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景(情)吗?”
郑干事依旧谄媚:“跟军干所的事情挂钩了,您最近不是在处理那边的事情吗,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交接工作。”
“行,我挂了。”
抽了几支烟之后接着收拾自己,穿上军装拿上车钥匙下楼。
清晨风还萧瑟,王远楠在咒骂自己和咒骂许然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等了半个小时的出租——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没有个公交车站,连出租车也没有!
不过如此的清风也让她变得清醒,身体的不适少了许多,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时的跺脚,惆怅的眉头紧缩。
☆、欲擒故纵
她勒着领口,风还是一阵一阵的吹过来直接灌进大腿、手臂中,不禁咬着牙打颤。
旁边一辆香槟色的大众甲壳虫稳稳当当停在她身侧,车窗摇下,许然一脸欠扁的表情再次展现在她面前,看着落魄的她,只是笑了笑:“女人,上车。”
王远楠瞬间恢复了元气,盯着许然的脑袋眼神凌厉:“老娘干嘛得上你的车!……不过你一大老爷们儿,开甲壳虫……”
让许然十分无奈的是眼前的王远楠憋着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自己就这么可怕?这种车型还是十年前王远楠的梦想——只不过十年后,他用这辆车来追溯王远楠这个他永远的梦想。
于是乎一回到这个城市,他就忍痛把积蓄了十五年的十五万撒出去首付买了这辆车,不光是车型,连颜色都是她的最爱。
不行,他不能翻脸。得忍!得忍!
调整好表情,许然依旧是一脸淡定:“甲壳虫怎么了?”
王远楠悻悻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又一阵风吹过还是许然的眼神,让她胳膊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只能用手不自然的去搓弄:“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许然眯眼笑了笑,想到了那年的分手,才过了一个月就被他打探出来,王远楠是迫于王司令的压力才不得不与自己了断。
但他也不能当面跟王远楠说:“楠楠,我现在的承受力下限是你不可能戳破的。喏,你看我这欠扁的样子,就知道我这十年脸皮厚了多少层。”
……
所以,许大少参谋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戴上墨镜,按下车上一个按键,几秒钟之后一辆甲壳虫变身敞篷车,许然的手放在车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楠楠,我可提醒你,这儿打车基本得等到中午十二点过后,地铁得走四十五分钟,公交车站嘛……嗯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这话让王远楠重新思量自己的处境,最后只能是甩开零落在前额的碎发,一把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重重关上车门:“老娘怕了你了。”
话不多说,许然沉默的开车,王远楠看他的样子实在是狠不起来了,只能背对他小声嘟囔:“你TM家住这么远,你TM家住这么远还把我弄回去,一遇上你我TM好运气全没了……”
一直的沉默,许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到一个路口,他突然把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经意问道:“楠楠,还记得这里吗?”
王远楠斜眼看过去,C市第一中学的校门映入眼帘,不由得脑中想起很多高中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当时和许然甜蜜的回忆。她虽然表面上还是淡淡的不说话,可是许然已经把她那种不自然的表情解读的完整无缺——她没有忘记过去,这就好办多了。
看许然那般确定的样子,王远楠嘲讽道:“我是不介意你叫我‘楠楠’,只是许参谋,我们现在好像没有那么熟,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叫我王军医或者远楠。”
许然丝毫没有被她打击到,打开车上的音乐,正是王远楠当年爱惨的一首歌《白月光》: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
车再缓慢也驶过第一中学,许然这才用无可挑剔的陈述语气不容置疑的说:“楠楠,我们有那么熟。”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王远楠撇过头去不看他也闭上嘴,紧紧咬住嘴唇。再过一会儿,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武装部和这条路是不同向的,才在心里想的事情不知为何已经挂在嘴边:“你不是去武装部?”
许然摇摇头,没有说话。心中却忽然一阵开心,原来不止自己在打听她,她也有在关心自己,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刚刚回来的他是在武装部。
王远楠也顿时沉默——一出口就坏事!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不经过脑袋!这样的方式跟出卖自己有什么不同?
只是……总感觉是自己更对不起他,十年前因为父亲大人不得不和眼前这个男人分手。很难说现在王远楠还爱不爱许然,但是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是不可比拟的。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让他这个时候跟自己相遇?
行道树一棵又一棵的向后飞走,沿街店铺还没有开门,清晨的空气实在是一天之中最好不过的了,王远楠的心情刚刚有点放松,又被这个慵懒到有些贱的男声给刺破宁静
“到了。”
王远楠抓起包包挡在自己胸口下车,看到许然也走下车,站在前面问道:“你来医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