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芝大概没想到季敏反映如此激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季敏跟前显得很是无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你爸爸。
你妈妈出事后,他东奔西走到处托人送礼,请律师打官司,最会听到判决后直接昏倒了。
你来找我们的时候他刚刚出院,当时我们也陷入了困境,帮不了你什么,又怕他见到你情绪激动……
季安那孩子……”宋玉芝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苦笑着用一种近似卑微的态度对季敏说:
“他因为打了一个骂他‘小三生的杂种’的富二代,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毕竟是你弟弟……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走了,他是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听到这里,季敏终于明白了。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被岁月的车轮狠狠碾过的女人,要恨她呢?还是要可怜她。
宋玉芝走了,季敏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
她想不通季正浩当年既然那么绝情的抛下她们母女,现在又回过头来替妈妈请律师打官司算什么?
是弥补是赎罪还是……有过情谊?
季敏摇了摇头,她最终确信,男人,真的没什么忠贞可言。
“因为爸爸的手术,我已经欠了他的情,还要我为季安求他?宋玉芝,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季敏喃喃自语,只觉得有些讽刺。
她起身,冷硬倨傲的目光向着季正浩所在的窗户凝视良久,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扬起唇角扯出一个坚不可摧的笑容起身准备离开。
“胡敏敏——呃,季敏?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长椅背后是一棵粗壮的国槐,一个欣长的身影走出来,人未到声先到。
季敏没想到慕司宸会躲在那棵树后面,诧异的盯着他,半响鄙夷道:“想不到慕总还有偷听的嗜好,真是人不可面相。”
慕司宸勾勾唇,走近季敏。
他高出季敏一个头,居高临下俯视着季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