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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泽煦到的时候西门稚楠刚醒,正在吃点心。见到他来,她就拿了两块糕点向西门泽煦跑去。
“哥哥,你做的糕点真好吃。楠楠要分给你尝尝”西门稚楠把手里的点心塞到哥哥手里,又跑回桌子前吃起点心来。
“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点心就不要哥哥了”西门泽煦走到桌前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壳“楠楠,一会儿哥哥给你梳好头发,带你去见另外两个哥哥好不好?就是启明仪式里我们家的那两个哥哥”
西门稚楠吃着点心艰难的想了想,想起了那天哥哥好像跟他们打招呼,有个人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明明他们也没有得罪他们。
“喔,是他们啊,我不要叫他们哥哥,那天他们都不理我和哥哥,我才不要去,楠楠只有一个哥哥”
“那是因为他们在族里被坏人欺负了,所以对我们有敌意,这很正常啊。哥哥下午给他们出气去了。然后他们就理哥哥了。父亲说他们比我们大几个月,我们叫他们一声哥哥也没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些坏人真可恶,哥哥可要狠狠的惩罚他们”
“当然,下午的时候我就把那些坏人全部惩罚了”他这个妹妹啊,就是太善良了,几句话就能哄好,希望她以后出门别吃亏才好。
“那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他们叭。以后再有人欺负他们,我们就一起揍回去”西门稚楠还是个孩子,好哄得紧,很快就松口了。
晚膳时,西门青槐他们母子三人大致在西门泽煦隔壁的院子里安顿好了。西门泽煦先带着妹妹过去看看他们。
“楠楠,这是西门青槐,是弟弟;他背后那个是西门青柏。来,叫哥哥”西门泽煦向妹妹介绍西门青柏两兄弟。
“槐哥哥好,柏哥哥好”西门稚楠笑嘻嘻的打了招呼。然后她左翻翻右翻翻,终于在随身携带的一个荷包里翻出来几颗彩色的糖。
她选了两颗,走到西门青槐的面前“伸手,槐哥哥,楠楠给你糖糖喔,吃了楠楠的糖,就是楠楠的哥哥了。以后我们一起打坏人。呐,也给柏哥哥一颗”西门稚楠正准备亲自递过去,就见西门青槐一把把糖抢过来。
“哈~哈哈,我哥他今天身体不太好,不适合吃糖,楠妹,这糖我就先帮我哥收着,等他身体好了再给他吃”西门青槐打着哈哈心虚的说。
“好吧,柏哥哥记得吃哦。那可是楠楠最喜欢的糖呢”而西门泽煦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西门青槐抢糖的时候眼里分明有慌张。
但他没有多问。如果他们想说,就不会瞒到现在了。既然不说,就说明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明白任何人都有秘密,没必要去创根问底。他只要解决了他们目前的刚需就可以了。
“少爷,晚膳时间到了。家主和夫人等您和小姐去用膳”春晓见少爷他们寒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提醒道。
“好的,春晓姐姐。麻烦你跟膳堂说一下,给槐哥哥和柏哥哥做点好吃的”西门稚楠蹦蹦跳跳的去拉哥哥。
“对了,槐哥哥和柏哥哥的娘亲生病了,还麻烦春晓姐姐吃完饭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呢”
“好的,小姐,奴婢一会儿就去”
“嗯嗯“
但如此温馨的景象并不是在每个家族都会上演的。在广阔的天心大陆上,位于西部的土地,大部分都归于青玉馆管辖。青玉馆擅辨石,除西门家的那块和田羊脂白玉外,几乎大陆上所有的上等玉料都出自青玉馆。
早晨,青玉馆也是在举办家族内的觉醒仪式,呼延清婉跟着呼延清漪去了家族祠堂,这来来往往的人都只跟呼延清漪打招呼、行礼。对她,只是用一种玩笑的眼神看着她。
呼延清婉脆弱敏感的心灵仿佛听见了周围人对她的私语,无一不是在贬她,瞧不起她。各种污秽肮脏的字眼都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不停的翻滚。
她委屈极了,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她要受这些人的谩骂。她的眼睛里止不住的又蓄满了眼泪,但现在又必须强忍着不让流它下来。
“住嘴,你们这些嘴碎的人。婉婉虽是庶出,但她也是我的妹妹,我是将她当亲妹妹看待的,你们这样口无遮拦,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呼延清漪非常生气,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为何他们会如此嘴碎。不知道他们自懂事起就学的礼仪学哪儿去了。还包括一些下人,都口无遮拦,敢以下犯上。她明里暗里警告多次,依旧还是这样。
“哎呦呦,我的嫡出大小姐哎,并不是不把您放眼里,只是她这……确实是个笑柄,若不是她娘厉害,她们母女早该被赶出青玉馆,自生自灭了。哪轮到她在这祖宗祠堂里流狗尿,让祖宗们看了笑话,我们瞧着也恶心”一个胆子大的直系扯着阴阳怪气的嗓子直言不讳的回怼呼延清漪。
她才不怕呼延清旖呢,在青玉馆,除去馆主一脉,就数她家最厉害。她就是看不惯呼延清婉,她娘一个爬床货,怎敢爬在她家头上耀武扬威的,连她这样的货色都混了个家主的庶出子弟。
她看她以后肯定也是个爬床货,毕竟有什么样
', ' ')('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娘那点儿破事当年闹的整个西都(du)都在看青玉馆的笑话。真不知道她们娘俩还有什么脸呆在青玉馆的“tui”
呼延清菱狠狠的在心里啐了一口。
“呼延清菱,请注意你的措辞。你有本事不要对清婉撒气,婉婉她并没有错。那些事都是二娘做的,有本事你去吼她啊,对一个家族里的妹妹这样大呼小叫。真能耐了你,这些年的礼仪都白学了吗”呼延清漪真怒了。这就是他们呼延家族的素质吗?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呼延清旖!”呼延清菱可不想面对那个蛇蝎一样的毒妇。每次远远看她都心里发怵。但她就是看不惯她们娘俩。就是想欺负呼延清婉。她不得饶的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够了!这里是祖宗祠堂,是供奉先祖的地方,这样当着先祖们的面吵架成何体统”呼延国州大步走进来。
他在门外就听见吵架的声音,能让他宝贝女儿如此的失礼的只会是那个本不该出世在这世上的女儿。清旖很维护她,但是他对她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伸手抱起呼延清漪,看了一眼呼延清婉想起当年一些事,脸色有些不自然,又豁然的扭开,抱着自家女儿去觉醒了。
呼延清婉低着头不敢看呼延国州,但眼泪却在大颗大颗的掉。看吧,爹爹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他讨厌娘亲,讨厌当年母亲对他做的事,连带着也厌恶着她。
她打懂事开始就从不敢抬眼看爹爹,因为她怕看见爹爹眼里对她真正的厌恶。只要她看不见,她就可以幻想有一天爹爹还是能注意她的。但是如果看到了那份对她的厌恶,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呼延清婉胡乱的擦了眼泪,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凝练灵根,她的天赋并不差,所以她还是盼望爹爹能因为她的天赋真正的看她一眼。
但是她还是失望了,爹爹的眼里只有大姐,纵使她是七脉灵根又怎样。大姐是八脉,天赋比她好,加上她原本就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她想得到爹爹的一个正眼,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觉醒完了之后,她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家族祠堂,在府里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低声垂泪。
她一个人的时候无数次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她明明也才六岁,也是个小孩子,也是个需要父母爱护的孩子。但她的生活却和别的孩子截然不同,甚至说一团糟。
爹爹厌恶她,从不会真正的瞧上她,哪怕一眼;娘亲生下她,也只是把她当成完成她野心的工具。她时常在想她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谁都可以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有用就用,没用就丢掉,谁都不会疼惜的破东西,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
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狠狠的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进了一架宽大的轿辇。晕头转向的她看清了眼前的人,立马从把她悲伤中清醒过来,颤抖的跪倒在轿辇上,眼里全部被恐惧填满。
“婉儿”
呼延清婉的身体抖了下,哆哆嗦嗦的开口叫道“娘,娘亲”她把头埋得更深了,几乎贴在马车上,心里在打颤。她来不及去大姐的房里了。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躺在贵妃椅上的是个贵妇人,穿着轻薄的黑色的烫金丝稠,魅骨天成,但她的眼眸却深处犀利狠毒。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情得,仿佛在她面前跪着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犯了错的丫鬟。
“我,我按着母亲说的做了,但”呼延清婉哆哆嗦嗦的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害怕得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并没有完成娘亲交给她的任务。
余碧曼听到前半句还算愉悦,一听到了但字,就知道事情没成。她怒得摔了手中还盛着热茶的茶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接着说!”
破碎的瓷碴好几颗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皮肤,呼延清婉又疼又怕得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口齿不清的说。
“但是,我们家去晚了。我按照娘亲给我的方法找到了十皇子的房间,但是隔壁已经有人了。女儿想去换,但是被拒绝了”
于碧曼气得不想再听下去,一脚把呼延清婉踹下车,不再管她。命人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呼延清婉挨了于碧曼十成十力气的一脚,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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