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实在不耐烦,但看顾典长得还不错,比夏禾秋像和好人,尊口一开,说:“这儿是饭馆,我们老板是厨师,你说他能在哪儿?”
顾典心里哎哟一声,乐了,把夏禾秋晾一旁,问丁丁:“你是这儿的服务员。”
“啊。”
“服务我吃饭?”
丁丁见鬼似的看顾典,两人眼睛一对视上,吧唧,电流接通了,对话开始往不正经方向发展。
“先生,酒香是正规饭店,你如果还想要别的服务,对不住啊,这儿没有。”
顾典:“别的服务是什么服务?”
丁丁笑了几声,挺发自内心的,“那我哪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行吧,”顾典也笑,“那这儿没有,哪儿有?”
“这不好说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打哑谜似的,一般人听不懂,可夏禾秋不是一般人,他听懂了,十分佩服顾典这货能随时随地发现新伙伴地本事。
丁丁手里还捏着手机,送夏禾秋进包厢后转身离开,正好顾典在他身后,一记微不可闻的滴答声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响了下。
这是加上号了,旁若无人的。
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丁丁还是一心向着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从包厢出来立刻把照片发给江屿了。
江屿看到照片已经半个晚上过去了,他知道林瑟舟的朋友夏禾秋都认识,但是这俩突然凑一块儿了,江屿还是挺诧异的。
这是想干什么?
江屿想了半天没想通,他想把这张照片发给林瑟舟看看,又觉得不好,跟告状似的,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本来江屿想出去跟顾典打个招呼,顾及夏禾秋在场,没动,他实在不想跟这人打照面。
顾典只坐了半个小时,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菜,说开车,没喝酒,表面工作做到位了,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他找借口说约了人,走了。
夏禾秋没走,一直待到酒香要关门,服务员来催人了,不是丁丁,但夏禾秋态度还是一样。
“你们老板人呢?”
“走了啊,早下班了,”服务员看了夏禾秋一眼,问:“这位先生,您怎么支付?”
这顿饭钱比一般的贵不少,再加上夏禾秋没见到人,帐给的十分不痛快。
离开酒香的时候还下雨,不大,但烦人,夏禾秋在弄堂跑了两步,天黑,不好看路,脚下一绊,差点摔了。
“操!”夏禾秋终于骂出了一句。
他以为是个什么石头或者垃圾,没想到还有回应。
“对不住啊小伙子。”
这人一半影子藏在路灯下,乍一看像只鬼,夏禾秋猛地往后跳一步,那人还笑,又道歉,说对不住。
中年男人浑身脏乱、衣衫破旧,浑身湿透了,看样子在这儿蹲了不少时间。
夏禾秋看清楚人,以为他是个要饭的,十分嫌弃地擦了擦鞋,要走,那男人突然叫住他了。
“小伙子,我问你个事儿。”
夏禾秋没打算理他。
男人脸皮厚,自顾自地问:“你认识这儿饭店的老板吗?”
夏禾秋一停,回头看,看见他指着酒香的门牌——
江屿?
看夏禾秋的反应,男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儿老板是不是比别人少一条腿?”
夏禾秋还是没回答,慢慢在他面前蹲下了。
男人咧嘴一笑,那牙惨不忍睹,却指着自己的眼角,问:“他这儿是不是有颗痣?”
夏禾秋幽幽地开口问:“你是谁?”
男人大腿一拍,兴奋了:“我是他老子!”
第52章 一个老头
林瑟舟洗完澡出来,没穿衣服,敞着腹肌,十分性感。江屿伸手往上撩,撩不过瘾,想往上添火,刚开口,突然被什么呛着了,咳了一阵。
林瑟舟给江屿顺着,江屿咳得反胃,捏着林瑟舟的手臂干呕,眼泪差点下来了,样子很吓人。
“十七,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林瑟舟提着心,忧虑忡忡。
“没事儿,”江屿顺回一口气,“想耍流氓没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别胡说八道了,”林瑟舟关了空调,他打开卧室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然后给江屿倒了杯水,往里加了蜂蜜,喂着他喝,“最近不忙了吧?”
“嗯,还行吧。”
“也不见你长点肉,”林瑟舟皱着眉,突然想起来,“十七,你体检吗?上回体检什么时候?”
“上回?”江屿含糊一笑,“早忘了,又没大毛病谁还每天记着啊。”
“这么说不对。”林瑟舟的手掌一直贴着江屿的背,温度顺着江屿的皮肤渗透了血液,直连着流向了五脏六腑。
江屿觉得舒服了,靠在林瑟舟的肩上噌,从鼻腔哼了声:“嗯?”
林瑟舟说:“体检的目的不是为了要查出什么病,而是尽量做好风险防控的措施,把一切可能性压到最低。”
他轻轻柔柔地说话声音就是在哄人睡觉,江屿没听进去几句话,意识快飘摇了,“不至于吧,我才刚三十出头,存在风险的指数也没这么高。”
“十七——”
江屿实在睁不开眼睛了,“舟哥,我就是累了,没事儿的。”
“累不回来了?”
江屿轻轻一笑,“我争取每天早点睡,能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