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五楼的包厢很宽敞,迎面是开着的落地窗,清风徐来纱幔飘动,阳台上开着漂亮的蔷薇花。旁边有一组屏风,墙上挂着两幅字画,煞是诗情画意。
乔母显然很喜欢,站在阳台上望了一会儿感叹道:“早听说帝凯酒店的‘欣悦餐厅’布置别具一格,又充满诗情画意,果真是听闻不如身临其境。
都说‘欣悦餐厅’的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觉得吧,此人要么是跟我这般年纪的女人,要么是个出生豪门的诗人!”
乔雯扑哧一声笑了,连连摇头戏虐道:“老妈,你这算是委婉的夸自己诗情画意么?还有,诗人就是诗人,还出生豪门的诗人?老妈,您这会儿就俗气了哦!”
“你懂什么?白白念了书。小敏,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
乔母看向季敏的时候笑眯眯的,活脱脱一个圣母形象。
季敏浅笑着说:“自古文人称之为酸儒,他们清高又雅致,万不得已不会经商,就算经商也不会轻易成功。
帝凯开业三年成功上市,肯定是有庞大资金支持。其布置装潢又古朴典雅,所以阿姨才说是个出生豪门的诗人。”
“啧啧啧,一句话七个字得有这么多的翻译,老妈,你真有才!恭喜你,有缘他乡得知音啊!”
这边三人说笑着,慕司宸手中拿着菜单目光却凝在季敏脸上。
适才季敏解释的时候他想起了八年前一个周末的黄昏去河滩采风。
胡敏敏因为文科班班花给他的一首情诗起了争执,然后她气咻咻的说:
“写首诗算什么?她那十句诗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前两句出自《越人歌》,后两句出自温庭筠的《南歌子》……出自范大成《车遥遥》……”
当时他很吃惊,遂故意逗弄:
“忽悠,除了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听过,其余的都从未听过,书本上也没出现过。”
“你不信?”
她叉着腰恼怒道。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