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淫乱的交媾姿势和哭得眼睛红肿、几乎奄奄息的桐音,这疯狂又污秽的幕,透过山水屏风的缝隙,落入奶妈林婶的眼中。

要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林婶瞪圆了眼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似的,好半天动弹不得!

待她眯起眼睛,看清强暴桐音的青年是少主时,是倒吸了口凉气。

桐音是少主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林婶十分清楚,可是她却不想搅这趟浑水,和少主们对上。

她不过是个奶妈罢了,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反正小主子也不会怀孕,用不着大惊小怪。这样想着,林婶慢慢地躺回了床上,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样,翻了个身,睡着了。

有了第次夜袭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兄弟俩总是避开佣人耳目,偷偷潜入禁园,拥抱桐音。

第二年春天,纪夫人去世后,兄弟俩是有恃无恐,独占着桐音。而那位真正的侍寝,则被他们冷落到旁,没久就找了个借口,私下把他打发掉了。

九二年,禁园——

瑞雪纷飞的景象,好似幅色彩淡雅的国画,宁静而美丽,片片雪花透过敞开的窗户,轻轻飘落下来。

坐在窗户旁边的桐音,抬起白皙的手指触摸着雪花,那片冰凉在他手心里,很快化成了水珠。

自纪夫人去世以后,两年的时光,桐音退去了孩童般的青涩,出落得加轻灵秀气,就像片小小的、精致的、洁白晶莹的雪花,捧在手心里,都会碎了般。

桐音每日的消遣就是看书、画画、下棋,这些都是二哥纪孝和教他的。从“桐音”这个名字开始,纪孝和陆续教他认识了许字,到后面桐音能够自己阅读《三字经》了,孝和又手把手地教他画水墨画、下围棋。

桐音学得很快,本来他就十分渴望读书识字,孝和又教得很细心,才两年的时间,他就能写得手好字了。

除了教桐音识字,孝和每次从上海回来,都会带上、两件新奇的玩艺送给他。有很罕见的莱卡照相机、花花绿绿的西洋画册、水晶音乐盒等等,这些礼物摆满了三层书格。上个月,纪孝和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顶很漂亮的英式花边礼帽,也送给桐音。

纪孝森则不会给桐音买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比孝和传统些,也霸道。他不问桐音意见,就擅自换了禁园里的全部家具,尤其是床。

紫檀雕狮纹八步床,大到宛如间独立的小屋子,三面竖立着镂空的围栏,里面铺着厚褥子和鸳鸯戏水红锦被,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从黑漆嵌螺钿山水纹几、福庆有余四件柜到花鸟鎏金屏风、紫铜怀炉,每件物品都是纪孝森亲自挑选的,只要他觉得与桐音的美貌相称,不管东西有贵,立刻就会买下。

旧王朝没落之后,大部分权贵之家就此蹶不振,沦落到了要拍卖祖宅的地步。可是纪家顶住了外头的腥风血雨,建立起新式企业,依旧过着钟鸣鼎食的奢华日子。

桐音对外面的世界无所知,兄弟俩从不会把战争的事,饥荒的事,以及其他切负面消息带进禁园,就像个精致而华丽的鸟笼,这是个封闭的世界。

除了家具、生活用品,纪孝森还命工匠改造禁园,把北面闲置的两间厢房改建成了引入温泉水的浴室和衣室。

六坪大的衣室里面,很快就堆满了纪孝森叫裁缝给桐音制作的衣服,还有他们兄弟两人的西装,偶尔也会有旗袍、蕾丝洋装之类的女性衣服,那是纪孝和的恶趣味,他喜欢把桐音打扮成女孩的模样,然后把他按在走廊里,掀起旗袍或洋装的下摆,从后方侵犯他。

那刻,温柔体贴的纪孝和就像换了个人,用淫亵的言语、湿润的舌头、灵活的手指极尽所能地玩弄着他,逼他高潮。而那形状凶悍的性器,无论他怎么抵抗和求饶,到最后定会插入,带给他巨大的苦楚。

每次和哥哥们交媾,桐音就感觉自己被完完全全地吞噬了,听不见别的声音、看不见别的景象,连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他很怕自己会就此消失,像只被松脂吞没的夏蝉,拼命地挣扎扭动想找回自我。

但是,只要被哥哥们强行搂抱在怀中,他的内心就开始动摇,无论他是怎么卑微渺小,至少哥哥们需要他,愿意亲近他,至于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接纳他的,桐音从不敢想象。

母亲是日本舞女,听说出身吉原游廓,十七岁时随个日本商人来到上海,随后又被转卖进了家专为商贾大亨服务的夜总会,据说在那里,纪甫祥认识了她,不到半年,两人就同居了。

父亲丢下才五岁的他和母亲私奔,伤害了许人,想到哥哥们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那丝冷漠和仇恨,桐音就没有脸再要求什么。

私生子的身份,已经注定他辈子都遭人唾弃和厌恶,他以前是么天真,居然认为自己和哥哥们是样的,不明白大娘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现在他全都理解了,他的污秽是烙印在体内的,像血液样在身体每个角落流动,就像孝森哥说的,“你认为除了禁园,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当初没被纪府赶出去,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庶出的孩子本来就身份卑微,不可与嫡嗣同日而语,何况他的母亲还不是纪家正式的妾室,只是情妇而已。他在纪府的地位,实际上还不如个奴婢。

可就算过着被人厌弃的日子,桐音也不责怪为了追求幸福,扔下他就跑掉的父亲、母亲,他也说不清原因,总之就是无法憎恨,父母留给他的记忆太稀薄了,可是手尖上却依旧残留着那种,被父母亲温柔握住的感觉,毕竟血浓于水吧,桐音只感到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因为除了禁园,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桐音想要离开的心,也下子萎靡了,他始终是那只孤零零的燕子,他对哥哥们的依赖与情爱,得不到回应。

风吹动着窗户,飘进来的雪花已经融化,把书案上的榧木棋盘都弄湿了,桐音蓦然回神,赶紧拽起衣袖擦干棋盘,然后起身去关窗。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又开窗了吧?冻死人了,让少主回来看见,我又该挨骂了!”

用托盘端着盅木瓜雪蛤羹走进来的老妇,风风火火地嚷着,把托盘塞在茶几上。

“对、对不起……”桐音吓得缩回了手,卑顺地低下头。

“万你冻着了、生病了,满园子的人都要遭殃,阿母我年纪大了,哪能整天伺候着你啊?”

桐音忐忑地捏着手指头,不敢说话。林婶严厉地瞪了他眼,劈劈啪啪地把木窗关严实了。

对桐音来说,禁园的生活是十分寂寞的,他唯能看到的风景,就是那小巧玲珑的庭院与天空,哪怕在寒冬只能看到白茫茫的积雪,那也带给他无限的安慰。可是,桐音知道自己不能、也不应该顶撞林婶,毕竟是林婶把他带大的。

而且,上个月初他生病了,林婶通宵达旦的给他煎药,中医、西医,好几个从未见过的大夫彻夜守在他床边,直到他醒了,痊愈了,他们才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个个筋疲力竭,好像快要累垮了般。

只不过是场小小的风寒,就让满园子的人都提心吊胆,彻夜难眠,桐音很过意不去,他之后也有加注意保暖,天气稍微凉点,就加件外衣。当然,康复之后,他也受到了纪孝森的处罚,被罚关禁闭,十天不能迈出卧室步,还被迫吃了许补药。

“快点坐下来,把炖品吃了。你看大少爷疼你呀,这么小盅玩意儿,可是让人从东北买回来的,快吃吧。”

林婶让桐音坐下,搬开棋盘后,把盛在莲花瓷盅里的雪蛤羹端给桐音,也递给他把金色汤匙。

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雪蛤羹里还加入了鲜奶,股淡淡的奶香融合着木瓜的香气飘逸开来,桐音拿起勺子轻轻地搅着,舀起小勺后,静静地吃下。

柔滑的雪蛤似乎在舌叶上融化,冰糖的甜味直浸润到喉间,桐音知道这些补品很昂贵,想到自己带给纪家的麻烦,他就很难吃下去,总觉得自己应该节省点,但是,如果他不吃的话,林婶定又会对纪孝森说什么,到时候又免不了挨顿训,桐音无声地叹息着,把并不想吃的补品,强行咽了下去。

花了十分钟的工夫吃完炖品,林婶又端来茶盏供他漱口,双手也用热毛巾擦干净,虽然他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私生子,可是起居生活依然是参照贵族少爷,什么事情都丝不苟。

做完这切后,林婶才起来,撤去托盘。桐音想要继续下棋,才摆好棋盘,起居室的门就吱嘎声被推开了,挟着水气和雪花大步走进来的人,是二哥纪孝和。

英挺的五官、风流倜傥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举止,让人眼见到就产生好感。他深茶色的双眸总是亲切温柔,流动着细腻的情感。和冷漠严肃的纪孝森不同,纪孝和很受女人欢迎,经常在上海知名的俱乐部流连穿梭,简直是如鱼得水。

当他回老家的时候,那些交际花还会把真丝领带、古龙水、劳力士手表等礼物寄到家里来,每次收到这些包装精美、附有情诗的礼物,纪孝和就会表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面,连包装也不拆开,就把这些东西转送给下人。

只有桐音知道亲切体贴、与人为善的纪孝和,私底下是么高傲和厌恶交际,他纯粹是为了纪家的生意,才去应酬那些他根本就不想见的男人、女人们。

军校的生活也是,看到那些脑满肠肥的军阀土匪,凭借时的权力呼风唤雨,敲诈勒索,纪孝和就想脚把他们踹下去。可是,时代不同了,如今没有强大的武力做依托,商人只是军阀的肥羊。

纪孝和很清楚,真正周旋在官僚政客之间,直面危险的人是大哥纪孝森,已经记不得他被少军阀恐吓过了,纪家充裕的财富,是他们觊觎的对象。

要不是纪孝森情报充足、手段高超,别说在上海开厂,恐怕连祖宗的基业都保不下来。

“二哥……”

看到纪孝和冒着风雪踏进屋子,桐音立刻起来迎接他,林婶也马上从茶水间出来了,殷勤地替二少主挥去肩上的雪花,接过他的毛料大衣挂在红木衣架上,又弯下腰递上双软底缎面拖鞋。

“让桐音陪我就行,我饿了,林婶,叫厨房烫两壶酒,再送点菜过来。”纪孝和说着,那暧昧不明的目光已经落到清丽动人的桐音身上了。

“是,少爷。”林婶点头哈腰地应着,丢下惴惴不安的桐音,转身退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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