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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别墅里的临沭在洗漱完之后就站坐在了窗台上看着下面的路灯,春天快要过去了,蚊子什么的也都开始大量的繁殖,无数的蚊子在路灯下肆意乱串,临沭看到灯光下的蚊子只觉得那些蚊子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肆虐,一股焦躁感有随之而来。
临沭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焦心的感觉,于是拿过旁边的烟又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似乎缓解了内心的焦躁。临沭看着自己手里泛着火光的烟不免有些自嘲,七年的时间,远比自己想得难以割舍。
但是这又如何,七年的时光既然已经白费了,自己的剩下的时间自然不能在同一人身上消耗。
临沭冷笑着又吸了口烟,他仰头缓缓吐出烟圈看着眼前的烟升起,他吹了一口气将那些汇集的烟全部吹散。
谁也不知道他收到视频时候的心情,谁也不知道他一步步的探查之后发现了自己的伴侣背叛了自己之后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一步步踏入了冬天的湖水,冷的让人害怕,又只能继续沉沦在那样的冰冷中。
实在是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临沭就这样看着下面的路灯知直到一支烟抽完,临沭抽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烟灰,他伸手将那些烟灰拍开,他看着那些烟灰在他的手下飞散在空气中最后消失不见,只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好笑又让人有些惆怅。
临沭拍完烟灰之后将手中的烟头丢到了垃圾桶里走到了床边,临沭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临旬笑了笑。临沭拉过来被临旬踢翻的被子拉过来盖好,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临沭伸手碰了碰临旬胖嘟嘟的小脸,看着临旬的脸被自己以碰就陷下去的样子觉得非常可爱,临沭不免勾起了一个笑容。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决定,临沭又收回了手看着临旬。
就如对临慕说得那样,他会在临旬懂事之后将为什么和杨澜离婚给临旬讲清楚,然后再让临旬自己做决定。临旬还小不能自己做决定,那么他可以在临旬七岁的时候让临旬再选择一次,让他自己做决定。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临旬好,但是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这样,他的经历告诉他瞒着孩子是最差的处理方式,因为孩子藕断丝连也是最差的处理方式,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干净利落,不要有其他牵连,如果有牵连,那么痛苦的便是所有人。
他的母亲瞒着他离了婚,所有人都没有和自己和哥哥商量,他只是得到了跟着母亲和与哥哥分开的通知。然后因为他和哥哥,父母总是藕断丝连,总是说什么是为了自己和哥哥,却不知道在这样畸形的关系里最痛苦的就是他和哥哥。
母亲明明有了恋人但是却为了自己和父亲联系,最后和恋人闹矛盾之后抱着他哭诉都是为了自己。他只要一想到那段回忆,他的心就不住的疼痛,似乎那个说着爱自己的母亲还是在紧紧的抱着自己,让自己承诺永远不忘记她的好。
太可怕了,这样的经历。
之后父母为了谈他和哥哥的事情遇见了车祸,他一瞬间父母双亡。
临沭想到这里抿着嘴角摸了摸临旬的头,他不会让自己和临旬陷入这样的情况。
杨澜既然背叛了他,那他就不要了,如果临旬选择了杨澜,那他自然也不要了。
自私也好,冷漠也罢,为了一个孩子和一个不是自己犯的错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不值得。
临沭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临旬的额头,在不经意间眼泪落到了临旬的脸上。临沭看着临旬脸上的泪水觉得有些可笑,原来他也会舍不得啊。
临沭用食指沾了临旬脸上的眼泪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相互碾磨着,然后躺下伸出手环住临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临沭洗漱完抱起了临旬帮临旬洗完脸之后抱着临旬下了楼。
临沭抱着临旬下了楼和临慕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将临旬交给了保姆让保姆喂临旬吃饭,然后自己坐在了餐桌前开始吃早餐。
于是一家人吃完了早餐,吃完早餐之后临沭带着临旬出去走走,因为今天的事情推后了行程的临慕也加入了他们。
临沭看着许久没有回来过的地方,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也慢慢放下了。他拉着临旬的小手慢慢的走在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然后给临旬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虽然两岁的孩子还听不懂,但是临沭讲得很认真。
但是好景不长,他们还没有回家就有保安打电话给了临慕,临慕接过电话之后脸色有些不好,临沭看着临慕的脸色问“怎么了?”
临慕摇摇头然后说“回家说。”
等他们回到家之后临慕才说“刚刚保安打电话过来说杨澜在外面一晚上了,说要见我们。”
临沭听着临慕的话眼神闪了闪,然后说“好。”
临沭在回答完之后就抱起一脸懵懂的临旬轻声说“旬旬,爸爸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临沭看着还是一脸懵懂的临旬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决定和你爸爸离婚,就是和你爸爸永远分开的意思。”
', ' ')('临沭看着临旬觉得心疼,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临旬的背然后轻声说“因为你爸爸背叛了我,他在外面有了别的阿姨,所以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爸爸伤了我的心,我好疼好疼,就像上次你生病那样疼,临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垂眉继续说“比那还疼,疼得要命的那种,所以我不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旬旬你知道吗?”
临旬听不懂临沭的话,他只是抱住临沭高兴的说“爸爸!爸爸呀!”
临沭听着临旬叫自己的声音眼眶都红了,他拍了拍临旬的背说“爸爸现在要和你另一个爸爸去谈事情了,所以旬旬在家里要听阿姨的话知道吗?”
“听话呀。”临旬笑嘻嘻的抓着临沭的衣领说。
“旬旬最乖了。”临沭对着临旬笑了笑然后对着旁边的保姆说“麻烦陈姨了。”
陈姨摇摇头说“那里麻烦哦,旬旬可乖了,先生你们就放心去吧。”
“谢谢。”临沭对着陈姨笑笑,然后和临慕出了家门。
等到临慕开着车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临沭立马就看见了旁边的杨澜,他示意临慕找个地方停好车之后下车走向了杨澜,杨澜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连衣服都是脏的,眼里全是血丝一看就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了。
临沭看着这样的杨澜心里却没有泛起快意,只是有些惆怅,也许这几天伤心都伤心过了吧,临沭这样想着对着杨澜点点头“等了一晚上?”
杨澜局促的看着临沭,在临沭说这个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所有的情绪都翻腾起来,杨澜颤抖的拉住了临沭的手说“小沭你来啦,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有接,是有什么事吗?还有哥昨天说的……”
杨澜说到这里声音都在打颤“你要和我离婚?是哥讲错了对不对?小沭,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一定改,你别吓我啊。”
临沭看着在自己眼前露出这副模样的杨澜只觉得有些可笑,临沭没有回答杨澜的问题,只是说“你的车呢?”
杨澜小心的指了一个位置,然后固执的问“小沭,你……”
临沭打断了杨澜的话,他拍了拍杨澜的肩膀说“先回去再说吧。”
杨澜看着临沭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好,我们回家,小沭,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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