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把这话录下来了,直接发给林瑟舟,嘴上还说:“我那先提前谢谢你了!”
林瑟舟正在批改作业,没提防着江屿作妖,点开语音,直接外放了,在场同事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问:“林老师,要结婚了?”
林瑟舟倒是十分从容,他面不改色地关了手机,笑了笑,说:“嗯,逼婚呢。”
这八卦算是被认领了,都恭喜林老师呢。
林瑟舟专心工作,工作结束了又点开那条语音听,听了好几遍,收藏了,紧接着发了两串数字给江屿。
林:前面卡号,后面密码,你喜欢什么随便买。
江屿没回复,故意装死呢。
林瑟舟又发了个红包,秒收了。
瞧啊,这不时时刻刻在线呢么。
林瑟舟要给江屿打电话,还没拨通,有电话进来了,陌生号码,这段时间,林瑟舟断断续续接到过好几个陌生号码,接起来没声就挂断了,偶尔挑着他上课时候打,反正挺刻意的——刻意引起他的注意。
猜到归猜到,林瑟舟懒得往深入细究。
所以这一次也没管,对方换了三个好坚持不懈,林瑟舟上了趟厕所回来,邻桌老师提醒他有电话,好几个了,是不是家里人有急事。
林瑟舟说不是家里人,道了谢,捏着手机到走廊,那人换了个号码又来了。
林瑟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了这么多号,他接通了,挺礼貌地询问了一句你好。
但对方没回应,只有非常压抑的呼吸声。
林瑟舟静默,头疼,不停揉搓眉心,等那个人的反应,等了一分钟,他迫不及待想听江屿的声音,懒得等了,说:“你别打了。”
那个人还是不说话,林瑟舟直接挂了,挨个把今天进来的陌生电话拉了黑名单。
江屿躺在酒店里,床上滚了两圈,收了林瑟舟的红包,等他电话,等久了,还不来,打算主动吧,林瑟舟来了。
“舟哥——”江屿拖着长音叫,软黏黏的,跟小狗讨赏似的。
林瑟舟沉郁的心结瞬间被冲散了,把突然冒头的幺蛾子扔了一边。
“乖,”林瑟舟问:“吃饭了吗?”
“吃了,盒饭。”
林瑟舟笑出声,“谁啊,这么不客气?”
江屿眯着眼,又在床上滚了一圈,“那是啊!谁也没你客气”
林瑟舟眉毛一挑,又问:“我是你谁啊?”
江屿不说话,他不上当,捂着嘴笑,一个劲的说舟哥我想你了,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了,”林瑟舟说:“收了红包就找个饭馆,好好吃顿饭,别饿着自己了。”
“不吃了,我自己能喂饱自己,”江屿属财迷,捂着钱包不肯撒手,“钱存着买房,买个大面积的房子,最好上下两层,我们住楼上,让尧尧和蒋松睡楼下,干什么也不让他们听见。”
林瑟舟赞许:“贤惠。”
江屿抱着手机,隔着信号线还想跟林瑟舟亲亲我我,可林瑟舟时间有限,晚自习到了,他得去教室。
期末了,林瑟舟这段时间也忙,忙着出题批卷,解决各种疑难杂症,还要总结工作,发现问题,一天下来指不定能三餐齐全,胃病又犯了,林瑟舟没告诉江屿,自己吃药对付。
那一边,江屿一头扎进厨房,他工作态度认真,下班之前基本不碰手机。头两天最忙,从凌晨忙到凌晨,回到房间头昏眼胀,江屿看了林瑟舟给他发的信息,想回复,脑和嘴的速度跟不上脑子,倒头就睡了,衣服也来不及脱。被人叫醒,来不及看时间,急匆匆给林瑟舟发了消息,又忙去了。
刚刚追到手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递进那种感觉,被整出了异地恋的悲催。
江屿欲哭无泪。
张经理给江屿安排的团队里有那男孩儿,看着才二十不到的样子,反正年轻,具体江屿没问,一直跟着他,打打下手,姓袁,江屿叫他小袁,挺内向的一个人,平时埋头干活,就跟江屿能笑着说两句话。
江屿太忙了,没把这事儿往心里放。
收尾那几天稍微闲了点儿,江屿回房间的时间早了,他挺累的,不睡觉,等着林瑟舟的时间,有回应了,视频电话立刻就过去了。
林瑟舟在卧室,刚洗完澡,没穿衣服,头发还挂着水,端着手机透过视频尽头,整个人迷迷离离的,十分色情。
“舟哥,”江屿兜着鼻血,眼睛不眨,“这么刺激啊,我口水下来了。”
林瑟舟随手扯了块毛巾擦头发,露出的肉正好卡在胸口,往下若隐若现,“千万兜住了,你手机防水吗?”
江屿眨眨眼,说:“舟哥,你用的是我的毛巾。”
林瑟舟不甚在意,“是么。”
江屿问:“你还擦哪儿了?”
林瑟舟手下动作一顿,撩起眼皮,透过长发间隙,看江屿,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真想知道?”
这场面太带劲了,江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舟哥——”江屿哑着声开口。
“嗯?”林瑟舟往床上坐,不盖被子,镜头范围又广阔了些。
“故意勾我呢?”江屿说:“要不我也脱了,咱俩对着聊天,就你一个人光溜溜的,对你太不公平了。”
“你脱?”林瑟舟笑了笑,“别了吧十七,你在酒店呢,当心被扫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