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47米 高潮来临的节奏!!!</h1>
一个小时之后——
细雨已经停了,路面上湿漉漉的。宝柒打车到达了新时代购物广场。
一下车,就见到了正站在喷泉边儿上等她的年小井。
年小井提了降紫色的购物袋,一身浅绿色的连身长裙,套着蓝色的针织外套,黑色的小腰带,将她细窄的腰身儿和高挑的身段儿凸显得更为曼妙多姿。
十步开外,宝柒付完钱给司机,对她吹了声色狼口哨。
年小井的皮肤没有宝柒那么白皙,不过五官菱角分明标准,看着非常健康亮堂。而且她身材比例非常好,虽然不算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美女,但气质清冷十分有特点,有着典型能让男人产生征服欲的神秘感。
浅浅的笑着看宝柒,她张开了双臂。
笑容敛住,宝柒的鼻子有点儿泛酸。
走近了几步和她抱在一起,紧紧的相拥。
来自朋友和姐妹的关心和安慰,与男人的安慰又不一样。
“七七,别难过了啊。小丫头一定会找到的。”
摸着她的后背,这是年小井几天来,第一百零八次用同样的话安慰她了。安慰的语言比较苍白,可是,除此这些话,她又实在寻不到更好的说词儿。
毕竟孩子不见了,换了谁都好过不了!
“小井,我心里真的好内疚……我收养了她,却又没有给她最好的关心和照顾。我觉得我不配做她的妈咪。她要是普通的孩子倒也罢了……又是自闭,又出生在那样的环境,又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好难过……”声音哽咽得不行,这是宝柒第一百零八次指责自己了。
实事上,离小雨点儿失踪的时间越久,她的自责心就膨胀得越厉害。
尤其在见到情同姐妹的年小井之后,她更是急需要将心里压得快不会喘气儿来的难受倾诉出来。要不然,心里快要堵死了。女人的发泄基本就一个——找姐妹倾诉!
宝柒不停对她说着……
如果她怎么……
只要她怎么……
那么,小雨点儿就不会出事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怎么用呢?
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未来,甚至连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都不知道。
年小井拍着她的后背,静静听着同样的自责话,并没有去打断她,只当自己是一只特大号的垃圾桶,让她诉说和自责,许久都没有吭声儿。
女人说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终于,宝柒心里的垃圾倒完了,吸了吸鼻子,扯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小井,我觉着要再找不到我家小丫头,我都快变成祥林嫂了我!”
理解的拍着她,年小井微笑:“七七,人活在世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棘手的事情。有时更会一件接一件冲你来,让人应接不暇。如果咱们尽了力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就只有顺其自然吧。”
“嗯。”
宝柒心里酸涩,微垂着头,她懂,小井在安慰自己。
这些道理,她亦明白。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姑娘。只不过,不管是谁,在面对措手不及的意外打击之时,要将心调整到正常的状态,怎么都需要一个疗伤的过程。她承认,这几天自己过得相当辛苦。只要稍闲下来,脑子里都会出现小雨点儿可爱的粉色小!脸蛋儿。
“好啦!”再次拥了拥她的胳膊,年小井鼓励她,“咱们相信老天,总会给咱们创造一个契机来渡过每件难过的事情。”
点了点头,宝柒抬手揉一下发酸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雅。随即愣了愣,轻捶了她一下肩膀,打趣儿说。
“我靠,咱俩干嘛呢?别搂搂抱抱的了,再这样说下去,一会儿别人该觉得咱俩关系不正常了。”
年小井知道她在刻意微笑。
笑着拉了她的手肘,一甩手里的购物袋,长发微甩。
“走吧!商场拼杀!”
“嗯,杀!”
勉强笑着,宝柒挽着年小井的手臂走在人潮如织的购物商场上,总是控制不住看着三三两两来去的人群,心里抱着一种特别渺茫的希望——小雨点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叫一声‘妈咪’就扑进她的怀里。
望天,又苦笑!
怎么可能!?
为了给她减压,年小井一路制造话题逗她乐着,两个姑娘一路行来,聊着,走着,沿着新时代广场购物一条街大小商场瞎逛着,聊着衣饰,配饰,心情,想法,工作,生活,顺便也会聊聊男人。
在这个过程里,宝柒的目光落在商品上的时间少,观察来往人群的时候较多。
见她始终魂不守舍,年小井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走过去拿起一条大红色的裙子来,笑着问她:“七七,来帮我看看,这条裙子我穿怎么样?背上会不会太露?”
咬了咬下唇,宝柒意识回来了。
知道她啥意思,配合的笑着说,“露什么呀露?你身材棒,有资本露呗!嗯,还蛮不错的嘛。”
“那我试试?”
“试呗,我等你。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记得你喜欢浅淡的颜色,现在口味变了?果真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
“呵呵……”
“小井亲爱的……”想到她还有一周就举行婚礼了,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操心,宝柒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这些天为了自己的事儿,我都没有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儿,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年小井似乎不以为意,“一切都挺好的。两家都没有什么亲人在京都,就是单位的同事聚一聚,他父母过来,我家就老娘,挺简单的。”
“你呀,就是这鸟样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替朋友分担得多,却从来不把自己的苦楚说给别人,有事儿记得招唤我。”宝柒苦笑着撇了撇嘴,随即,又扬起了眉头笑了,“……碧生源他要敢欺负你,老娘就直接灭了他。”
“得了,就我这样,谁敢欺负?”
瞪了她一眼,年小井放下了裙子。
两个人又换了家店,望着对衣服其实意兴阑珊的年小井,宝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近了她,低语:“年干妈,差点儿忘了,要给你分享喜事了。”
“你有了?”年小井目光下移,注视着她放在肚皮上的手。
“靠,神算子啊你?那可不是么。恭喜你,又要做干妈了。”说到肚子里的小宝贝,想着冷枭兴奋的样子,宝柒的心情好了不少。故意在小井的肩膀上擦剐了一下,小声儿打趣她。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也得加油哦,知道么?”
年小井笑笑,不说话。
抿嘴一乐,宝柒拍拍她的手,突然发现有点凉。
“咦,小井,你的手好凉,怎么了?”
“没事儿。穿少了吧。”年小井一脸淡然。
狐疑的皱了皱眉头,望着她云淡风轻的脸庞,宝柒左右四顾一下,拉着她走了店门,坐在商场为客人提供的休息大椅上,同她挤在一声,笑着问。
“小井,老实告诉我,你和碧笙源搞了这么久对象了,诶,有没有跟他那个?嗯嗯……就是那个?”
唇角微勾,年小井看着她笑,“哪个?”
“靠,明知故问,男人和女人,还能有哪个?”
年小井脸上微僵了两秒,摇了摇头。然后,像大姐般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没正形儿的丫头,整天就想着那事儿!你家冷大首长怎么受得了你?”
“这有什么?时代不同了,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宝柒一挑眉,八卦心上来了,心情又放松了不少:“小井,你和范队分开这么多年,中间就没跟他做过么?难道你就不想?”
横扫她一眼,年小井抻掇她,“少无聊了!”
“咱姐妹俩,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女人间的话题,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别扭的。
垂下眼皮儿,年小井没有生气,偏头促狭的笑,“想知道啊?”
“废话,你丫从来都不老实交待。哪儿像我这么憨直?”
在这个方面,年小井相对于性格开朗的宝柒来说,的确要传统得多。平时她一般都不会轻易挑起这种禁忌的话题。可是这会儿,在宝柒突然带出的话题牵引下,她的脸有些涩然的红了红,淡定的叹了口气,冲他摆头。
“没有做过。”
“拉倒吧!几年都没有过?那么,碧笙源也没有提过那方面的要求?”
掐了她一把,年小井被她说得脸热心跳,“死丫头,咱能说点别的么?”
“闺蜜间说点儿私房话,别人又不会知道,你告诉我会怎样?”
宝柒并没有变态的八卦欲。
可是她却觉得,在了解八卦的时候,能减轻心里的压力。
话题扯远了,她想小雨点儿的纠结就会少。
一向淡定的年小井被她严肃的样子弄得有些难为情,笑着打她一下,“你这个小蹄子,一肚子坏水儿。”
“我是明骚,哪儿是什么坏水儿?”
噗哧一乐。
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年小井收敛了面色,拉着她坐拢了一点,
“七七,一个28岁的女人,我要说从来没想过,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跟范铁的时候年龄小,青春么,总是燃烧得疯狂……现在年龄大了,反而没有那些想法了,并不觉得特别需要男人。对于我来说,生活就是过日子,把老妈照顾好,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
“就这样了?”
“对啊!还能怎样?不瞒你说,有时候,我怀疑我……性冷淡!”
握着她的手心儿有些发凉,宝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严重怀疑着她话里的真实性,“那结了婚,你又准备要咋办?男人可是饿不得的。现在没有结婚,碧笙源他能忍着不碰你……结婚了,他行么?”
“该怎样,就怎样吧。”年小井垂了眸子。
一脸严肃的瞥着她,宝柒意有所指,“其实……小井,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你性冷淡了,更不是你对男人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了。而是你根本就不想和范队之外的男人做?”
“当然不是!”年小井断然否认,语速急快的澄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七七,也许你觉得我固执,可是,一个女人要在社会上立足,就不能失去了尊严和人格。要不然,往后生活的每一步都会走得极其猥琐,让人看不起……恰好,我在范铁面前,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得了,咱们不为这事儿废神了啊,还有一周我就举行婚礼了。七七,为我祝福吧!”
“唉!”叹一口,睨着她的脸,深思着她的话,宝柒默了默,又忍不住打听:“小井,记得以前去鎏年村的时候,我也问过你,你从来都不肯给我讲你的事情……现在,趁我这么难过,给我说说呗,你和范队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我的事都给你讲过,你不讲太不姐妹儿了!”
目光怪异的盯着她,年小井有些发悚,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没有发烧吧?”
拿下她的手,宝柒白眼招呼她,“讲一下,我需要这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你长了一颗什么样的脑袋?需要用这个事转移注意力?”
“我家二叔叫我……色胚!”
色胚?到是名副其实。
无奈的看着她,年小井目光有些飘,好半晌儿无语。
其实宝柒说的实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因此特别需要年小井的八卦故事,最好是有爆点有刺激点的故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井亲爱的,为了我,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我想知道。不蛮你说,我一直觉得你跟咱范队是特别悲剧的一对儿……这都结束了,马上就结婚了,你就当在姐妹儿面前来一个总结吧。”
娇靥红了红,年小井抚着塑料制成的休息椅。
沉默……
继续沉默……
好半晌,在宝柒挑着眉再次催促后,她终于开了口。
“好,你就当我说的是一个小说里的小黄段儿故事吧!”
“行,我向组织保证,绝对当你说的是故事。不往你和范队身上靠。”
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年小井声音幽远清雅,眼睛微微半眯着,喃喃说道:
“六年,不对,七年前。那年是正月十六。京都下了一整夜的雪,我从老家过年回来,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达京都西站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半。从在县城读初中开始,六七年的时间,我一个人在外飘着,已经习惯了永远没有人接车。那天特别冷,我没有想到,一出站台,就看到他站在风雪里,高高在站在人群中,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笑脸,惊艳了一地……”
说着,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京都西站台,在火车的鸣笛声里……
见到她愣在当场,范铁疾步冲了过去,把花举到她的面前。
“喏,送你的!”
她还在为他的出现发愣,没有伸手去接。
“你不喜欢吗?放心吧!这花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便宜的,商品打折的,再不买人家就要丢到垃圾桶里的。”
噗哧笑了,她瞄他一眼,“神经!”
一只手揽着她,范铁同情的眼神儿看着手里的玫瑰花。
“瞧见了吧?没有人要你们喽!看来,哥哥我没办法替你们改变命运了。垃圾桶,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说完,他作势就要去丢花。
“诶!等下——”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她还是眉开眼笑的上了勾,拦住了他,“丢了可惜,给我吧!”
不曾想,就在她笑着接花的时候,他却又欢呼着将她连人带花一起抱了个满怀,紧紧扣着她的身体,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沉闷又愉悦,还有点大男孩特有的撒娇。
“怎么办?小乖,你走了十五天,我觉得比一个世纪还要久。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快要疯了,想去你家里找你,又怕你妈的扫帚……”
她感动了。
双手抱紧了他的腰,拿玫瑰的手扣紧在他的腰后,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声音在寒冷里有些颤抖,“谢谢你范铁!”她没有说,这是第一次只身在外有人来接她。
“谢我做什么?小傻瓜!”刮一下她冻得发红的鼻头,范铁再次张开雄臂将纳入怀里,胸腔里因为等待了半个月而强烈念想的心脏,跳动得特别的厉害。
他同样也没有告诉过她,因为当时的她没有手机,他没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络,更不知道她具体的返校时间。这一个早上,是他连续第四天到站台上来等她家乡到京都西的火车了,原本想碰碰运气,竟让他等到了。
当然,这束花,是运气最好的一束,没有进垃圾桶。
那束玫瑰,含苞欲放,在白雪飘动下红与白格外温馨。
两个相拥的男女,一束红,组合得像一副美好的水彩画。
拥抱良久,在路人的侧目,她低头不好意思了。
“我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有点儿累了,准备回学校,你呢?”
闻言,范铁不爽的申吟一声,捏紧她的下巴抬起,恶狠狠地看着她:“小乖,你都拒绝我多少次了?今天,别回学校了!反正还没开学。”
她脸有些烧,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到他急急的呼吸。
年龄不算大,但是她写网络小说的,对男女间那些事情并非完全懵懂无知的少女。她向来非常反对婚前性丶行为,因此之前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拒绝,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结婚之前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在那一刻,她在他的怀里,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范铁托起她的下巴,趁着人不注意,啄了一口她的唇,笑得有些傻。接下来,载着她和她简单的行礼,还有那束火红的玫瑰,他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路飙车到了他位于市区黄金地段的一所公寓。
后来她才知道,那所公寓是范铁名下所有房产里最小最简陋的一处。
尽管当时的她已经惊为天堂。
一路上,她将花抱在怀里放到鼻尖上,嗅着那花香味儿,心怦怦直跳。
没有姑娘会不喜欢鲜花,玫瑰火红的花瓣,上面还有颗颗的露珠,娇艳,温润,动人,像极了她那时青春的芳华。
到达公寓,天还没有大亮。
一进门,男人丢下行李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反压门板上,唇烫得像经过了一个漫长的高温烘焙,吻有些粗糙,急促的喘息声里带着某种能诱导小姑娘的气息,将她最后的理智和顾虑碾得粉碎。等吻够了,他喃喃的低吟了一声什么,看着她时目光热得烫人,几乎带着贪婪地压迫着她,不管不顾的抱起她就一起倒在了他卧室的大床。
他并没有直接侵犯她的身体,只是两只手捧住她的头,再次深深浅浅的和她热吻。那时候的范铁和那时候的年小井,都是青涩又嫩稚的,彼此的舌和唇抵缠在一块儿,想象着即将面临的事情,两个人都非常的紧张。尤其是她,更是在他的碾压之下忍不住瑟瑟发抖。
感觉到她的紧,但是范铁已经没法再等了。吻了她一会儿,他粗喘着又抬起头来,看着她,“小井,给我好吗?给我好吗?”
她的目光迷离,没有回答,主动勾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小井……”他愉快的申吟一声,再次与她的唇合到了一起。
初次的碰触,他和她同样紧张和慌乱,他的手带着热量在那葱郁丛里爱怜了许久,在她低沉又绵延害怕的嘤咛里,没有克制,烫得吓人的眼神几近疯狂般灼烤她。
她生涩又艰难地接纳了他,合入时他的声音暗哑得几乎融化掉她,紧紧抓挠他的腰背,几条痕迹在她尖锐疼痛里出现在他背上,他低哼着,和她一起颤栗和申吟,将头埋在她紧张得汗透的发间,手抚她的额头低喃:“小乖,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接着,忍无可忍的猛力下沉。
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永远属于那个男人,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陌生的感觉充斥在两个初尝禁果的男女间,年轻的身体贪婪又迷恋。
范铁对她,其实性格特别温和,但是对待那事儿却粗旷又直接,军人的身体素质让他更是没有节制。每每停顿下来,都是在她的眼泪和抽泣声里。
他吻她的眼泪,一遍遍问:“小乖,怎么又哭了?你后悔给我了么?”
她含着眼泪摇头,泪如雨下。只有女人才知道那层膜代表什么意义,她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唇贴在他的耳边儿:“不,我从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只是,范铁,好疼,还有……我,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一定一定要用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