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阳握紧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毕露,似乎也在叫嚣:“姐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有决定权!”
“阳哥,应曦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一个木偶。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你有没有亲自了解过她真正需要什麽?”
程应阳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我怎麽不了解了?”
令狐真毫不相让:“很不幸,你是不太了解。否则我和奕欧也不可能有机会。”
第一次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两个内外皆出色的男人怒视对方,剑拔弩张。小会议室里空气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如果再来一点导火索,‘战争’一触即发。
另一边厢,金娜娜把应曦带到自己的小办公室。
“程小姐,坐。”她‘客气’地请应曦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平时办公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应曦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学生,正随时准备挨老师的批评。虽然桌对面的那个并不是老师……她的手指绞着衣角,绞来绞去,质地考究的小洋装衣角又快变成麻花了。
金娜娜开口了:“程小姐,我有一事相求。我知道程总之前出了事,具体什麽原因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回来後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不知道程小姐有没有发觉呢?”
应曦点头。她说中了她的心事。从这些天来——尤其是那晚和昨晚,应阳把她虐得死去活来……从来没有过的……反差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小腹部,只觉得那儿更加疼痛了;还有下体,好像很多很多热乎乎的液体源源不绝地涌出来……
“那就是了。我们都发觉了程总的变化。像今天早上,程总把集团上下的报表看了一次,不知为何,只要是令狐副总负责的专案,全部都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刚才还当着其他董事的面,驳回了成立物流公司的提议。要知道,我们团队为了这个项目,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做调研。可是你一来,程总就漫不经心地听我的报告,也不多问几个问题,立刻就否决了。我觉得他是不是将私人的情绪带到了公司?所以特来向程小姐请教。”
?夹枪带棒一席话,叫她怎麽回答?“应阳他……我不知道……”
金娜娜继续说:“我总是隐隐觉得程总的改变与你有关。所以恳请程小姐能不能劝劝程总,放下私人恩怨,从集团大局出发,从公司的利益出发,同意这个项目。作为女人,我也劝劝程小姐,没事可以多学习学习,给自己增加含金量。古代的红颜,可以兴国,也可以误国。我相信程小姐也不会像那些褒姒、妹喜那样,误了程功集团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嘛,面对一个花瓶总有厌恶的时候。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可以做他的贤内助,那就大不一样了……”冠冕堂皇的语句,道理陈陈的语句,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後面的话,应曦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总觉得金娜娜的话是字字句句都在针对她,偏偏这些话又精准地刺中了她的心事……在这里是如坐针毡啊。小腹绞疼得厉害,呼吸急促,额头上冷汗直冒,手心也满是汗水,连衣角都打湿了。
?金娜娜也发觉她的不对劲,“程小姐,你没事吧?”
她微微地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想说了。本来就酸软的身子,更是像一棵被破坏了根基的树,摇摇欲坠。
?也许是金娜娜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咄咄逼人,也许她以为她的话让敏感而脆弱的应曦受到了打击(事实上也差不多了),恻隐之心顿生,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说:“要不,我送程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程应曦低声回答,又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然後说:“我会劝劝应阳的。没有什麽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