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啊?”林瑟舟又把书拿起来看,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放心吧,我不问你。”
“切——”江屿喜滋滋的样子,根本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里,“你问了我也懒得说。”
林瑟舟经历过这种事情,夏禾秋给他造成的心里障碍还存在,按照一般的剧情走向,他应该有点儿惊弓之鸟的后遗症,但放在江屿身上不奏效,林瑟舟相信江屿,非常相信。
江屿也挺好奇的,他问:“舟哥,你这么相信我啊,没准我镜头一关又把人找回来了呢?”
“你喜欢这种款儿的?”林瑟舟问。
“啊?”
“我跟他不太像。”
“那确实,”江屿乐着说:“一根毛都挨不着边。”
“十七,我相信你,”林瑟舟开着玩笑时,突然正经了,“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你爱我,所以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足为惧。”
江屿捂着被子笑,心里美出了花儿。
刚一身汗还没晾干,又捂出一身,江屿从被子里钻出头,鞋也不脱了,找换洗的衣物。
“不行,我得去洗个澡,舟哥,挂吗?”
林瑟舟说不挂,看着。
江屿听他的,在浴室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刚把手机立上,自己先笑了,“我操,真裸/聊啊。”
林瑟舟:“这不是你说的么,我觉得挺有意思。”
“是有意思,你在那儿挂着副眼镜正儿八经,一丝不挂的是我!”江屿脱衣服,只剩了条内裤,突然害臊了,“舟哥,你别看我了,看书!”
林瑟舟眼睛没动,十分坦然,“看过了。”
“合着你现在只能看我了?”
林瑟舟说嗯,举着手机仰面躺下,嘴上还催:“你赶紧洗澡,别磨蹭了,我也不是没看过。”
说得也是,江屿脸皮不薄,想通了,脱起来也利索,真一丝不挂了,最后打开花洒前他把假肢摘了。
“十七,小心点儿。”林瑟舟嘱咐,可说话时的语调不对了,好像被火油烫了一层,又在砂纸上磨了一遭,带着点儿欲火,十分性感的嘶哑。
不明显,但江屿听出来了。
江屿背对着镜头,他故意偏头看,腰部曲线更加明显,浴室暖灯在水流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妙意,把江屿衬得清澈又魅惑。
林瑟舟从来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他有反应了。
等江屿洗完澡,林瑟舟把镜头挪了,只留着不轻不重的喘息,让江屿产生无限遐想。
江屿不打扰林瑟舟,他光听这声音就是享受,于是安安静静地等林瑟舟结束。
时间等了挺久,江屿被四面八方的涌来的热意再度弄出一身汗,接着镜头再次回到林瑟舟脸上,他的目光里除了还没下头的欲望外,一切显得格外平常。
江屿问:“舟哥,你弄完了?”
“嗯。”
林瑟舟从床上起来,江屿看见床头皱乱的纸巾,被林瑟舟扔了,他手机拿的挺稳,镜头不抖,“我洗个手。”
江屿吐出一口气,心跳还是乱。
“舟哥,这不公平啊,”江屿说:“我让你看得明明白白,你只给我留个余影?想回味都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林瑟舟涂洗手液,一双手洗得很仔细,他在泡沫下十指交缠,好像还带着刚才那事儿的影子,江屿下意识舔唇,发出了点儿声音。
林瑟舟闻声偏头,笑了笑,“你想看啊?”
“啊,想看。”
林瑟舟:“等你回来了,爱怎么看怎么看。”
江屿想润湿干燥的喉咙,发现自己越来越渴,“这可是你说的。”
林瑟舟:“还需要给你写张保证书吗?”
江屿嘿嘿地笑,说用不着,“反正等我回去了,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瑟舟轻轻一笑,不接话——
谁逃不出谁的手掌心呢。
时间挺晚了,江屿和林瑟舟又聊了几句,准备睡觉,江屿明天还有事忙,不太能熬夜,林瑟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十七,你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屿抱着被子,已经昏昏欲睡了,话说的慢,“本来定的周一一早,但酒店要补个庆功午宴,还得延半天,我尽量那天晚上到家——舟哥,怎么了?”
林瑟舟想了想,说:“期末成绩出了,尧尧这次考得还不错,学校要开家长会,周一晚上七点,他没跟你提吗?”
“……啊?”
江念尧倒是想跟江屿说,一直没找到机会——一个上课,一个在工作,一个放学了,一个还在工作,等那工作的下班了,青少年已经进入了健康睡眠时间。
根本碰不上头。
林瑟舟一眼就看明白了,“你赶得回来吗?”
江屿不想显得江念尧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也不希望他心里产生某种落差,所以从小到大学校的家长会,江屿从来都是能去就去。
再说了,这次作为林瑟舟当他班主任的第一次家长会,江屿怎么说也要友情捧个场。
“嗯,”江屿说:“我尽量赶回来。”
“十七,路上注意安全,”林瑟舟摘了眼镜,“不算什么大事,你要真赶不回来,提早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坐会儿。”
江屿眯着眼睛失笑,“可以啊,你算江念尧的名誉家长了。”
“嗯,”林瑟舟说:“蒋松都在我这儿管你叫舅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