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有流水声，门是半开着的，季敏看到乔玮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一只手接过水拍着额头。
“阿玮，你怎么了？”
季敏连忙走进去，从镜子里看到乔玮脸色有些发白。
乔玮见季敏进来了，连忙扯了一条毛巾擦了脸，额头的短发还湿漉漉的滴下水，淌在他敞开的衣领中，画风骤然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
也许是刚才乔母的那些话起作用了，季敏对乔玮竟升起一股淡淡的怜惜。
“没事儿，可能是接连熬夜引起了偏头疼。”
偏头疼？
“偏头疼你还浇冷水？亏你还是医生呢！”季敏埋怨着将乔玮拽出了浴室，摁坐在床沿。自己站到了乔玮身后，两只手放到了他的太阳穴。
“放松，很快就会好的。查理太太经常性头疼，我曾去按摩师哪儿特意学了这套按摩手法，还挺管用的。”
季敏从头维穴开始时按摩，她找准的那几个穴位乔玮是知道的，自己也曾中医针灸过。起先是有些缓解的作用，可是后来疼的厉害了效果也不明显了。
可是季敏的手法很独特，好像那双手有着魔力，轻轻触碰过的地方不疼了。
乔玮的头靠在季敏胸前，她一边说着每个穴位的功能，一双灵巧的小手放在他的下颌，双掌斜砍着按摩。
乔玮闭上眼睛，灵敏的嗅觉肆意嗅着季敏身上淡淡的清香。他记得第一次见季敏的时候她也用香水，后来一起同住，知道自己对气味过敏，再也没用过香水。
起初，他以为季敏身上的淡香是洗发水或者沐浴液的味道，后来，他认定，季敏身上有着阳光的味道，淡淡的，清醒的犹如破春嫩芽青涩的馨香。
慕司宸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