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
一处暗室内。
男子被捆缚在刑架上,他的面容虽算得上俊俏,但嚎啕大哭又几乎是吓得尿了裤子模样却不可谓不狼狈。
他苦苦哀求面前的女子:“晏娘子,你放过我吧,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不纳妾的?我连花楼都没有踏进过,老老实实守着本分啊!”
晏娘子美眸含笑,手中把玩着柔韧而锐利的傀儡丝,就好像随时能用它切断面前男人的喉管。
这套说辞无法令她心软,反而更令她觉得可笑,徐徐回道:“这世道男人都如此,这是男人有权力,男人定的规矩,女人呢,也就信了,时常拿这句话自欺欺人。”
“但是呢,在我这里,规矩就是我定的。”她指尖一挑,傀儡丝瞬间缠上男人的脖颈。
她一点一点收紧手中的傀儡丝,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之人因临近窒息
“而我晏娘子的规矩,就是,管不好裤裆的男人,都、该、死。”
不论你是狎妓还是纳妾。
都该死。
那男子似乎是知道哀求无用,忽然开始放起了狠话:“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女人!总有一天你会被凌迟处死!做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你们男人脑子里也就裤裆这点事了。”
女子全然不在意他这般咒骂,轻笑着回应,“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她做个婊子,但是惩罚男人却是夺走他一切所拥有的东西,权势、金钱、亦或是他拥有的女人。”
“因为你们将女人当做东西,当做男人的附属品,永远只用胯下思考……还真是可怜啊,我帮你解脱吧。”
“哑奴,将他裤裆里那个烂货剁了,喂他吃下去。”晏娘子朝帘后扬了声,眨眼的片刻,就有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现身在她身后。
他浑身被黑布包裹,只从体型来看,大致是个少年,他蹲下身,像是对待货物般熟练解开男子的衣物,随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