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懒得照顾连清脆弱而又傲娇的情绪,他直接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你怎么这么凶,你们beta——”
“我们beta都我这样,你别怀疑了。”时年觉得自己也怪对不起其他beta的,总是轻易就被代表了全部。
“你衣服还要不要?!”
“当然要。”
时年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想:不要我还能回你信息打你电话,早拉黑了好吗?
“切。”连清得意的语气透过电话传达给时年,但是下一句,他语气就又有点怂,“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的放学后是几点啊……”
“上过学吗?”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你这个,这个人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样啊。”
时年听了这话直想笑出声,连清这个alpha不知道是天真还是蠢。
“哦,我其实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我们下床都不说话。”
时年现在也想回到上床各司其职,下床江湖再见的状态,但是似乎晚了。
连清永远都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到底几点?!”
沉不住气的人永远都是输家,时年对着手电话笑着说:“你看着办吧,就按你放学点钟来。”
“我的话我今天事比较多然后有点忙……”连清那边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可能要晚一些过去,对了,那你呢?”
时年笑的眉眼都弯了:“我现在就去。”
“你妈……”
“我没妈,挂了。”
时年挂了电话就打了个车去酒店,他没骗连清,他其实刚才的主意就是先去酒店,他想法挺简单的,如果衣服已经在酒店了,那他拿着额就可以走,如果没在的话,他准备去房间里好好睡一觉,最近他总是熬夜喝酒,身体其实蛮虚的,他记忆中房间的床还是很舒服的,至于有没有别人睡过,他是不太在乎的,反正酒店的床品都是一客一换,再说了人被睡过他都不在乎,何况床呢。
在前台拿了房卡,时年上楼又到了连清口里的老地方,打开房门,果然没人在,当然也没有衣服。
时年换了鞋子,又脱了外面穿的衣服就钻进了被窝,时年这几天太累了,也太紧绷了,所以他头沾上枕头没几秒,人就睡了过去。
时年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他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泳。
水很温柔,一点也不冷,时年在水里漂漂浮浮的,十分惬意。
爸爸先上了岸,他说要去给时年买个冰激凌,时年很高兴,他最爱吃冰激凌了。
妈妈和他说要去前面看看,时年说我也想去,妈妈笑着说好啊,然后就开始游。
可是这时候时年却怎么都游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的腿变得很重,怎么都蹬不动,胳膊也划不动水,他觉得自己在往下坠,水渐渐漫过他的头顶,他在水里挣扎着想叫妈妈,可是他只能在窒息中看着妈妈渐行渐远的背影。
时年一下子睁开眼,心跳的厉害,他看着天花板,好一阵缓不过来。
梦实在太真实了,水涌入五脏六腑的绝望还在醒来后的身体里残存。
不过时年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他以为自己早忘了,就像妈妈忘了他一样。
时年渐渐的从梦境的余温里脱离开,他这才发现床头灯是亮的。
他偏头向另一边看,发现连清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看。
“几点了?”时年一张口才发张自己的嗓子哑了,说出的话像在拉破风箱。
“上晚自习点钟。”连清拿着书还在装模作样的看,但是挑起的眉毛出卖了他。
时年抿嘴笑了一下,笑连清幼稚,嘴巴上总不肯吃亏。
“我衣服呢?”时年坐了起来,被子一下子滑到他腿上,这时候他才觉得居然身上有点痛,是那种像针扎一样的酸痛感。
连清似乎也发现了时年不太对劲,他放下书,起身走到床边,然后挨着时年坐了下来,他伸手摸上了时年的额头。
时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他说我没事。
“还没事呢?”连清一手摸着时年的额头一手又摸着自己的,“你的脸红的像猴屁股,头也烫的要命,怕是热的可以煎鸡蛋了,时年,你发烧了。”
“哦。”
其实时年自己也有感觉,浑身没劲肌肉又痛不是发烧是什么?
“我衣服呢?你给我吧,我拿了就走。”时年哑着嗓子和连清说。
“你居然还想走?!”连清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要不然呢?我都病了你还不放过我?!再说我这次来就是来拿衣服的,不是来和你干那档子的事的。”时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连清,看他的脸由白转红,不由得又补了一句,“禽兽!”
“你,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清气的一把把时年按在床上,他俯下身脸离着时年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我才不是禽兽!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吃药休息!”
“哦,你完全没那个想法?”时年问。
“没有!”连清坚定的说。
“我看书上说发烧的时候那里面特别热。”
“哪里面?”
“你说呢?”
“啊……这样吗……”连清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那你现在有那个想法了没?”时年眯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