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你好些了吗？我给你熬了红米粥。”
王丽娟放下保温杯，站在病床前，轻轻扯了下被角。
听到王丽娟的声音，季敏拿开被子，看她忐忑不安的望着自己，似乎害怕自己，又似乎心有愧疚。
这点季敏也想得通。
到底自己是在景山疗养院出事，王丽娟知道了一定会自责不该去那个疗养院的。
看着王丽娟胆小甚微的样子，季敏有些心软了。
说到底，王丽娟也是一个一心为儿子的母亲。
想到宁宁，季敏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好些了，只是深吸口气胸腔里会很疼。宁宁呢？”
“哦，他在外面吃饭呢。你先躺着别动，我舀到碗里凉一下。”
王丽娟回答着，从包里取出小碗倒了红米粥用勺子翻着，吹着气。
季敏躺着，可以看到王丽娟所有的神情，她那么用心替自己晾米粥，看是目光很是生涩，好像是在按部就班的做作业似得。
“是慕司宸带你来的？”
季敏突然问。
王丽娟赶紧点点头，生怕他再问其他什么。
“王丽娟，你还有什么亲人么？或者是可以交往的亲戚，朋友帮忙的?”
王丽娟刚将碗端到季敏身前，因为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撒了烫烫的米粥。
“父母亲早就不在了。家里还有哥哥嫂子，但是她们当时将我赶出来差点让我和孩子流落街头。亲戚原本也没有几个，这些年我也没有见过她们。”
“那是谁给你出主意去景山疗养院？”
“是，是……”
王丽娟一个‘是’字说出口，自己已经反应过来了。突然就对着季敏要跪下去了。
“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起来说话吧，我相信你并不是故意针对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