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欣：“我是用盆吃饭……的话，你就是用锅吃饭。”
陈千语听了前半句个激灵居然清醒不少，结果后半句出来，醉意马上回流，差点让她屁股溜地上去。
“陈老师，小心。”张静欣拉住陈千语的手臂撑了把，桌上的酒杯被扫翻，大肚子酒杯以杯底为圆心划了大半个圆，从桌边滚出去摔到地上，碎了。
“抱歉。”陈千语听到响亮的破碎声抓了把椅背把自己的身体固定住，弯腰去捡碎玻璃杯。
“别碰，割伤你。”张静欣把陈千语拉起来，弯腰起身太猛，陈千语眼前发黑，双手往张静欣的肩膀上扶，后腰有力道往前推，下就被搂住了。
陈千语最清晰的记忆也停留在这里。
但这不是结束。
有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张静欣将她半挪半抱地弄到了床上，人要走，被陈千语抱了回来。
“我去洗漱，给你拿毛巾。”张静欣解释道。
床对着大大的阳台，窗户没关，月亮巨大而明亮，独独挂在深邃的空中，那份寂静和神秘有些让人害怕。
“你看那月亮……”陈千语紧张兮兮，张静欣回头看了眼：
“月亮怎么了？很漂亮。”
“你不要单纯地把它当做我们常识中的月亮，你仔细想想，嗝……它是颗星球，孤独地在宇宙中旋转，它上面个人也没有，没有空气没有水没有声音。在月球上可以看见近距离下有颗蓝色的庞然大物紧紧相逼……”
“好了。”张静欣手肘撑在陈千语的脸边，用身体将越说越精神的人带倒，把月亮也起遮去了，“陈老师喝了不是向都是倒头就睡吗？什么时候改成话唠了？别念也别怕，我这就去把窗帘拉上。”
“别走。”
陈千语把张静欣抱住往怀里带，双臂拥抱的距离是陌生的，身上香水味是令她害羞的。
谢谢酒精，她没有退缩。
“我怕你这走，我又要思念你。”陈千语抚摸张静欣的头发。
张静欣趴在陈千语身上，月亮又露了出来，月弧周围发毛，云呼呼地往它身上扑，星星变得明亮了。
“你有思念我？”张静欣的侧脸埋在陈千语的胸口，能感觉到内衣的轮廓和肉体的温度。
“嗯，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陈千语还有些生气，“你就那样、突然出现，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无论我得意还是失落，你都在那里对我微笑着……让我习惯了你，离不开你，然后你就突然消失……你能坏点么？”
陈千语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张静欣却笑了，将她缩成拳头挡住下半脸的手移开：“能。”
能。
然后呢？
第二天睁眼时陈千语问自己千百遍，然后呢！
啊？！(o△o)？
张静欣在床边给陈千语留了张纸条，还是小黄鸡的图案……为什么真的有小黄鸡在这里！
“我去医院了，今天要把奶奶转到三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