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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这个人起身走了,我才问念慈:“念慈,你喜欢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他发现的呀?”
念慈想了想,“我就是做得到。”
也是,这样的事,念慈从来很擅长……
“可是。”念慈悠悠说了一句,“我倒希望自己做不到。”
“啊?”
念慈看着远处,“瀛子,你可能不信。其实有的时候,我会希望自己不要隐藏得那么好。”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他拆穿我,问‘钟念慈,你是不是喜欢我?’
然后我会怎么回答呢?
我会说是的,我喜欢你,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喜欢你。
我很高兴你终于发现了,很高兴你终于问我了。
即使你这么问,让我不知所措。
即使你的回答,也许就是让我死心,让我难过……
都好。
因为你不问,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出口。
总好过这样,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黄瀛子看着钟念慈,一时间心疼又迷茫。
“可也就是那么想想罢了。”念慈轻轻笑起来,“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吧……”
如果喜欢一个人,到底要不要让他知道呢?
十七岁来临之前,念慈决定不让颜昀知道。可她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可以守多久。
下了体育课,我回教室跟宣委胡冰晶转达了颜昀的话,冰晶抓住我:“瀛子,你能不能参加咱们班的啦啦队?”
“哎呀我不呢。”
“你就来嘛。”
“为啥都叫我参加?”我莫名其妙。
“因为你嗓门大呀!”
这个文艺委员跟我一样缺心眼。
冰晶抓住我:“就算不参加啦啦队,比赛的时候可都得给自己班加油你知道吧?”
我莫名其妙,这个人不是傻了吧,“那要不然呢?”
“你今天不就跑去给六班加油了么?!”
我瞪了一眼在座位上咬着手巾委委屈屈的小媳妇伍德,“今天不是没比赛么。”
“那正式比赛呢?”胡冰晶郑重:“总之你不能给廖星去加油。”
这都哪跟哪?要去加油也是给关超好吧!
蒋翼正这时候进门,把一张物理卷子甩在我桌子上,转脸跟胡冰晶说:“她周考物理还没及格,啦啦队活动和校庆都不参加。”
“谁让你做主的?”我不乐意。
胡冰晶眼睛一亮跟过来:“所以瀛子你会参加咱们班啦啦队的吧?”
“不参加。”我答一句跟着蒋翼跑出教室,“你上哪去?”
“徐老师办公室。”
“哦那我回去了。”刚转身脖领子就被拎起来。
蒋大爷发话:“我圆珠笔芯没水了,去小卖部给我买了送办公室来,要05的。”
“05的我有,从教室给你拿不就行了……”
蒋大爷掏出十块钱,“再买两个冰激凌一起送过来。”
“嘿嘿嘿好!”
我兴高采烈跑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两个冰激凌,一个香草一个巧克力。自己吃一只,又舔了舔另外一只,拎着一袋笔芯,穿过操场,进了教学楼,穿过硕大的理科公共办公室,走到尽头,敲开老徐单间的门。只见蒋翼坐在老徐对面的位置上写题,头也不抬。
我把一袋笔芯和半个冰激凌交给蒋翼,拍拍屁股打算走人,谁知老徐这时候起身,叫住我:“黄瀛子你们班下节自习吧?”
“对呀。”我舔一口冰激凌。
徐老师当下从抽屉里变出一套卷子,“那你在这把这套卷子写完,不会的让蒋翼给你讲,我下课回来检查。”
“啊?”我苦着脸看蒋翼,蒋大爷坐在一边写题,一口吃完剩下的冰激凌,随手扔了包装纸,连头也不抬。
徐老师瞪眼:“啊什么啊?你两个礼拜没交物理作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写完再回家。”说完他老人家就笑眯眯夹着教案走了,不大的办公室就剩下我和蒋翼俩人。
我不情愿坐下来,又不死心跟到门口,刚推开一点门缝正见着已经走出十几步的老徐突然回头,双目如炬。
我吓得屁滚尿流逃回座位上,气喘吁吁。
对面蒋大爷一心不乱。
我喘匀气,不情不愿摊开卷子,写几笔,百无聊赖转着椅子绕了一圈,爬回来,“喂!”
蒋翼不抬头。
“不是真要我在这写完吧……”
“别咬笔头。”
“哦。”我答应一声才反应过来,“徐老师办公室有的是笔,你还让我送笔芯来干吗?害我被扣住……”
蒋翼终于放下了笔,长睫毛挑了挑,看我,“不被扣住你想去哪?”
“自习啊……”
“自习还是去看球?”
“……你管
', ' ')('我?”
蒋翼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啪”地把笔拍在桌子上,“就管你了!”
我也有点生气,“我就去看看关超!你闹什么脾气?”
“关超是六班的!”这个人竟然也来了个无理取闹的理由。
“六班怎么了?他是关超好不好?”关超打球难道还给他对手加油么?黄瀛子也是有常识的好么?
蒋翼突然问:“那我参加球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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