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说:“我年纪大了,如今也没有什麽心思跟你们争权夺利。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知恩图报。小子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剩下的这十几年都会记得你。”他清了清喉咙,阴毒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继续说:“我的提议就是——只要这忘恩负义、勾引亲姐的贱种不在了,你奕欧就是集团老大,第一把手。我可以让董事会的所有人相信你、接受你,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
多麽诱人的提议,奕欧捏紧的不由得拳头放松了。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程应炀也看着他。显然这一眼让程应炀意识到什麽。
“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太让人拒绝不了!偏偏此时的程松也捕捉到他的眼神,更起劲地游说他:“小子,你可以想想:数十亿的身家,旗下的房产、分店,都是你的;黑白两道都给你面子,名利、地位、财富、女人,包括我程松的所有股份,都归你……”
後面的话,奕欧都没听见。因为,他想起了程应曦。是不是程应炀不在了,应曦就是他的女人——奕欧的女人?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就可以天天亲密地揽着她,陪她去逛公园,逛书店,与她去拍摄那间影楼的古典喜服婚照,可以让她穿着大红色新娘服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可以让她生下一堆小萝卜头,让她和他尽情地品尝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
想到这里,奕欧居然露出一丝微笑,沉浸在自己思想的微笑。程应炀看到了,也猜到了。不会的,奕欧跟了他那麽多年,他不是这种人。但是,他喜欢自己的姐姐……他俩爱上同一个人,算不算是情敌?
情敌,这是个危险的词语。
程松一直没有放过奕欧任何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话凑效了,自己不仅可以活命,可以在这场最後的战斗中得到胜利,而且还可以一举拿下程应炀最得力的心腹,成为集团幕後的大老板……兴奋得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唾沫横飞地说道:“你跟了这贱种那麽多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到了什麽?可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程松指着程应炀,“一直当你是条狗,不让你插手集团公司业务,只让你做个小小的保镖,保护被他勾引的亲姐姐……哦,不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亲侄女,是不知哪里抱来的野种,我早就搞上她了,还等程应阳你这贱种下手……”
程应炀听了这话,愤怒得浑身发抖。难怪当年程应曦一考上大学,迫不及待地离开家,离开他,原来是为了离开这个窥伺她的禽兽叔叔!他一直对此耿耿於怀,甚至曾经冷漠地对待她,原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程松,我刚才为什麽没有亲手解决你!
奕欧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复平时的平静。他看着程应阳,平静的目光中带着冷漠,他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应阳,步履缓慢而坚定。
程松真的以为奕欧被打动了。他说:“小子,这里有把枪。消了音的。只要你一根手指,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财富、地位、女人……我保证,我只想安度晚年,绝不跟你争。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发誓!”程松说完,右手三只手指指着天,再示意奕欧看看地板,就在他脚下不远处,真的有一把手枪。
奕欧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隔着纸巾拾起那把手枪,拿在手里看了看,眯着眼睛貌似很仔细地看,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程应阳和程松都知道,奕欧心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