?不曾不阻止,还一本正经地把我拉到楼下去喝茶,让我就这么干,好笑吧?”
“对,你肯定不觉好好笑。小乖,你要是知道枭子以前是一个啥样儿的男人,肯定也会忍不住笑的。他就是块儿木头。咝,你说,一根木头他都开了花结了果,算不算是枯木趁春了?”
牵着凉凉的唇,他说着说着,又一个人笑了,而床上躺着的小井,一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小乖,枯木都逢春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到底在犟什么呢?……还有啊,我今天去鸟巢了,看见了七七和枭子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很酷,一个很帅。我猜这两兄弟长大了啊,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京都少女了。嗯,到时候吧,肯定像他们爹一样,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吧?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好姐妹小结巴和大志两个人好像也怀上了吧。再过几个月呀,他们家的小鬼头又要出生了,多喜气的事儿啊,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看?丫真能憋!”
低头看着小井,范铁的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乖,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说完,他叹着气站起身走到窗边上,看了看外面灯光辉煌的城市,蹙着眉头将窗帘给拉好了。像往常一般,他回头便上了小井的床,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她的身边儿,他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拉近过来贴在自己胸前,像哄孩子讲故事一样,将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没有反应的小井听。
一句,又一句。
一事,又一事。
夜色沉沉里,他终于说完了——
腾出手去,他摁灭了房里的灯光。低下头,刚毅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脸蛋儿,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小井紧闭的眼睛上面。
“晚安,宝贝儿……”
换了平时,他说完便真的就晚安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同,心里受了七七那些邪恶言论的勾搭,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伊甸园里受了蛇引诱的亚当,抱着夏娃在怀里久久不能成眠。
要不要试一下呢?要?不要?
一拍脑门儿,他又默了。
范铁,你他妈真禽兽!
下一秒又想,算了,禽兽就禽兽,万一真有用呢?
气息浓重地靠近了怀里的女人,范大队长此时的心脏怦怦直跳,比任何一次十公里越野还要来得气顺吁吁,手掌反复抚在她温热的脸上,他的心里泛着潮浪。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在盅惑他,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阻挠着他。
上,不上?做,不做?
对着熟睡得永远不会醒来的女人,他心有戚戚兮,手指却慢慢地,一点一点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衣。滑不溜溜的身体在怀,柳下惠也忍不住了,何况是禁欲N年的范铁?头往下一低,他的唇与舌便游弋着贴合在她软温的身上。
触之,心里一颤。
“小乖,你真美。我有多久……多久没有碰过你了?”
抱着一团儿温软香玉,在黑暗的遮掩之下,范大队长黑色的眸底精光乍现着,动作急切又慌乱地将没有反应的女人给压了在身下,不间断的急急吻拥前丶戏里,他惊喜地发现女人虽然没有醒过来,却真真儿有着此时该有的某种反应。
植物人,也会有生理反应?
那么七七说的话,会不会真的有希望?
刹那间,范大队长像是受到了强烈的鼓舞,原本有几分犹豫的心态彻底放松了下来,箭已经放在了弦上,能不发射么?双臂搂住了自己的女人,他的脑袋埋在她软白的颈上重重地吻合着,每一个吻里,几乎都带着他跨越了几年时光的动人色彩——撩人,深情,鼻翼轻翕,气喘如牛。
他真的憋不住了。
没折腾几下,他刻意压抑着的东西便再也管不住叫嚣着要出笼了。紧拥着她,摩蹭着她,他精壮的身体不远不近地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目光烁烁地锁定着她的脸,恨不得一朝儿将多年来对她狂烈的爱意悉数挥洒出来。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他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要这么做,却一直没有这么做过,既便他有机会也没有真正下过手。然而此刻,他轻轻地,慢慢地,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着她小乖,大掌便肆无忌惮地膜拜着抚遍了她软玉般的身体。在又急又混乱的呼吸里,他一个人处在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头,情动不已地一口含上了她的耳珠,手指轻轻拨了开她,身体不再憋屈地往里钻。
吁,他就要得到她了!
这种得到的心理满足感,几乎顷刻便让他的热血烧沸了起来!
呼吸越发紊乱又急切,他淌着汗水的脸上散发着仿若初次的狂热情感。
小乖……
小乖……
微眯着眼睛,他看着她的眉头,看着她的睫毛,看着她没有丝毫动静的平静面色,一个人无声地越来越贴近了她。
一步一步,他想和她贴合在一起!
现在的她很乖,不会抗拒他,更不会退缩,而他只能越来越进。
终于,他咬了咬牙,任由自己额头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往前一推。
不曾想……
就在他描绘得宛如泼墨般的浓重进占的画面里,耳边儿炸雷般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干涩沙哑女声儿。
“嘶——好痛——”
女声儿极轻,极淡,极浅,却轻易就压过了他此时浓重的喘息,彻底把他给震惊得停下了全部的动作。
心里狠狠一凛,小井……?
是小井在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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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小井同志这是醒了……
咱范大队长的苦逼日子结束了么?
三鸟一宝的幸福生活拉开了,满月宴上二叔又会送上什么样的大礼呢?!
二妞们,明儿咱们继续……感谢送票,送花,送钻,送飞吻,加嘞个油的!
【宠婚荣誉榜】更新:解元以上大官人截止今天共计69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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